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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秃子的忐忑人生笔记

2017-07-20 11:38:572108

78放纵与坚守之间的徘徊

其实,张岩是外出打工了,走的时候很是伤感,不像以往是想挣钱,带着满腹的豪气,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家庭的现状,为自己的人生闯出一片天来。

他没有让任何人去送,也只是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什么工作,都没有说,由于他长大了,经历了这些挫折,算是个坚强和成熟的孩子,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晴晴穿上我们的工作服跟着我们干活了。她成为了妹妹张雪的专职下属,跟着我的儿子和女儿进行亲属称呼的“等量代换”,也称我妹妹为“姑姑”,其实这样的姑姑应该成为表姑,为了省事她直接叫姑姑了,叫的可亲了,比我女儿和儿子叫的都亲,频率还要高,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怕别人不喜欢,总是在往别人心坎里做事,为自己赢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我没有让晴晴干什么重活,大多是跑腿的活,还有帮助妹妹算账看店。就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骑着妹妹红色的电动车像一朵红云,飘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和各个楼盘小区之间,总算给孩子创造了一个锻炼自我和舒缓压力的方式。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也不错。每次给我们送各种小的东西,如枪钉呀、胶呀、卷尺呀、水呀等,都是一样一样的,既告知我们数量,也准确地告知我们各种物品的尺寸或规格,杨强看着晴晴很是称赞。

“哥,你看这孩子,真好,多争气,这小猛和素素真是作孽!”杨强笑着说,语气了充满了怨恨。

“这两口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骚货,嘿嘿嘿。”我心里也是有些酸酸的,不过,偶尔地不当着张丽的面,也会发发牢骚。

晴晴的能干,我们都很满意,特别是妹妹,有了晴晴的帮忙,她可以隔三岔五的“外出”,可得意了。

在一次我亲自到店里拿东西时,发现妹妹不在,只有晴晴一个人在和顾客介绍着。“晴晴,你表姑呢?”我纳闷地问到。

“姑姑呀,出去了,说是有事,从早饭走的,到现在了,没有见人。”晴晴一边忙着一边说。

这要是按照晴晴说的时间,出去也快俩小时了,我就奇怪了,正说着的时候,妹妹满脸红霞飞的回来了,朝我歉意地笑一下,就和晴晴一起忙了。我知道,妹妹又在生事了,这次不知道是谁。

人的情感呀,有时候一旦出了轨,并且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除非遇到了家庭或个人的生死抉择,才会真正地停顿、反思并安稳下来。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也不能看着就这样胡作非为,真是这样下去,也会走上小猛和素素的路。

“哥,你咋来啦,让我们家杨强自己干活,你什么居心呀,想累死他呀!”正当我想着许多的时候,妹妹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你干啥去了,留一个孩子在家看店。”我有点生气地说。

“干啥,要账,你们只知道干活,不知道要账难!”妹妹生气地把包扔在了茶几上。“都是他妈什么东西,人五人六的,要账的时候,这事那事,尤其是那个什么局的,以为自己是老几,看我怎么收拾你!”妹妹生气地喝了一口水。

“还是胖姐介绍的那家吗?”我有点担心地问,那家是一个什么局的什么长家,当官的,每次去要账都挑出一堆毛病,有一次,他老婆还很嚣张地骂了我一顿,我都不想要了,放弃了,“要不来,就算了,不就两万吗!”我真的灰心了,也很心疼,我这辛辛苦苦地干活,都血汗钱,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不行,现在的当官的,有几个敢对老百姓不好的,就这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妹妹非常气愤地说,“走,哥带我去他单位。”妹妹拉着我就要走。

“不行,我还要干活呢!”我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可能是那种传统的对官员的“畏惧”。

“笨蛋,笨蛋!”妹妹大声地叫嚷着,就拿着包走了,晴晴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于是,我就偷偷地跟着。

我知道妹妹真的很烦恼,尤其是要账,各种人都有,换作我的脾气不知道有多少帐要不回来,幸亏是她这样的,既能讲道理,也能讲歪理,还能胡搅蛮缠,看着妹妹骑着电动车穿梭在车流中、人群中,心中很是感动,但还是感觉不踏实。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妹妹却停在了一家卫浴用品店门口,进店以后,说几句,和一个女销售打着招呼就把电车放下走了。拐了一个路口后,上了一辆小车,然后,和一个年轻人走进了一家宾馆。

我见过那个年轻人,是销售某品牌板材的,是外地专门到我们这儿的销售代表,人很帅气,也很会来事。

每次,我们进的料,都相对便宜些,有时候也和其他的同行聊天,其他人都赌咒发誓地说,他们进的确实是某个价钱,显然地我的便宜一些,我一直都纳闷,现在我找到答案了。

回到装修的房子里,“哥,你干啥去了,刚才有个人来看我们的活,说是相中了,我留了电话,他说一会儿再来,亲自和你谈谈,你张秃子的大名他说是如雷贯耳,比猫哥还要响亮,干脆咱的店改名张秃子算了,呵呵呵。”杨强没心没肺地和我说着,我心里不是个滋味,也只好笑笑。

当我们正说着的时候,妹妹来电话了,我估计是“结束”了。“哥,从明天开始,我就天天去那个安保长的单位去,先来软的,就在哪儿看着他,实在不行,我就来硬的!你等着吧,看我怎么把钱要来的,本来看着胖姐的面子想让钱的,现在少一分都不行!”妹妹没有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了,我心想:你是出轨、要账、干活,几样都不耽误呀。随便她吧,只要她安全、健康、快乐就好。

“哥,咋回事,要骂谁去!”杨强好奇地问。

“那个不给钱的啥安保长!”我心里感觉有点想笑,但不知道该笑啥。但我知道,妹妹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