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侯收起徒弟们的礼物,驾着云朝着文正城的方向飞去,而在京城待命的司马微接到擎天侯已走的消息,只好骑着缴来的匈奴马往夔龙岭方向赶。
擎天侯卯时三刻出发,辰时擎天侯已在文正城的宏道楼东面,莲二十一的房间中,擎天侯将圣旨与徒弟们托他带来的礼物全放在一张桌子上,他小心翼翼的把太白剑靠在另一张桌边,自己盘腿坐下,在莲心公主的服侍下开开心心的吃着早膳。
莲二十一将葫芦、铜镜全都装进山水盒里,他小心翼翼地把轻甲挂在盔甲架上,这才打开圣旨看了一遍,圣旨里让他军改,莲二十一拿不了主意,他看着擎天侯道:“师父,这军改要怎么弄啊?”
擎天侯道:“你看你是不是笨啊,你脑子里有的东西还来问我?”擎天侯从瓜果盘里拿出一颗盐炒白果,屈指一弹,打在莲二十一的眉心处,莲二十一感觉嘣的一下,所有关于军改的事情就全都有了条理,甚至连一些基本的规章制度,练兵方法他都有了大概的思路。
莲二十一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在脑子里组织整理整个关于军改的规章制度,而在惜儿看来,这家伙就像是被擎天侯施了定身术,大呆瓜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连口水流出来都没反应。
惜儿嗔怪地看着擎天侯,道:“太师祖,你把莲哥哥打傻了。”
擎天侯道:“惜儿放心,这家伙比你想象中的要皮实,我拿太白剑砍他一剑,他都不会有事,你不信我现在就砍给你看。”
擎天侯说做就做,他剑指一挥,太白剑脱壳而出,直直的飞向莲二十一,惜儿发出一声尖叫,莲二十一这才回过神。
回过神来的莲二十一第一眼就看见直刺自己的太白剑,他吓了一跳,立刻闪身躲开,随手握住剑柄,挽了一个剑花,将太白剑的冲势化去。
莲二十一拿着太白剑走到擎天侯面前道:“师父,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擎天侯神秘地笑着答应,莲二十一将太白剑归鞘,放在擎天侯面前,他打算去找李陵兄弟和诸葛蓄他们商量一下具体细则,莲二十一抄起桌上的圣旨,拱手告辞。
待莲二十一出了房间,惜儿小声道:“太师祖,您以前不是说这太白剑只有你和父皇能拿起来吗?为什么莲哥哥也可以啊?”
擎天侯看着搁在桌上的太白剑,道:“你想不想试试?”惜儿从小就对这把黑剑好奇无比,但从来没碰过,擎天侯此时居然让她试剑,惜儿高兴地跑过去,双手捧剑,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拿不起来。
惜儿觉得奇怪,她看着擎天侯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擎天侯道:“你拿不起来很正常,这柄剑重十万八千斤,乃是集我大汉数十万边军之军魂所铸,原本只有两种人能拿起它,一种就是像我这样,法力通玄,已达圣境,另外一种就是国之明君,而老七不是这两种之类,能拿起它,只有一个原因。”
惜儿追问:“什么原因?”擎天侯笑而不语,埋头用膳。惜儿泄了气,她知道擎天侯的脾气,一旦他不肯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嘴,除了那个人。
惜儿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候的场景,那是怎样的一种美丽,能让潇洒不羁的擎天侯乖乖的拜倒在她的裙下。
惜儿正想着,窗户外面忽然飘来了一片桃花瓣,此时已值小雪,屋外已是银装素裹,怎么可能会有桃花?
桃花瓣越飘越多,有的已经落到了擎天侯的食盘里,擎天侯这才放下餐具抬头看向窗外。
一位婀娜的身影从窗外裹挟着千万瓣桃花飘落进来,女子裸着玉足,足尖轻轻点地,在她落脚的地方竟然开出了一朵粉红的桃花。
她刚一落地,就伸纤纤玉手递给擎天侯,擎天侯自然握住,飘在女子衣服上的红绫顺着她的手慢慢地缠到擎天侯的身上,当红绫在擎天侯的腰上缠了三四圈以后,这名貌比嫦娥的女子忽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她忽然抓住红绫用力一扯,便把擎天侯捆得结结实实,擎天侯直接倒在地上,女子干脆坐到他的身上,微启朱唇道:“冤家,妾身看你这次往哪跑?”
已经被捆成粽子的擎天侯大呼冤枉,他辩解道:“好媳妇,好老婆,相公哪能舍得下你?相公在外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想着你。”
女子捂着小嘴轻声笑着,那声音宛如山间溪水,悦耳极了。
惜儿看着架势,心中大呼不妙,她乖巧的施礼道:“曾徒孙刘惜儿,拜见太师祖娘。”
女子挥挥手道:“行了,惜儿你且退下吧,奴家与你太师叔祖许久未见,要说些私房话。”
惜儿趁势赶紧告退,可她还没走几步,匆忙跑来的莲二十一闯了进来,他抱着一竹简一进门就看见,这无比诡异的场景,莲二十一惊呆了,他说了一句:“卧槽,这里面什么情况?”
擎天侯挪了几下才看到莲二十一,擎天侯大喝道:“死老七,发什么愣,还不赶快来给你师娘请安?”
莲二十一看着这位绝美的女子,摇着头道:“师父,我才不上当呢,这位仙子肯定是你仇家,您这么老老不修,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师母?打死你我也不信。”
莲二十一这些胡言乱语将女子逗的呵呵笑,擎天侯急得半死,刚要挪一下,女子用力压了一下道:“夫君,您还是给奴家安生一点,免得奴家做出些奇怪的事。”
莲二十一一听女子居然称呼擎天侯为夫君,应该确是师母没错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大喊:“擎天侯新进弟子莲二十一拜见仙女师娘,祝师父与师娘永结同心,师娘一日更比一日美!师娘,小七看您这架势就知道,师娘与师父的感情真是没话说,惜儿你看看,他们这老夫老妻的,还如此如胶似漆,这般甜蜜,真是羡煞旁人啊!”
擎天侯快要气晕过去了,他大喝道:“老七!瞎了你的狗眼,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如胶似漆的?啊?”
女子有些不高兴,她将头上的发簪拿下,在擎天侯的腰间比划了一下,道:“怎么,夫君嫌弃昭君年老色衰,要另寻新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