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离孙天愚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就算许大嘴全力奔跑,也是需要好几秒的,已经来不及了。但不过许大嘴并没有放弃,他犹如一条疯狗一样,吐出舌头,怒瞪着眼珠子,拼命奔跑着。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行,一定要救师弟,如果不能救下他,就让我们死在一块吧,这样也算报了他的恩情。”
另一面,六只人面狐狸速度看似缓慢,实际很快,片刻间就到了孙天愚的头顶。孙天愚冷冷看了一眼这些有些恶心,带着腥味的爪子,眉头使劲皱了皱,沉声喝到:“出来!”
随着他威严的声音发出,他整个身子,包裹四肢、躯干、头颅,甚至连毛发等都轰然一下燃烧起来,那感觉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突然间炸裂,熊熊火焰陡然冒出几仗高,犹如一条蛟龙你在爪牙舞爪。
看到这一幕,许大嘴停了下来,脸色露出一片惊骇,“哎哟,我这个师弟是怎么了,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心念电转,他想到了凤凰古城的经历,继续嘀咕着,“难道他把凤凰古城那一条火凤凰给吃了,化作了身体的一部分,不然怎么会如此厉害呢!”想着想着,只见眼前一片火焰朝自己冲了过来,那是热浪滚滚,而在火焰中则是隐隐能够看见一只凤凰在飞舞飘荡。一时间许大嘴吓得有些傻傻的了,脑子一片空白,犹如一只老鼠,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子,朝圈子跑了回去。
另一边,夜游子使出人狐合体这一招,眼看就要杀死孙天愚,取得胜利,心底十分高兴,暗想,“哼哼,你也算是厉害了,如果遇见其他人,定然会取得胜利的,但是你运气很不好,遇见了我夜游子,只有乖乖受死了。”
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然发生,孙天愚突然间化作了一个火人,熊熊的火焰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向四面八法冲去,威势十分凶猛。夜游子离得最近,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他速度十分快捷,在感觉到不妥的时候,已经化作了六道黑烟,向外串了出去。
虽然他速度很快,但必定离孙天愚很近,还是沾染了一丝丝火焰。就是这一丝丝火焰,犹如跗骨之蛆,蔓延开去,就算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法扑灭,整个人也化作了火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传说,惊恐的声音冲火焰中传了出来,“灵火,一定是灵火,只有是灵火,才能对我造成伤害!”
想到了这个结果,他看孙天愚就像看怪物一样,声音中透出十分重的恐惧,“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灵火,灵火是不可能被人给掌握的,你一定不是人,一定不是人!”也许是他心中的恐惧实在太重了,一边发出声音,一边带着浑身火焰朝黑暗中的远方跑去,慢慢的跑远了,只能看到一点点火光,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哼哼!”孙天愚缓缓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周身的火焰从口中重新吸入身体之中,肌肉拉动,露出一个苦笑,暗想:“不是人,也许我真的不能算作是人,应该算是一个怪物吧!”
长长叹息声之中,孙天愚看了看自己玩好无损的衣服,头发,皮肤,想到那一天火凤凰钻入自己身体,想要侵占自己的意识,焚烧自己脆弱的身体,但却因为意外发生,没能成功。相反,它自己被困在了孙天愚的身体之中,寄生在了孙天愚的心脏之中,成为了孙天愚身体的一部分。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火凤凰始终是神物,内心之中十分高傲的,以困在孙天愚身体中为耻辱,一直想着杀死这个寄主,然后获得自由。期间有很多次,它想要脱离孙天愚的控制,虽然都没有成功,不过却也使孙天愚的心脏像给刀戳一样,疼痛难忍。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在消灭夜游子后,它还是顺势想要脱离孙天愚的掌控,挣扎了一番。孙天愚痛得浑身颤抖,汗水刷刷就流了出来,只能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慢慢熬过去。
吴老头、许大嘴将消灭夜游子的手段看在眼里,心里对孙天愚的敬佩在无形中又加深了几分。
吴老头朝天空吹了一口气,问道:“大嘴法师啊,孙医生真厉害,浑身居然能够发出火焰来,一下子就消灭了夜游子,肯定百邪不侵,这到底是什么手段啊?”
许大嘴心中虽然猜到此时与火凤凰有关,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在眼珠子转动几圈后,胡乱吹嘘道:“吴老头,看你与我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就给你说实话,你可不要出去乱说!”
“肯定哟,我吴老头又不是话痨,乱说什么。何况这种事情,我只会烂在肚子中的!”吴老头频频点头。
“我这师弟啊,乃是火神下凡!”凑到吴老头耳边,许大嘴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师弟是我师傅从野外捡回来的,据我师傅说,当时捡到我师弟的时候,他就浑身被火焰包裹着,周围有好多邪祟想要我这师弟的命,不过都怕了那火焰,才没有得逞。所以我师傅认为师弟乃是无父无母的天生之人,是火神转身,专门克制这些邪物的。”朝孙天愚看了看,继续道:“看见没,我这师弟还是过于年轻,不能完全掌握这火焰的威力,受了一点轻伤,需要用祖传密法调息片刻才能好。”
吴老头跟着朝孙天愚望了望,发觉孙天愚额头确实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心里信了七八分,道:“难怪孙医生如此了得,原来是神仙转世,真是厉害,厉害。”说着,神色中的尊敬更甚了,很明显他真将孙天愚当成了转世的神仙。
这时候,心脏发出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消失不见了,孙天愚吐出一口浊气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望了望远处指明方向的灯火,又看了看蜷缩在圈子中的吴老头、孙天愚,许大嘴说道:“夜游子已经被消灭了,你们两出来吧,我们继续向客栈前行吧!”
于是,吴老头,许大嘴从圆圈中跨出,爬到了马车之上。在就要扬鞭赶马前行的时候,许大嘴问道:“师弟啊,夜游子刚才说要进入君山参加大会,必须得参加一个考验,而参加这考验需要令牌的,你拿到夜游子的令牌了吗?”
“没有!”孙天愚认真摇摇头,道:“最近我能力有所提高,慧眼也有所提高,夜游子在前方死去了,我没有发现有什么令牌?”说道这里,暗想,“难道令牌给火焰融化掉了,那可不好办了。”顿了顿,继续想道:“管他的,先到客栈在说!”
于是,在星斗微弱的光辉照射下,三人赶着马车朝客栈处赶了过去。在夜晚凉风之中赶了约莫五分钟,大家终于看清了那一抹指路的灯光,原来是挂在一根长杆上的灯笼。这灯笼有脸盆大小,上面贴着白纸,白纸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古香古色的汉字,“君山客栈”.
“孙医生,大嘴法师,这就是君山客栈了,我可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了啊,前面可就不是我一个车夫可以进去的了,得靠你们自己!”看到君山客栈尽在眼前,吴老头狠狠抽了黑马几鞭子,马发出一声长嘶后,他继续说道:“以孙医生的本事,我想天下都去得的,这君山大会肯定也能够参加的。”
“谢吴老伯吉言了!”孙天愚拱手道谢。
黑马一声嘶鸣,在君山客栈下停了下来。孙天愚、许大嘴、吴老头相继下了马车,慢慢地朝客栈里面走去。一边前行,他们一边观察,眉头渐渐地紧蹙起来。这客栈修得简单、古朴、大气,但是背后却是靠着沉稳的大山,没有丝丝光芒射进来,看起来就像黑暗中一个壮汉躺在屋檐下一样,倒是显得有些阴沉沉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客栈看起来阴沉恐怖,有些不对劲啊,师弟。”往里走的时候,许大嘴一双眼珠子转得滴溜溜地响,道:“我怎么看这地方与那些赶尸客栈没有多大区别啊,阴气实在太重,常年住在这里,人肯定会生病而亡的。”
“这客栈本来就修建在聚阴之地上,阴气重那是不用说的。”孙天愚一直往里走,没有回头,直接回道:“我们不用管这些,暂时居住而已,只要保护得当,应该不会出事的。”
片刻功夫后,三人走过宽敞寂静的院子,来到了一扇紧闭着的木门前。许大嘴刚伸出手,准备要敲门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有何事!”这人穿着朴实,身上有一个浓浓的油腥味,看来是君山客栈的服务员了。
“我们来参加君山大会的?”许大嘴说道。
听闻此言,这人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人,皱皱眉头,说道:“你们三人都是来参加君山大会的。”说道这,他目光在许大嘴、吴老头身上深深盯了一眼,显得有些不相信。
“这吴老伯是我们雇佣的车夫,参加君山大会的只有我们两人,我们是一起的,只需要一个令牌即可?”孙天愚认真回答。
“你以为君山奇术大会是随意就能参加的,那是要参加君山客栈的考验,前十名才有资格上山参加君山大会的!”服务员望了望门内,似乎发觉了什么,说道:“在这些参加比试的人当中,夜游子也算不错,不过却也算不得高手,你们先进来吧,至于有没有得到一块令牌获得参加比试的资格,还有等到凌晨十二点,那时候才能决定,你们进来吧!”
接下来,服务员给孙天愚、许大嘴、吴老头安排了三个房间,在大厅之中准备了一些食物就离去了。望望客店大堂之中空荡荡的,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觉得既然是参加比试的,就应该有许多人才对,为何这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呢,难道他们有事出去了。
既然想不通,他们三人也有没有再想,而是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不得不说,这客栈虽然修得简陋,但饭菜确实做得好吃,三人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大约十分钟之后已经酒足饭饱了,之后三人便开始闲聊起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许久,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进来。这些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穿着奇形怪状的,看起来十分特意。孙天愚暗自打开慧眼,将这些人观察了一番,心中那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的身体之中都蕴含着一团很强大的气团,那感觉就像身体之中藏着一团白云似的。这就意味着这些人都是些强大的能人异士,手段自然十分厉害,肯定就是进入君山的大敌了。
这些人从而而来呢?孙天愚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就想明白了,这附近应该有许多通往客栈的路,人人都想参加君山奇术大会,而参加资格比试的人只有那么一点,最终能到君山的名额更是少得只有十个,所以这些人是去阻挡其他人的。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客栈的大堂之中早已经人满为患,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聊着天,谈着自己的看法。这时候,客栈的楼上慢慢走出一个中年人来,这人生得黝黑,长着一双三角眼,隐含杀气。他就是君山客栈的掌柜薛东。
薛东睁着三角眼,慢慢在扫视一圈后,抬起手压了压,开口说道:“能够到达这里的人无一不是能人奇士,但能够有资格参加比试的只有一百人,而我们这里却是多出了一人,所以有两人需要争夺这一块令牌。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比试啦!”
话音落地,薛东望了望孙天愚,又朝最右边的一个角落望了望,说道:“有情二位出来吧!”这时候,孙天愚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让他出来。孙天愚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一人,对许大嘴使了一个眼神后,慢慢的走了出来,来到中间空旷的地方。
犹如老鼠一样转身,又向圈子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