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成山般的书堆,闻人珺随意的拿起了几本书翻看了起来,每个账本都记载的很详细,哪年哪月哪日,多少买卖进出、多少事情发生,就算是发生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毫不放过的记录在册,简直就是事无巨细的。
如此多的书,且每本书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若是要全部看完,怕是到了猴年马月也不行,更何况看的精细呢?
无奈的将书扔回了书堆,她看向了裘清晴,红唇轻启,“将这里的账目整理一番,把其中重要的财产账目和来源,再把重要的事情和特别奇怪的事情也一并整理了,到时候再具体的汇报给我。”
说完,又沉吟了一下,在裘清晴犹豫着自己现在要不要说话的时候,她才再次开口“你们需要多长时间,能保证在不影响这里正常营业的情况下做好这件事?”
裘清晴闻言转头和身后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再经过短暂的议论一番,然后毅然又自信的回答道,“三天内。”
“你确定?我的要求是不能停止这里的正常经营,要不然你们的反常定会被察觉。”闻人珺没想到只要这么短暂的时间他们就会完成这一项不小的工程。
“少主,老奴对这些账目全都很了解,不仅是老奴,还有他们五人是负责整理这些账目和记录的人,对这些账本早已经是了若指掌,所以属下几个人整理起来会特别的得心应手,以至于会很快就能完成。”她让身后五人出来,他们年岁与她相仿,都是饱经阅历、经验丰富的人。
“如此便好,此事就交给你了。”闻人珺点了点头,知道这件事不用自己再操心了。
然后她唤出自己的暗位,指了指他,“这些天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我的,就通过他来,我将他留在这里,你们自己安排,现在你们暂业的时间不短了,你们得继续营业,保持原样,切记别让别人发现了异常。”
说完,在他们的不舍和挽留的目光中,拿着他们硬是塞过来的许多精致的糕点,满载而归。
……
太子府内,消失许久的太子,突然凭空的出现,让一群好找的人儿,暂歇下了担忧的心。
闻人珺停下脚步,看着堵在自己寝殿门口的几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珍鸣将抱紧的明黄太子服往闻人珺面前递了递,“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宫里下来的传话有一段时间了,皇上可急着让您过去呢。”
“我知道了。”闻人珺没有意外,知道这皇上总是不能安生,所以她反倒不急了,而是转头看向那个忙的一直不见人影的温和少年,“玉衡,这段时间如何了?”
玉衡闻言招牌式的温和一笑,眉眼都带着如沐春风,“秉太子殿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闻人珺也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看你如此有信心我也就安心了。”
“太子,我也好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怎么不见你问我。”这时候那个站在那里正因为无所事事而晃来晃去的假面摊发现太子只管玉衡,对自己视而不见,顿时不甘寂寞的开口了。
闻人珺闻言一个战栗,现在她见他都有一种被蒙骗的感觉,之前他可是个面摊来着,怎么一熟络才发现这货是个逗比呢?
“幽水,让你密切注意战事的动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要是误了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闻人珺祥怒道,其实她是想让他赶紧从自己面前消失,这货当真是自己招架不住,闹腾的很。
“我是谁?你就放心吧太子殿下。这会儿湛辰率领的军队还差一夜路程就到达我父亲的防线处了,虽然比预计的快了许多,但是他们的行动和意向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幽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那表情、那动作无不在彰显着自己有多么的厉害。
“为何会快这么多?”闻人珺没有理会他的装逼行径,而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也不知道湛辰吃错了什么药,硬是下令马不停歇的赶路,中间更是将休息的时间变成了赶路的时间,尽管众将士们累的疲惫不堪,但都是跟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赶路,不过要说也得归功于湛辰他那煽风点火的功力,当真是让人不敢比拟啊,硬生生的吹舞了一干众将士们可是拼了老命了。”说着他还有些羡慕的意味。
“哦?他是不是提前就给将士们下令说要准备在你父亲那里会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闻人珺摸了摸下巴,觉得他此举不同寻常。
“你怎么知道?”幽水惊讶的看着闻人珺,这件事可是自己命人尾随甚至是花费了不少的小费才得知的,本来还想卖个关子邀功,结果怎么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
看着他惊奇的样子,闻人珺和玉衡只好用跟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让对面的幽水很是恼火。
“你最好看住你的父亲,别让他被蛊惑了。”看着幽水这模样,闻人珺觉得有必要点醒他。
“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快的赶路就是为了挤出来时间去拉拢我的父亲?”幽水愣了一下,没想到湛辰竟是为了这个理由。
“那你以为呢?你以为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可以上阵杀敌,还是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闻人珺古怪的看着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当真是傻的冒气。
“那。。那。。”幽水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反而是更加的蒙圈了。
“他加速赶路,就是为了挤出来足够的时间,能在你父亲镇守的第二道防线处多休整休整,这样不仅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劝说你的父亲与他共同抗敌,还有足够的时间供给将士们休息和二道防线的将士们相互熟络,如此一石二鸟的事情,你觉得湛辰是吃错药了?”
幽水豁然开朗,但是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在闻人珺和玉衡的眼光下更显得二得不可多言。
“太子殿下,那怎么办啊?”幽水现在才知道着急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父亲是那种顽固之人,被拉拢的可能性极小,但是单单看湛辰能将众将士鼓舞的如此卖力的情况下来看,实在是前景有些不容乐观啊。
“这件事情你还能解决不好吗?”站在一旁的玉衡算是彻底的看不下去了。
“我?”幽水愣愣的拿手指了指自己,脸上是大写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