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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夫君你别过来

2016-12-02 22:53:452052

第五章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她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好几天,疯老道彻底人间蒸发了。薛四月再也坐不住,好端端的师父说没就没,任谁都无法接受。

眼看薛四月收拾行李,阎子行道:“你要去哪里?”

薛四月忧心忡忡:“我要去找师父。他留的字条上有地址。”

阎子挑了挑眉:“我也去。”

薛四月本想拒绝,话到嘴边转念又想,这个男人英俊多金,技能满点,应该能帮自己一把。再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分开也说不过去,于是点点头:“好。”

两人正商量,忽然听到敲门声。

“咚,咚咚……”急促而慌乱。薛四月心下一喜,刚想跑去开门,警惕的阎子行立刻拦下她:“我来。”

阎子行稳步过去,拉开门。来人却不是疯老道,而是一个年轻女人。女人面色惨白,心神不定,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薛四月疑惑道:“你是……”

女人看了眼阎子行,又看了眼薛四月,不确定道:“这里是清玄道长的家吗?”

清玄道长是师父的号。

师父做过的唯一赶时髦的事情就是在网上来了一个店铺,专门替人驱魔驱鬼。看来这个女人是师父的客人。

点点头,薛四月道:“是的,请问您是?”

年轻女人松了口气,慌里慌张走进来:“我找清玄道长,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旁的什么人,才凑近薛四月的耳朵低语:“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薛四月无语地瞟了眼阎子行:“嗯。”

女人更加紧张:“我觉得我丈夫被鬼上身了!”

薛四月赶忙扶她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清玄道长是我师父,今天恰好出去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听说疯老道出去了,女人不免失望,犹豫着要不要把家丑外扬。阎子行自然而然伸手,两团青色的鬼火自掌心燃起,骇得女人差点跳起来。

阎子行勾了勾嘴角:“跟我们说是一样的。”

他皮肤苍白,眉目妖异,不似常人。女人害怕得发抖,仍是哆嗦着多问了一句:“不知您二位……”

她想问阎子行是不是也是疯老道的徒弟,阎子行却打断她的话:“我是她丈夫。”

“啊……”薛四月的脸又红了。自己正想编个谎,他总不给自己机会。!

女人听到丈夫二字,终于不那么紧张了。搓了搓手,道:“也不瞒二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们的。”

她摩挲着自己精美的皮包,里面装着足够丰厚的报酬:“我认识我老公的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年纪比较大了,事业有成,性格也稳重。我觉得找到了好人家,就嫁给了他。但没想到我们结婚以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神神叨叨的。”

“他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有人要杀他。我问他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没有,他就不说话。他变得越来越胆小,疑神疑鬼的,请了许多道士回家里做法,家里一直飘着难闻的香烛味,好像里面供奉着死人一样。”

“我老公原来比较胖,结婚以后却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一下子瘦了很多斤。”女人的声音慢慢低下来,带着一丝诱惑与恐怖,“你们说,他这不是撞鬼了是什么?”

薛四月想了想,补充道:“有没有可能是您的丈夫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她指了指脑袋,“比如被人下药?”

女人顿时绷紧身体,一副“我怎么可能骗你”的表情。

“我丈夫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是我吹牛,逢人只说他好的没说他坏的,为什么要下药害他?”女人一张青白的脸在房间半明半暗的光里显得格外可怖,“而且……他说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女人越说越紧张,想到自己每天生活在那样一个房间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那个字梗在咽喉处,怎么也说不出口。

薛四月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女人更加害怕,只好宽慰道:“您是哪里人?”

她看得见女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黑气,想来这个女人确实已经被吓得不轻了。但考虑到师父下落不明,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她看一下。

女人指甲抠着皮包,颤抖道:“兴丰市长石路阳光花园……”

薛四月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抬头,恰好对上阎子行的目光。他也记得,这个地址和疯老道留下来的地址相距不远。

几乎不用犹豫了,薛四月道:“我和先……他代师父去看看。”薛四月还是不好意思叫阎子行“先生”,感觉怪别扭的。但是阎子行称呼薛四月“四月”却无师自通。

说定了出发时间,女人立刻从皮包里掏出一叠钱:“这个是订金,如果二位真的帮我们家驱了鬼,我再付全款。”

钱是师父要的,薛四月不好推辞,只能收了。想到师父安危要紧,三人刚到兴丰市,薛四月就携阎子行先行告辞,约定了傍晚过去。

薛四月和阎子行打车,在市里辗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之前疯老道留下字条上的确切位子。

下了车,薛四月打量四周。附近人烟稀少,只有一些葱郁的树木从斜坡上横生而出。沿着公路向前,一排铁栅栏渐渐露了出来。

她疑惑地推开栅栏门,左右忘了忘:“怎么没有人?”阎子行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看匾额。

上面书着几个满布灰尘与蜘蛛网的大字“长石孤儿院”。

看来这里是座被废弃已久的孤儿院。

大门的建筑格外复古,暗淡的红色门柱,四角翘起的飞檐,还有两对面目狰狞的石兽。

薛四月凑近瞟了眼,石兽的眼睛好似活的一般,阴恻恻地看着她。薛四月吓了一跳,差点撞上走过来的阎子行。

“怎么了?”他淡淡道。

薛四月摇摇头:“没、没什么。”她下意识用手搓了搓双臂,总觉得怪怪的。

走进去,庭院荒废了。几条破布挂在院中,随风荡荡悠悠,好像送葬队伍前举的灵幡。

四周荒草丛生,蛛网密布,灰尘静静躺着,空气封闭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