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小五回来了,说接到消息,六顺也快到了。
“城里有一个据点,是一家小客栈,被一个名叫逍遥派的江湖小门派包了。”
“逍遥派?”幻歌看向寒野。
“说是小门派都算看得起他们,不过一帮富家公子,从小练了些皮毛功夫,然后凑在一起成立的一个帮派,收些小弟吃吃喝喝打打架,反正家里有钱么,他们也不愁吃穿。”寒野皱眉,“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他们了。”
“居然跟无象国那群人混在一起,不知是无知无畏还是有滔天野心。”
“说起来,老衲也想起一件事。”圆贞大和尚最近也没有心情念经了,只盼着早日解开玉牌之谜。“还是在净冥寺的时候,记不记得去年皇上率百官祭天,之后来我寺上香,那时朝廷大臣也都携了家眷前来礼佛,其中有两位公子,说是迷路走到老衲禅房,但我肯定他们翻过我的东西。后来发现没掉什么,我也就没计较了。”
“有这事儿?”幻歌惊讶,“不说也好,你当时若对皇上说了,就打草惊蛇了,那两家是……”
“韩家、李家。”老和尚低语。
幻歌瞪大眼睛,“他们两家?”会不会连他们的老爹都有问题?那可是朝中重臣。
“老衲当天观察了那两家的情况,两位大人应该是不知的,而且那两位出了名的对皇上忠诚。”
“那倒是。”幻歌松了口气,“这么说,是他们的公子在搞事?”这无象国了不得,如此的野心勃勃,到底是整个国家都那样,还是那个小国里的某一股势力?说来他还没去过呢,是不是该去看一下?
“这个无象国,总觉得不简单。”
“想去?也得皇上答应。”小五提醒。他们负责把他安全送回皇城,就怕他中途心血来潮要去大沙漠里转一圈。虽然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去无象国是必须的,可,大家都还没准备好不是?
第二天一早,六顺就带着人马来了,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副将林夜白及一百野狼军。林夜白先去拜见琉璃国国主,两人商议了些事,国主将他们安顿在镇上的一个山庄里,这才慢条斯理地过来听法南寺住持老头讲经。老和尚德高望重,一年也难得讲一次,所以这天的人比头天还多。
林夜白和六顺跟小五碰头,见他愁眉不展,旁敲侧击问了原因,沉默半晌,“他想去无象国?”虽然不远,但太危险。
“说是这样说,但幻歌大人并没有提出来,只是一直心事重重。他手上有一个玉牌,那玉牌很神秘,据说来自无象国。”
“也就是说,背后这一连串的事,都是无象国搞的鬼?”林夜白皱眉,离得不远就带兵把他们灭了吧。
“就是不知道是整个国家参与了,还是这个国里的某个邪教。”
“又是邪教。”林夜白无语,怎么他们尽碰上邪教了?
“听他们的意思,这邪教野心不小,意图在江湖中称王称霸。”
“嚯,谁这么牛?说得我都想见识见识了。”林夜白摸了摸下巴,“咱们有一百野狼军,野外生存没有问题,哪怕是沙漠。也许摸过去看看也可以,尤其和尚们毒还未全解。”
“将军三思,唐门主已经在想办法了,他说能解。”
“再怎么,也没有找到真正的毒药更容易解吧。”林夜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和尚们还要在这里讲经,暂时咱们不走,在这里守着直到法会结束。”
小五松了口气,打算喝口茶去接替六顺。今天轮到他跟幻歌一起听经。
讲经台上法南寺住持讲的是《般若经》的《光明般若》,他毒刚解,严格来说算暂时压制,脑袋不再肿胀,但气力有些不济,于是讲讲停停。信徒们已经知道大师们吃坏了肚子,十分体谅。老和尚功夫也不弱,发现台下闲散和别有目的的江湖人少了,大多是邀请来的信徒,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西北军副将来了,招惹不起,所以不再轻易露面。
西北军林夜白和野狼军到达小镇时正是凌晨,野狼军个个功夫高强,到来时悄无声息,对方居然也能收到消息,看样子,是时候查一查法南寺后院的人了。
幻歌看了半晌,觉得没什么特别,“咱走吧。”
“你们之前说,逍遥派里有朝臣的公子?”六顺迟疑着问。
“嗯,应该是。”幻歌看了他一眼,点头。
“你们怎么知道的?那些公子可都在皇城。”
“这个……”幻歌迟疑,“有六顺的朋友在里面?”
“什么啊!”六顺轻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着若真如此,朝堂只怕不会平静了。”
“这是……王爷的意思?”
六顺一愣,“幻歌大人你太敏感了,没有的事。我只是忧心罢了。”
幻歌慢慢后退,你一个暗卫你忧心什么?躲在暗处的那帮人还真是厉害,尤其易容术。
“幻歌大人你做什么?”六顺奇怪,“为什么浑身发抖还往后退?莫非你中毒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幻歌的胳膊,幻歌皱眉,他力气可真大。“所以,你果然够聪明,现在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你不是想去无象国?我带你去。”六顺冷笑,“脑子聪明有什么用?不会功夫不照样束手就擒?”
“有胆。”幻歌扯了扯嘴角,“正好,我也想去无象国看看。”
“你还真以为我带着你走,有人能跟得上我?”“六顺”笑眯眯地看着他,幻歌叹了口气摆手,“你还是扯了面具吧,我又逃不掉,我看着你这张脸别扭。”
“据我所知,你接触这位六顺的时间不长吧,不过是天幕山看过几眼。”
“行啊,这个都知道,看样子当时你们也在?”
“我不一定回答你的问题。”那人拉着幻歌踩了踩地面,地下突然裂开一条缝,幻歌惊讶,他们居然在这里布置了机关,此时离开神不知鬼不觉,果然没人能跟得上来。
他叹了口气,虽然没什么选择,但还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