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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生存攻略

2017-01-18 11:22:142090

第30章 四问淮阳王

南宫九一进府,就看着淮阳王将一个太监踹在地上,“无知的蠢货,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本王还留着你做什么……”

太监使劲在地上磕头,满脸张皇,“殿下,殿下,实在是那顾氏太过嚣张,奴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直接丢出了顾家……她,她还有几个问要问殿下,奴才一个都不敢说?!”

“什么?她要问本宫什么?”

“奴才惶恐,奴才该死!”

“说?!”淮阳王看着发抖的太监,“本王恕你无罪!”

“是,第一问,淮阳王算她什么,以什么身份来训斥?第二问,顾氏是有宗族之人,即品德有失,嚣张跋扈,家父尚在,宗亲尚存,何时轮到他人说三道四,第三问,我顾氏一门,忠贞可表,我祖父领兵在外,守卫疆土,淮阳王如此指派个奴才来我府上叫嚣,至顾家于何地?第四问,王爷是不是可以随意插手大臣的家事……啊!”太监感觉到越来越阴沉的气息,匍匐在地上,“奴才不敢再说…王爷饶命!”

“贱人!”淮阳王一脚踹飞面前的凳子,大声的指着太监的脑袋问,“顾氏,她是要造反了吗?!”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殿下。”南宫九赶紧上前,打断淮阳王的话,心中暗自一惊,顾氏,莫非是顾惜惜吗?

淮阳王看着南宫九,微微收敛怒气,对着几个太监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几个太监连爬带滚,总算抱住一条命。

淮阳王坐下来,满脸笑着看着南宫九,做了下来,“做吧。”

“谢王爷!”

“可查到什么线索?”

“不曾查到,不过……那个嫌疑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人,留下一只耳环。”

“哦!”淮阳王挑眉,“是什么?”

南宫九赶紧将耳环奉上,淮阳王拿起那个耳环看了许久,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是老四那个混蛋!”

“什么?”

淮阳王道,“这种沽玉,是老四封地的特产。这个老四果然就是个混蛋!”他一把抓起玉,就要摔地上,举起的瞬间又迟疑一下,最后丢在一侧的桌上,抬起头看向南宫九,“这次要不是老九你帮忙,本王只怕已经死掉了。”

“不敢,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过……”南宫九迟疑了一回才问,“刚才殿下所说的顾氏之事可是?”

“哼,还不是那个顾氏!”他冷哼一声,“如此粗鲁不堪之人,将来如何母仪天下?她就是本人人生中的败笔!若是她马上死掉的话,对本王可是一大惊喜。”

南宫九的拳头捏在一起,心口浮动起来,他看着淮阳王,眼神顿生怒意。

从王府出来,南宫九心中五味杂粮。有的人,拼尽一生,终究不可得,有的人唾手可得,却其实如敝履,苍天何曾公平。

他突然一口气接不上一般,骑上马直奔城外。

沈舒的坟在半山,马匹上不去,他提着两大坛子的酒在雪地穿梭,一不小心踩空,落在血窟窿你,雪垮塌下来,埋了他半截的身子。他躺在雪地看外边的天,阳光头,牙尖嘴利的不会有人喜欢的。”

那么的刺眼!

亦如她见她的那日。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声粉白的骑装,人有些黑,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就是那个与我哥哥,其名的人吗?”

他呵呵的笑,青葱岁月的如此美好,“顾木头,这就是你那个活泼可爱,美艳无双的妹子吗?我瞧着跟黑猴子差不多。”

“啊?你到底是多不被期待出生啊,南宫九,你爹娘居然名字都懒得给你想,啧啧,幸亏还有个好姓,很有辨识度,要是姓张,叫张三,那多憋屈……”

“呀,臭丫头!黑的跟泥鳅一样,瞎咋呼啥了?”

“还有,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二世祖,你见过活的泥鳅吗?我还亲手抓过,可你你这小子可爱多了……”

“小心牙尖嘴利的,没人娶。”

“你放心啊,我娘给大师给我批过命,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花比人旺,和气生财,是大大的福相,我的终身大事不老君费心了。”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眼睛一下子就花了。眼前浮现一俏丽的脸,他伸手要抚摸,可是那影子一下子就消散了……

南宫九从雪地里爬起来,抱起酒继续往半山爬,雪没过他的膝盖,他在雪地你挣扎半天,终于在半山坡找到了那个孤零零的坟。

坟上的草都枯萎,被雪深山的覆盖,墓碑也掩埋到半截,顶部还盯着很厚的雪,像一顶帽子一样。南宫九走过,将酒坛放在一边,伸手开始刨开掩埋住墓碑上的雪。

刺骨的冷刺激的他的手指,很快将手指冻的通红,他大口的喘着气,硬是将雪全部刨开,露出墓碑的正面。

他看着墓碑上的字——顾逸芝的飘逸的书法,带着一点狂也带着一丝的凌乱——晋宁沈氏舒之墓,这墓碑是顾逸芝亲手所书……

他的手,抚摸上去。

朱红的漆如血一样夺目,他的手指划过每一个比划。

墓碑的右下角刻着立碑人的名字——友:顾逸芝、顾遗爱。

南宫九的的手指停留在顾遗爱三个字上,反复的摩挲起来,惜着,爱也,顾惜惜,字遗爱。

他突然将头朝着墓碑砰上去,砰砰的两声,带着几分恶毒的质问道,“沈舒!见我如此伤心,你心中可有一点开怀?”

他闭上眼,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落在残留的雪里,不见踪影。

“对不起!沈舒!”南宫九退开几步,跪在地上,朝着墓碑长拜在地上,突然哽咽一声,放声大哭起来,“请您原谅吧,沈舒,下辈子,南宫九愿为你做牛做马,偿还今生所欠之之债,我娘欠你的,我欠你的,下辈子,不,下下辈子,永生永世,用我一切偿还于您,请您,在地上安息!”

南宫九擦掉脸上的泪,抱过酒坛,一手拔掉了坛子口的封皮,“这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酒。”他抱起酒坛,将酒倾倒下去,倾倒一半,他抱起来,喝了一大口,“沈舒,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你让我爱无所爱,让顾逸芝痛失所爱,让我最挚爱的那个人,陷入万劫不复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