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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墓

2017-03-02 22:48:352591

第131章 深夜来电

“斗儿哥,你说咱们是不是招了什么啊?”

见到我半晌没有动静,大炮吞吞吐吐的问道。

他说的招了什么,我自然懂他的意思,在我们农村,若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或者在刚刚死过人的地方逗留,就极有可能沾染上阴气,还可能被冤魂附身,想方设法的折腾,以泄怨气。

“这世界上可能的确有我们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但对我们下手的绝对是人,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早晚会知道的!”

我刘八斗从小就不相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我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二十年,遭遇的生死不计其数,但是老天爷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我,证明我的命够硬,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去的。

“可是......”。

大炮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咱们哥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们再清楚不过,也该知道,我从来就不肯低头,这次也是一样,不管想要对付我们的是什么牛鬼蛇神,我都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大炮和驹子有一瞬间的迷茫,之后便将手伸出来,掌心向下,这是我们从小到的游戏也是规矩,手掌相合,兄弟齐心!

“大炮,眼下金满地已经被封,我这边收集证据需要时间,严姐那边帮着我们周旋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完事的,不如你先回拉马沟,帮着我盯着那胡青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就立即递消息给我。”

“胡青云不是大爹在看着嘛!”

大炮明显不愿意回去,所以一双铜铃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希望我改变安排。

“我爹的为人你和驹子都应该知道,更何况那胡青云对我刘家有掘坟挖骨之恨,说不准那胡青云什么时候激怒了爹......最重要的是,不管这个人要做什么,都一定和咱们此次下墓有关,所以,拉马沟绝不会风平浪静,我抽不开身,这事又不能交给别人做,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不是还有驹子嘛!”

大炮撇撇嘴,眼神往驹子的方向看了两眼,在他的想法里必是认为我是将他遣回拉马沟享受安宁生活去了,却不知我所说的话并非是哄他,一切的事情都是从我下墓之后才开始的,单看这一点就能知道此人的目的必是和墓葬有直接关系。

“驹子我还有别的事情安排给他,拉马沟就交给你了!”

大炮还要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驹子,明日先跟我去一趟大锤和景文的住处。”

“去那儿?”

我点点头,大锤和景文租的是一间房子,除了他们俩之外,屋子里还有个房客,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光棍儿,房子原本是他租下来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房租高的缘故,这个光棍儿便将房子其他的两个房间租了出去,因为房租便宜,大家又都是男人,总体看下来还是十分合算的。

“大锤之前说是有东西要拿给我的,却没想到......我去他住处直接取回来。”

我心中有其他的打算,但此时还不是说的时候。

“斗儿哥,你之前说陆哥要买城隍庙的那个二层小楼?”

大炮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知道我的安排已经不会再改变之后,也就不再多想,反而问起了陆老三想要扩店的事。

“不错,是有这个打算!”

“斗儿哥,那二层小楼空了好几年,听说房主在国外,已经好些年没回过国了,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将那楼卖了呢,还有陆哥,这彭城县那么多好地段的房子不买,为什么要买一处凶宅呢?”

驹子皱眉问道,他问的何尝不是当初我心中所想的。

“此事细情还不清楚,等这几日闲下来我们去那楼里转转!”

张仁寿的事我没有跟他俩说,我总觉得这个张仁寿是个危险的暗号,已经有十六个兄弟因为我死在了墓葬之中,我再不敢让大炮和驹子重蹈他们的覆辙。

我们三人又将之前发生的事都重新梳理了一遍,将所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十一点。

外面起了风,虽然已经关了窗子,还是能够听见呼呼的风声以及砂石打在玻璃上的沙沙声,搁着玻璃看出去,天地昏黄一片,夜色中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在空气里游走。

彭城靠海,气候很潮湿,更何况现在已经进入冬季,突然刮起这样的狂风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我来彭城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气。

“斗儿哥,今晚就别走了,给何静姐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从大炮家到我的住处开车要十来公里,其中还有一半都是山路,看看外面的天,我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铃铃铃......

我刚准备拿起电话,大炮家的座机就先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这串铃声尤为的刺耳。

大炮一脑袋的蒙圈,还有些许紧张。

“我这电话安了快两年了,除了斗儿哥你还有驹子,就没人打过,今儿这是谁啊?”

刚刚才稳当下来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再次惊的跳了起来。

“喂,谁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大炮接了电话,如果是熟人那自当是无所谓,但如果是别有用心之人,还是尽量不要让其知道我在这里的好。

“王小强吗?”

“我是王小强,你谁啊?”

“我是邮局的,这儿有你一个包裹,你找时间来取一下吧!”

“你他妈的脑袋有病吧,谁家邮局大半夜的打电话......”。

嘟嘟嘟嘟......

大炮拿着电话,听筒里嘟嘟嘟嘟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真他妈的精神病,脑袋被门夹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让人去邮局取包裹,咋他妈的不让我直接去火葬场取呢?”

大炮将听筒重重的放回话机上,破口大骂,从那人的爹妈、兄弟姐妹一直骂到祖宗十八代还没有住口的意思。

我和驹子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

彭城县的邮局只有一处,邮政员也不过十几个,平日里邮局都是早晨八点半开门,晚上六点关门,邮政局的灯从未在夜里亮过。

包裹?

是谁寄来的包裹,又是谁在半夜打来的这个电话。

这一夜,我一直似睡非睡,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在身边来回的走动,但是虽然没有睡实,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手脚也动弹不得,我隐约想起来这八成就是所谓的‘鬼压身’了。

等到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手脚便恢复了自由,眼睛一睁开,看到一抹白影从头顶上迅速的飞散开,扭头再看,大炮和驹子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大炮抱着个沙发垫,睡的正香,口水吧嗒吧嗒的将沙发垫几乎浸湿,驹子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脚垂下来,竟是连鞋都没有脱。

一夜的狂风,外面此时旭日微现,浅淡的朝霞倒映在玻璃窗上,像是盛放的牡丹,带着几分妖娆。

穿上鞋,起身,站在窗子前,昨夜的狂风果然厉害,楼下花坛里的花枝折了大半,七零八散的铺满了花坛,一只通体黑亮的猫蹲在花坛里唯一的一块水泥地面上,伸出舌头一遍一遍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再将两只前爪举起来在脸上来回磨蹭。

我不大喜欢宠物,可能就是因为七岁时的特殊经历,但是此时,我不知为何对这只黑猫有了些兴趣,说来奇怪,就在我想要转身将驹子和大炮喊起来的时候,原本正在洗脸的黑猫突然将脑袋抬了起来,一双碧绿的眼睛望着我,隔着十来米的高度,我却能将这黑猫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