车仲谋这几天够忙的,连环交通杀人案还没什么进展,又出了发生了离奇复生抛尸案,也好几天了,却是连死因都还没查得明白,心里正在犯愁,黄文山的电话进来了。
“喂,你小子什么事,我现在可烦着呢,有事赶紧说事,无事挂机。”他知这小子有事无事总是能扯半天的,这会可没心情跟他扯。
“哟,今天车大队长不一样了啊,是不是刚刚被老石骂你狗日的。嘿嘿,别烦恼,别生气,领导骂你是为你好嘛,是为了让你上进嘛,你可知道,有些人被领导贵忘了,想骂都没人骂他呢……。”车仲谋气的就要挂机,虽是提前打了预防,这小子还是照扯。
“你到底什么事,我真有事呢?你不知这阵子一堆案子啊,叫你帮忙参考参考又在那是矫情,要奖金要奖赏要美人什么的。”这家伙现在怎么有点像怨妇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给你在帮你想办法嘛,唉,也搞不清为什么要帮你,你又不是女的。那个尸检出来了没?是不是还是没有头绪啊,要不你明天带我过去看看?”黄文山道。
“还没呢,怎样,你有什么发现吗?跟我说说。”车仲谋精神一振。
“当然有啊,不过以你这种智商,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负责帮我申请奖金,和带我去看尸吧。”黄文山道。
有这样说人的吗,有这样贬人的吗,我这智商挺高的,怎么到你那就是白痴一样呢。车仲谋在心里一阵骂,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没这小子发现的多发现的快呢。
“怎么,不肯?不肯拉倒哦,别后悔哈。”黄文山不知车仲谋什么情况,见他不哼声又接着道。
“行,行,你能,你说啥是啥吧,谁叫你是推理大师呢,我明早叫人接你过去。”车仲谋恨恨的道。
“错,是很帅的推理大师,不要叫那些比你还笨的人来接我哦,要不叫红红来接我吧,这丫还行,免免强强差强人意。”还有更不要脸的吗?车仲谋对他真的很无语,悻悻的挂了电话。
车仲谋果然满足黄文山这自恋的要求,第二天一早他还没起来,乔向红的电话就来了,说已到他小区门口。黄文山看了眼时间,唉,还真的没这么早被人叫醒过,居然才八点。昨晚车仲谋打电话给乔向红说,让她第二天早上去接那只死山鸡去法医处,这让她小兴奋了半晚,所以早上起了一个大早就赶过来。她可不懂这山鸡的作息时间,都是日宿夜游啊,幸好黄文山现在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所以她没捱骂,也不用她等太久,一小时不到就看见这瘦山鸡一摇一晃的走出小区。
黄文山很惊讶乔向红今天怎么不穿制服,穿便装的乔向红又是另一翻韵味。
“你怎么今天不穿制服啊,这是不是成心想引人犯罪呀。”上车后黄文山问。
“今天不是不在局里嘛。”她其实有个小心思,想着去法医处办玩事和他逛街呢,穿制服怎么逛嘛,那不变成携男友巡罗了。
法医处其实和医院差不多,同样的雪白环境,这里上班的验尸官同样是医学院出来的人,只不过不叫医生叫法医罢了,连设备都有很多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医院看活人,而法医处看死人。
黄文山以为干法医的都是那种胡子拉搭,面色苍白的老家伙,想不到这里的法医这么年轻,居然还有个是女的,还长的蛮不错。他也想不到这都四十岁的闫一刀长的那么帅,而且收拾的很是整齐干净,但无论怎样,这里都是研究死人的,除了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之外,还有隐约的尸臭味,黄文向一只对香味敏感,臭味却是自动忽略,所以他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乔向红可没这本事,自进来后就被这尸臭味恶心得要吐,只是怕人笑话,一直忍着。
“这是闫一刀大法医,这是黄文山。”乔向红分别给二人介绍。
闫一刀伸出想是要跟黄文山握手,黄文山说:“这手洗过没,我虽不怕鬼,但怕死尸。”
“哈哈,今早还没摸尸体,放心,黄老弟可真风趣。叫你黄老弟不介意吧。”闫一刀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好介绍的,石局长还叫我臭小子呢,不过我可不亏给他,我叫他老家伙。怎样,你这阎王爷的一刀有没有砍在那漂亮女尸身上?”黄文山道。
“解剖过了,没什么发现,这不,正烦恼这报告怎么写。”闫一刀皱皱眉。
这是那女的法医倒了两杯茶端过来给黄文山和乔向红,黄文山看了一眼她说:“你也是法医吗,你有劏尸吗?”
那女的笑了笑说:“我还在实习期,还不能做验尸的,只能做闫老师的助手,帮他做做记录什么的。”黄文山觉得这女孩笑的挺好看的,可惜了躲在这专门研究死尸的地方。
“哦,那好吧要是这阎王爷给我倒茶我可不敢喝。”黄文山道。
那女孩嫣然一笑,说道:“闫老师的闫不是阎王的阎,嘻嘻,他也不是阎王爷,阎王爷是要人命的,他只是看看被阎王要了命的人。”啊,还真会说话。
黄文山转头向闫一刀道:“闫法医,我对你们这一行不是太熟悉,我想了解一下,尸体血管或神经上有问题你们能验的出来吗?”
“血管上的问题,一般性的是可以查验出来的,如血栓,气栓,血淤等,如果是藏得太深的问题就无能为力了;而神经上的问题就更难验了,大多时候只能凭肢体和肌肉的变化去推断,或者借助仪器捡查其它损伤而推断,再高级一点的就是查验一些人体元素参数推断,但这一项极难,因为人死后很多指示随之而消失或变异,若单纯的神经线上出现问题,在尸体上很难查验出来。”闫一刀给黄文山解释道。
“哦,了解了,这样说来,神经上的问题都这么难查,那精神上的就更是查不到了。”黄文山道。
闫一刀不懂黄文山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黄文山笑笑说:“打个比方说,一个人被人用心理暗示或精神侵袭的方式杀死,你有办法验吗?”
“啊,这样的话,我想我是没有办法去查验的,心理暗示,精神侵袭都完全是在精神范围的东西,是无质无形的,法医只不过是从尸体上寻找质变,有形变,等痕迹来判断死因而已,你说的这种杀人方法,如果它存在,并真能杀人的话,除非它的杀人时引起了身体上某一些质变,形变,否则,以我的技术来说,是无法查出来的。”闫一刀说。
黄文山沉思了一下,掏出烟来要抽,那实习女法医说:“黄先生这不可以抽烟,你要抽到外面或到闫老师的私人办公室,嘻嘻。”
他笑了笑把烟收起来,又跟闫一刀说:“闫法医,那女尸你真的完全一点异常的东西都没发现?”
闫一刀捋了一下没胡没须的嘴巴,说:“硬要说有,也是有的,死者似乎死前卧床了一段时间,因为背部和臀部的肌肉显示,她死前固定一个姿势睡了很久,但这又没有被强制卧床的证据,似是自愿的一动不动的睡觉,也没有证据显示这是因为生病动不了而睡床的,因为器官都正常,若是生病这么久,脏府肯定查得到有生病的证据的。”
“唉,这就真是怪了,对了,也不是自然死是吧。”黄文山道。
“不是,所说的自然死,心脏和肺,肾等,总有是有衰老的现象的,而她没有。”闫一刀拿出一支笔在桌上施了一下,继续说道:“即使是自然死,心肾等功能性的脏腑,总会有一个缓慢停止的过程,如这支旋转的笔,它停下前是不是有由快到慢到停止的过程,而她的脏腑却不是,是突然停止的,如这旋着的笔你突然用手掐停一样,可是并非什么心肌硬塞之类的突停,但却又找不到外因突然让脏腑突停的证据,若真是人为的让她的脏腑突停,而我们又查不出来,我只能说这种方法现在医学上还没撑握。”
“嗯,我明白了,谢谢闫法医啊,给我上了半天的医学课。”黄文山笑道,“是了,闫法医对中国功夫中的点穴术怎样看?你相信有这武术吗?”
“呵呵,这是肯定的,中国点穴术不止存在而且很深澳玄妙。你是想说她会不会是被点穴至死是吧,这个问题我不止有想过,还研究过,点穴术,其实就是在动静血管间,找一个节点,施以外力来改变血的流动情况而使人麻痹,昏迷,死忘,若是这样的话,尸体上必有痕迹留下,如淤印,血管破裂等现象。”闫一刀一边一边在自己的手上演示。
闫一刀说完,低头像是想什么,黄文山也陷入沉思中,乔向红听了半天,也不知他们说什么,只知道现在还没找出死因。她说道:“山鸡,你在这说有啥用,不如你自己去捡验一下那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