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说。”国主一脸凝重。

幻歌点头，让寒野过来，把人交到他手里。国主是个不靠谱的，让他审大概要把事情扯到天边去，还是寒野靠谱，而且还能给幻盟提供更多可售的信息。

“就在这里审吧。”寒野看了大和尚们一眼，又看了看唐少凌，他正眼巴巴地看着这里，想从两人身上搜出毒蘑菇来。

“好吧，他们中的什么毒？”寒野指了指那群和尚。

两个人看都不看他，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

“不想说啊。”寒野轻笑，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大家离远些。”他边说边用手帕蒙了自己的口鼻。

幻歌拦着想往前冲的琉璃国国主，“那药吸入一点就会浑身奇痒无比，这种痒痒粉是幻盟特制的，唯有血才能解得了。”

“什么意思？”国主的脸色有点难看，似乎想起浑身是血的场景。他有些晕血。

“不然就全身挠出血，不然就用血擦拭全身，痒自己就止了。”

幻歌虽然说得小声，但全屋子的人都听见了。大和尚们赶紧退去一边，觉得此刻的寒野略凶残。那两个人也一脸惊恐，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痒痒粉！

“你吓到他们了。”寒野无奈看了幻歌一眼，“这样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见寒野打开小玉瓶，就要往外倒，黑衣男子大喝，“等一下！”他挡在姑娘面前，“有什么冲我来。”

“那不然呢？”寒野歪头，“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放过你。”

“她是个姑娘！”黑衣人咬牙。

“所以呢？你不知道，现在的姑娘可凶残了。”寒野想起那位假装太后在宫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圣女，姑娘怎么了？做起事来照样心狠手辣，男子都比不过。

“你们应该，认识她。”

“什么？”不只寒野，连唐少凌都吃了一惊，“怎么认识？”

“她就是你们在找的，太后。”黑衣男子低语。

“你胡说什么？”姑娘怒喝，又看了几人一眼，“你们相信？”

“不信啊。”众人摇头，大和尚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圆贞隐约提起过，说是冥月国的一点麻烦，是针对皇家的。他们也将几件事联系起来想过，却怎么也无法将天幕山和无象国联系起来。

“不信算了，这可是大消息，总之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其中一个，不是太后，就是那什么公主。”

“可公主不是送回皇城了？”唐少凌小声嘀咕。

“那个所谓千机变，与其说是邪术，不如说是巫术……”

“骗鬼呢？巫术可以互换灵魂？”唐少凌接着嘀咕，幻歌无奈看了他一眼，接话，“巫术不会利用日月星辰的力量，你还是说实话吧。”

“好，我确实不知道那是种什么力量，但千机变，的确是从无象国传出去的。”

“所以你承认你是无象国的人了？”幻歌挑眉，“当然，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国主已经证实了。你也别扯之前天幕山的事，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法南寺的案子。和尚们的毒是你们下的，这能肯定吧。是什么样的蘑菇，拿出来一两个瞧瞧。”

寒野在旁边一句话没说，他也知道有幻歌在，问案子一般都他来。于是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你还是老实交待吧，我呢也就下些痒痒粉什么的，幻歌是大理寺的人，那可是要用极刑的。”

黑衣人皱眉，总觉得极刑也比他那奇怪的痒痒粉要好一些。“下毒这事不是我负责的，也别看她，也不是她负责的。无象国的确生长着一些特殊的蘑菇，但你们中的是哪一种，我就不知道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唐少凌检查和尚们服了解毒水之后的情况，“消了许多，不过看你们忍得辛苦，到底是什么感觉？”

和尚们无语话凄凉，半晌，法南寺住持说，“就是觉得头疼。”

“那是肯定的，这药专治脑袋，过些时候再配一些，咱没有那些毒蘑菇照样能解了你们的毒。”

“那会不会吃傻啊？”有和尚嘀咕。

“倒也无所谓，不然你们就一直大着脑袋，不然就等他们什么时候心情好给你们解药，你们觉得哪种合理？”

和尚们摇头，那是坚决要解毒的，不解一直肿着脑袋不说，更容易傻。

黑衣男子看着唐少凌，“唐门果然名不虚传。”

“好说，所以，问你们要蘑菇也不过心血来潮，没有就算了，我多费些时间罢了，如此你们也没什么价值了，小寒，洒药吧。”

和尚们听闻又后退几步，黑衣人瞪眼，莫非他们就值一点蘑菇的价值？“你们不想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来了这场法会？”

“够了！”白衣蒙面姑娘忍不住了，“他们摆明了在耍我们，你说再多有什么用？”

“你看，这位姑娘够明白。所以，何必挣扎？”寒野乐呵呵上前。

“真的是什么痒痒粉，用血才能解的那种？”姑娘问，“不是面粉加胡椒粉？”

“呵呵。”幻歌笑，“有些招一次就行，幻盟逼供用的东西，姑娘想尝试，也未尝不可。”

“幻歌。”那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刚才他说的，你一句都不相信？”

“这重要吗？”幻歌笑眯眯地问。紫灵已经抬回去了，不管她什么时候醒，或者她永远不醒，她就是紫灵公主。至于太后，皇帝怕是已经发丧了，所以就算这姑娘真的是谁或是那谁，都没有意义了。没有人承认的身份，无论真假那都是假的。

姑娘笑，点头，“确实没意义，好吧，我也没什么问题了。”

黑衣男子还想再说什么，姑娘看了他一眼，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流方法，他终于也闭了嘴。寒野想了想，“先关起来吧。”

幻歌点头，圆贞大和尚走了进来，向琉璃国国主行礼，又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两个人，和周围的和尚们，“嗯，脑袋消肿了不少。”

“唐施主医术好。”法南寺住持撑着晕眩的脑袋凑到他跟前，“今日讲经如何？”

“有些江湖人，但没怎么闹事，唯一的收获就是他们两个。”他看着寒野将两人押走，“那姑娘……”

“怎么？”幻歌问。

有些眼熟。圆贞想了想，摇头，“没什么。”身形样貌都有差别，他又从没见过无象国的人，如何觉得眼熟？大概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