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白炽灯光下,孙天愚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悲天悯人中带着睿智、憨厚中夹杂着沉稳,隐隐透出几分医道圣人的味道。
这一刻,霍燕飞觉得这土里土气的江湖郎中身上似乎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住了自己。于是,霍燕飞的目光牢牢定格在孙天愚的身上,心里暗暗地想,“没想到一个江湖郎中,居然也有如此气质,真是难得啊。其实,他如果打扮再时尚几分,当我男朋友到是也不差。”
想到这里,霍燕飞突然间觉得脸颊发烫,立马暗自责备,“呸呸呸,我霍燕飞好呆也是考古专业的的高材生,而且也是武术高手,怎么会看上他呢,真是莫名其妙。”想到这,她偷偷向四周望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放心下来。
这时候,孙天愚端着盘子坐在了沙发上。许大嘴第一个冲了上来,用鼻子嗅了嗅盘子中那些黑白相间的粉末,说道:“这药带着一股清香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叶的味道,是什么做的,该内用还是外敷。”
孙天愚认真笑了笑,没有回答许大嘴,而是将盘子递到刘三跟前,“刘老伯,吃一点试试,不要太多,一小撮就行!”
刘三没有立即抓上一撮往嘴里送,而是用鼻子狠狠吸了一口,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他睁开了双眼,只觉得精神好了一些,身体舒服了一些,激动地开口说道:“只是闻了一下这药味,我就感觉身体好受了一些。看来这偏方是真有效果啊,我在此感谢孙医生了啊!”说着,吃力地拱手拜谢。
“医者父母心,不用谢我。快吃一点,试试效果!”孙天愚露出赤子之心,真诚地再次说道。
“恩,好,我来试试这药!”刘三自己动手挽起右手衣袖,抓了一小撮药放进口里,咕噜咕噜吞了下去。吴妈见老头子吞咽难受,就要起身去倒一杯开水,被孙天愚制止了,“吃这药,要干吃,不然就没效果了。”
闻言,吴妈坐了回去。刘三吞下这些药之后,背靠沙发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并不好受。
霍燕飞、许大嘴、吴妈都目不转睛盯见着刘三,视线片刻也没有移开过。约莫四五分钟后,刘三脸上的冰碴子似乎少了一些,七巧的鲜血似乎也没怎么流了。他就这样静静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又过了一两分钟,刘三睁开了双眼,激动地笑了,“哈哈哈哈,我的寒血病终于有救了,身子没这么冷了,嘴巴、鼻子的呼吸也更加顺畅了,感觉精神好多了啊!”
说着,普通一声跪在那地上,对孙天愚行李,“我刘三能够再世为人,全凭孙医生救治,请受我一拜。老婆子,与我一同跪下,磕头。”
霍燕飞、许大嘴见到这戏剧的一幕,都笑吟吟的盯着孙天愚,眼中看戏的意味很明显。
孙天愚将盘子放到一旁,连忙制止要跪下的吴妈,又将刘三扶了起来,道:“当一个江湖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所在,你老不用谢,真不用谢!”
在孙天愚再三劝说小,刘三站了起来,缓缓道:“既然恩公不肯受我拜谢,我也没什么好赠送的,老婆子,将家里的五万块存折取来,就当是恩公的医药费!”
“刘老伯,这个,这个……,真用不着,我有师兄管吃管喝!”孙天愚扭头对许大嘴道:“师兄,对吧!”
“五万块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我看风水都要跑一二十趟了,受下也不错。”想到这里,许大嘴扭头望望霍燕飞,转念又想,“霍小姐在这里,以后搭上了这条大船,害怕没钱吗,给师弟一个面子也是好的。”
“对,刘老伯,我不缺钱,你的钱可是养老钱,留着吧!”许大嘴很是卖力的配合着,不过在刘三的再三坚持下,孙天愚只得受了这些钱,不过是徐大嘴代为保管。
临走时,孙天愚对刘三再次吩咐着说,你这病要一个月才能痊愈,每天抓一小撮吃就成,还有就是药要干吃,不能喝水。
刘三一一应了,将霍燕飞、孙天愚、徐大嘴送到大马路上,才折返上楼去了。
豪华舒适的小轿车之上,放着一首《女人花》,柔软抒情的歌声散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悲伤,不知不觉中,汽车到了霍家大院的门前。
孙天愚、霍燕飞、徐大嘴几人到了大厅,发现霍祁山还没有睡,此刻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抽雪茄烟。
见到几人回来,霍祁山连忙起身迎了过去,问道:“怎么样,孙医生,治好了吗?”
孙天愚刚想回答两句,霍燕飞立马奔了过去,抱着了霍祁山的脖子,撒娇道:“爹爹,你就知道关心别人,都不关心你女儿啦!”说着,故意撇嘴,装出不高兴的模样。
“好啦,好啦,我怎么能不关心我的宝贝女儿呢!”霍祁山轻拍霍燕飞的背,露出幸福的眼光。
“我师弟医术那是医道圣手,出马就将那什么寒血病给治好了!”许大嘴抢在孙天愚之前开口。
“什么,寒血病,那可是绝症,现在医学上都还没有攻克,你们真的确定是寒血病!”霍祁山露出吃惊的目光。
开始,霍燕飞、许大嘴觉得刘三的病只能算是怪病,没认为那是绝症,孙天愚能治好,肯定是学术高明。但此时听说这寒血病在迄今医学上都是绝症,他们看向孙天愚的目光就有些怪异了,就像看稀有动物一样。
孙天愚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憨憨笑了笑,“侥幸而已,真没有什么的,兴许那不是寒血病呢!”
“是吗!”霍祁山反问道,对霍燕飞吩咐起来,“女儿,你上楼去,用电脑搜索一下,看吴妈老伴是不是真的寒血病。”
霍燕飞应了一声,咚咚咚上楼去了。她效率还真是高,五分钟就跑了下来,离得老远就喊道:“爸,真是寒血病,真是寒血病!”
于是,霍祁山与许大嘴望向孙天愚的目光之中有敬佩,有叹服,不过更多的是吃惊。
大厅之中绝对安静了片刻,许大嘴率先开口了,“师弟,这治疗寒血病的方子,你怎么也得交给师兄啊,师兄以后就靠医治这病吃饭了。”
霍祁山、霍燕飞看着孙天愚的目光也是充满殷切的希望。
孙天愚呆滞了片刻,缓缓开口,显得有些不自然,“其实,这方子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