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坟地,被炸开的?
虽然混的日子不算久,但好歹也是知道炸药造成的威力是如何的,眼前的情况虽然惨烈,然而却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被炸药炸过的。
“鬼手雷是专门用来盗墓用的,不是寻常的炸药,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张树说话慢悠悠的,我却是心中发颤。
我刘氏一脉世代生活在拉马沟,从祖上开始都是本本分分的泥腿子,这样的人家下葬自然也是没什么陪葬的,怎么会有人来盗这样的穷墓呢?
“你家的祖坟是墓中墓,这炸墓的人目的不是你刘家的祖坟,而是你家祖坟下面的墓葬。”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刘家祖坟是因为挡了那盗墓之人的路,才被炸掉的?”
张树点点头。
我爹一听见张树的话,急吼吼的就走上前来。
“这实在是欺老实人太甚,可有什么破解之法,不能让那群盗墓的真把祖坟炸了,我跟他们拼了”
爹走上前气愤地低吼着。我连忙拉住他,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会有办法的,不会让他们这么顺心,怎么着也得付出代价。”
”办法都是有“张树说完,右脚一勾,将喂猪用的一个大塑料桶踢到了大黑狗的身下,看架势这是要接血。
我吐了口唾沫,呸呸的在手心里搓了两下。
他妈的,不就宰条畜生嘛!
菜刀从我手里倏的飞出去,一道血线冲天而起,大黑狗蹬了蹬腿儿,转眼就没气儿了。
脖子上的血顺着黑色的皮毛往下淌,很快就淌了小半桶。
我把刀扔在地上,也不理会张树,转身就进了屋儿。
驹子和大炮早就把煮好的鸡蛋用盆装了给哥们儿们解馋,还有新烀的地瓜和地窖里的大苞米,满屋子都飘着香气儿。
“斗儿哥,这苞米棒子可真香。”
锤子一边啃一边对我说,这小子一身的肥肉,肚子上的脂肪能有一尺厚,嘴不停闲儿,走到哪兜儿里都得装把瓜子儿。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现在我一肚子的邪火儿没处撒,哪有心情和他讨论苞米棒子。
转眼到了下午,日头上到了正当间儿。
出了屋子,张树已经站在门口,脚下面摆着一溜儿东西,绝大多数我都没见过。
“让弟兄们把这东西都带着,这个包你背着。”
张树说完扔给我一个防雨绸的大背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树哥,这都是啥啊?”
大炮好奇心最重,一见地上的东西自己都没见过,好奇心就来了,蹲在地上,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鼓捣鼓捣那个。
“大炮,等下这两把家伙事儿你随身背着,记住,一定不能离身。”
张树将地上的东西挑挑拣拣的分配了一遍,一行十九个人,没人空着手。
看这架势,比往常打群架的时候来的还有气派。
“爹,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爹看我们呜呜泱泱的这么一大群人,也不那么担心,点点头,还是嘱咐了我两句。
“等会儿,我先下去,斗儿哥跟在我后面,你们其他人一个挨着一个,下面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家都不能掉队,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