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两位见笑了,这是小女燕飞。”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叼着一支雪茄缓缓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来。
孙天愚闭眼镇定镇定精神,强迫自己重新恢复平静,也伸出了手:“你好!”
“我叫霍祁山,叫我霍老板就成!”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用力晃了晃,又彼此分开了。
霍祁山坐在柔软舒适的黑皮沙发之上,打开了话匣子,“上午这位许大法师给小女治过病,只不过收了钱,病却没有治好,有些不地道啊。”
听见这话,许大嘴有些尴尬,吞吞吐吐解释,“我医术有限,治不好,回去找我师弟去啦。”
霍祁山笑了笑,显得满不在乎,“这点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霍祁山的肚量还没那么小。”扭头对孙天愚继续道:“既然是他的师弟,又是药王的关门弟子,医术应该很高明吧。如果你能将小女的病治好了,给你这么多!”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来。
“五百。”徐大嘴说道。
霍祁山摇摇头。
“五千!”许大嘴声音大了一些。
霍祁山继续摇头。
“五万!”许大嘴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些震撼。
霍祁山轻轻开口道:“五十万。”
听见这个数字,许大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才爬了起来,拉着孙天愚的手臂,颤巍巍地说道:“师弟,你可要加油啊,师兄的后半辈子可就交给你了。只要将这五十万挣到手,我立马就去帮你寻找父亲,决不食言。”
孙天愚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多少钱,吃的用的都是父亲在操办,所以对钱毫无概念。在他的思维里,五百、五千、五万、五十万没有多大区别,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数字不一样。
虽然对钱不感兴趣,不过孙天愚却很在意许大嘴寻找父亲的承诺,因此郑重点头道:“我一定尽力。”
霍祁山站了起来,怜惜地看着爱女,说道:“先给你们说说基本情况吧。在三天前,我女儿像往常一样去逛超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晚上回来就这样了,一直昏迷不醒。有时候,有时候……”说道这,底下了头去,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有时候怎样了?”孙天愚不谙世事,没有弄明白霍祁山话语中的含义,直接开口询问。
“既然你是医生,给你说这些也没有什么。”霍祁山犹豫片刻,继续说道:“有时候她会一个人躺在床上呻吟,似乎很想干那事。我这个当爹的那是看得心痛啊。”说着,霍祁山拍打着胸膛,十分的难过。
“弄到大医院去检察过吗?”孙天愚考虑有可能是年轻人精力太过旺盛,没地方宣泄,阴阳失调造成的这种现象。
“检察过了,而且在三家大医院检察的。结果都一样,什么都没有查出,最后专家建议住院观察治疗。我没有同意,就将燕飞安置在她自己的卧室。”
“这段时间,她去过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者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这时候的孙天愚那股子笨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江湖郎中应有的精明能干。
“我让人调查过了,燕飞这段时间都在逛超市、练拳、与极熟悉的朋友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霍祁山越说一张脸越是严肃阴沉。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孙天愚也不废话,站了起来,“先看看她现在的情况吧!”
“嗯,有劳孙医生了。”通过这短暂的接触,霍祁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也许真有些本事,声音中多了一些尊重。
“嗯……,嗯……。”
就在这时候,安静躺在柔软大床上的霍燕飞变得不安静起来,嘴里开始发出充满诱惑的呻吟声,那是绵长厚实,犹如天籁。与此同时,她双腿夹住柔黄色的被子,在床上慢慢滚来滚去,雪白的大腿,挺拔的双峰,若隐若现洁白无瑕的沟都露了出来。特别是绯红的脸蛋,加上销魂的表情,只要是正常男人看了都有些受不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怡气静。”孙天愚闭眼默默颂了一段口诀,感觉自己不会被诱惑到了,才走到了床边,目光略过洁白的沟、白皙的大腿,来到霍燕飞的脸上。
轻轻搬开她的眼帘看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摸了一阵,又在她肩上拍了拍,最后撬开她的小嘴看了看舌苔,孙天愚来到窗边,望着暖洋洋的太阳思索起来。
霍祁山与许大嘴都不敢打扰他,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等孙天愚转过身时,霍祁山才问道:“我女儿还有救吗?”
“你女儿眼帘阴暗,双肩冰冷,这是魂魄被压制的状态。舌苔潮红、额头滚烫,这是思春的表现,我估计她是被人整了。”孙天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还有救吗?”霍祁山紧张问道。
“如果遇见别人,十有八九没救了吧。不过遇见了我,十有八九还有救。”孙天愚轻轻走到已经安静下来的霍燕飞身旁,伸出双手向她双肩之上抓去。
霍祁山看得一惊,脸上怒气腾就冒了出来,“住手,你要干什么。”
孙天愚没有住手,而且将她肩上衣襟轻轻拉下一点。这时候,屋里几个人都看见有两张类似蛇皮的东西紧贴在她双肩之上。
“这是什么?”霍祁山问道。
“装尸体的袋子。”孙天愚开口回答:“人的肩上有两盏阳火,健康之人很旺盛,一般鬼神是不能近身的。而这装尸体的袋子,加以特殊的药物炮制,就能摁灭这两盏阳火,使这人走霉运。你女儿此时就是这种状态。”
“孙医生,你如论无何都要救救我女儿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霍祁山此刻完全相信孙天愚的话了。
“只要东西准备齐全了,你女儿立马就能醒过来。”孙天愚认真说。
“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说,我立马叫人去准备。”
“我需要的东西,你这里一件都没有,还是我自己来准备吧!”孙天愚说了这么一句话,对着窗外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只见一道白银晃动,一只银白老鼠扛着一个帆布口袋钻了进来,正是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