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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墓

2017-02-26 22:18:142089

第120章 血咒之图咒

半晌,才听到师父的回话。

“这的确不是一般的血咒,玲珑,你可还记得师父曾对我们说起过的图咒?”

图咒又是什么东西?

“师兄的意思是,这小子身后的图腾是图咒?”

“是与不是,我们很快就能揭晓。”

师父和三师叔的对话在我听来就是天文,我插不上言,只能等着师父做出结论。

“八斗,如果你后背上的图腾真的是图咒的话,那么你想要破解和探究的那些秘密就指日可待了,所以,师父现在要验证一下它是否是图咒,过程会很痛苦,你可受得住?”

师父的话好像是漆黑夜色中突然亮起的启明星,我现在日夜都在期盼着能够解开那墓葬的秘密,给那些兄弟们复仇,让他们在黄泉路上能够明明白白的投生。

别说是痛苦,此时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我刘八斗也绝不皱眉。

“师父,你动手吧!”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回道。

“那好,玲珑啊,你去将我的八卦搭子拿过来,还有墙上挂着铜钱给我摘一串下来,八斗,你过来趴下!”

三师叔听了师父的话没有吭声,直接转身出了屋子,我也按照师父吩咐的趴在了炕头的羊毛褥子上。

很快,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我侧目看了一眼,师父从一个布搭子里拿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物件儿们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之前我进屋时看见的铜钱静静的躺在炕席上,迎着微弱的光线发出青幽幽的光泽。

“八斗,师父要动手了!”

我扭过头,将下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尽量放松自己的身子。

“好!”

我话音刚落,就觉得后背处一阵冰凉,奇怪的是这种冰凉并没有让我觉得不适,反而凉丝丝的极为舒服,连之前那不明所以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然而,这种感觉还没抵达脚底便被好似硫酸灼烧一样的疼痛所取代,我能感受到有一把好似利刃一样的东西钻进我的皮肤,像是抬轿子似的将皮肤与肌肉分离开,我刚来彭城的时候曾经在粮食厂做过几天工,粮食厂研磨米面的机器上都安装着飞锯,不论多么坚硬的粮食在那飞锯之下都被研磨成粉,我后背上的这把利刃就如同研磨机上的飞锯,硬生生的要将我的皮肉全部搅碎。

我用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虽然看不到我却是知道,师父现在做的必定是极为精细的动作,而且,师父此时的心情并不会比我轻松多少,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不让师父分心。

只是,我太低估了师父口中所谓的痛苦,刚刚皮肉被搅碎的感觉并不是结束,就在我以为师父已经完成动作的时候,后背好像被插入了一支长剑,从原本的伤口处穿透,带着烈焰一般的灼热直插心脏。

我的眼前一黑,双手不由得抓紧了羊毛褥子上的布罩,用力之大,险些将那布罩抓碎,意识有片刻的模糊。

“师兄,真的是图咒!”

疼痛终于如同海啸一般退去,等到我意识清楚起来,就听到三师叔震惊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便看到师父的手中提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模模糊糊的的能够看见上面嫘鼋的花纹。

“你小子还真是牛逼,我云玲珑这辈子还没佩服过谁,你小子算是一个,怨不得二师兄将你夸上了天!”

我扯着嘴想要回复一声,还没等张口,身子一晃,整个人就又倒回了之前趴着的羊毛褥子上。

“玲珑,快把我的润活散拿过来!”

嘴巴被撬开,一股微微带着苦涩的水流从我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淌进去,缓缓的流到喉咙,等到这股水流淌到胃里的时候,我的四肢变得轻盈起来,慢慢的整个身子都仿佛泡在温泉之中,之前的疼痛好像是梦境一般消散无踪。

沉重的眼皮有了睁开的力气,师父焦急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到我睁眼,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八斗,好些了没?”

“师父,好多了,没事儿!”

“得啦吧,你小子别嘴硬了,脸都白了,说疼也不丢人,你知道师兄刚才给你取那图咒用的是什么吗?”

三师叔说话总是跟开枪一样,哒哒哒的语速极快,其实相处了这么半天,他除了嘴巴不饶人之外,的确也没有那么讨厌,我知道他这话没有恶意,所以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灵屠观在昆仑山之所以能够排在首位,就是因为这套冰魄。”

我向着三师叔的手看去,一排五把小巧如同柳叶一般大小的匕首被其夹在两只手指之间,这样小巧的匕首真是不多见。

“这冰魄入体,寒若极北冰原,炽若地心之烈焰,你小子从头到尾竟然吭都没吭一声,就冲这一点,我云玲珑认了你这个师侄!”

还真是难得,这个嘴巴比茅坑都臭的三师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该不该站起来对着天叩谢一番呢!

“师父,你手上拿着的便是图咒?”

又过了五六分钟的光景,身上的疼痛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了,连着之前后背上的伤痛都跟着消散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正是,你起身瞧一瞧!”

我支撑自己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未能如愿,这回三师叔对我的态度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见到我没能起身,立刻上来扶住我,动作是极为的轻柔。

“谢谢三师叔!”

“哼,跟我以后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真是江山易改,唉!

“瞧瞧吧!”

师父将那图咒举在我的眼前,凑近了看才发现,这图咒究竟有多薄,小时候常在野地里捕捉蜻蜓,有一种名为喇叭珠的小蜻蜓,翅膀近乎通明,如果将其放在水里,那翅膀几乎就要与水融在一起,此时这张图咒便与喇叭珠的翅膀一般无二。

因为是从皮肉上取下来的,多少还带着一些血丝,但是上面的纹路和图案却是极为的清晰,一只嫘鼋在这图咒的正中央,只是周围还有许许多多我之前在自己的后背上不曾看到的零星图案,错列排布,却又好像是某种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