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一个人住,她那个小院不错,其实他们村的房子都不错。
毕竟是滨海市的郊区,普遍经济都比较发达,李扬跟着玉秀进屋子,玉秀只洗了个脸出来,他就觉得更好看了,为什么那个陈大哥态度如此冷漠,难道有村霸订下了?
“黄大哥,你稍微等等,我做饭马上就好。”
“不急,你慢慢来。”
玉秀进了厨房,李扬就在房间里四处看,也没挂什么相片之类的,搞不清楚为什么她就一个人住,小时候怎么办?
没多久菜就上桌,还挺麻利的,李扬尝了之后觉得味道也不错。
“玉秀,你这手艺不差啊,怎么就没个男朋友?”李扬顺带着问了一下。
“大哥过奖了,也就是自己随便做做。”玉秀居然回避了这个问题。
李扬不甘心,又问:“你一个人住,也不出去念书,打工什么的?”
玉秀似乎有点为难,只说:“我不能出去的,家里的活就很多了。”
一定有什么事,李扬觉得不简单。
他继续追问:“叫我李扬就行,今天我也就随便搭把手,就来蹭你顿饭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有点能力,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说一声,也许我就能帮忙呢。”
玉秀似乎有什么要说的,但欲言又止,经过犹豫之后才说:“也没什么事,村里吃顿饭有什么的,你也是个好人。”
这就发好人卡了,李扬忍不住好奇心:“不对,你不信任大哥啊,有话不肯说。”
“嗯,其实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说说也没什么。”
玉秀就说了,“从小他们说我身上有邪门的东西,能把亲近的人克死,所以爹妈从很小的时候就不让我上学了,还给我说了门亲事,当时我才十三岁……”
李扬听她娓娓道来,感觉现在还能发生这种事真是神奇。
十三岁当然不行的,村支书果断阻止了这种行为,可是当晚,给玉秀说的那个男人就死了,那是暴毙,据说当年也没检查出来是因为什么。
然后玉秀的这个恶名就传播开来,在前两年,她更是失去了双亲。
从此亲戚都不来找她,村里人也尽量避而远之,这个年代迷信的人少,可接二连三发生了这样的事,村里的人也是宁愿信其有,谁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哪怕玉秀长得那么好,村里的年轻人也只敢在背后偷偷想一下,当面都不敢多看。
事情也不止这几件,玉秀说的时候省略了,只用“那几件事情之后”代替过去。
说完了这些,玉秀又跟李扬解释:“吃个饭没什么的,这个你放心,只是虽然我们家里地方也够大,就不敢留你住下了。”
明显她跟别的女孩不太相同,留男人过夜这种事别的女孩不敢说,她好像就无所谓。
也对,从小到大也没几个男人敢靠近她,她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李扬觉得很有意思,摆摆手说:“没关系的,我跟别人不一样,倒是你觉得自己身上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玉秀摇了摇头:“都一样啊,我也没见过什么邪门的东西。”
邪门的东西当然有,李扬身上就有,现在看来天魔曲也会害人的,会不会玉秀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呢?
李扬就说:“不介意的话,我能给你诊脉吗,哦,我是学过医的。”
玉秀很奇怪:“我身体挺好的,没病诊什么脉?”
“这你就不懂了,很多病是隐藏的,不看一看谁都不知道,就当我付你的饭钱了。”
李扬说完,玉秀就很大方地把手递过来。
那手也很不错,根本就不像常年种菜的样子,居然一点老茧都没有。
“你这手……”
“怎么了?”
玉秀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李扬提示她:“那么多菜真的都是你一个人种出来的吗,一个人种地供应那么多的蔬菜,你这手还那么白嫩,不起老茧?”
“你说这个啊,疼着呢,当晚就掉了。”玉秀很自然地说。
李扬微微一愣,也是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于是开始把脉,持续了半分钟。
“怎么了?”玉秀觉得他诊脉的时间有点长。
“你身体里,好像确实有东西。”
“有东西?是什么意思?”
话这么说出来,玉秀就有点怕了,听起来怪怪的。
“不用紧张,我还不能确定,因为别人不是这个脉象,还得试试。”
说着李扬抽出一根银针,直接在玉秀的手腕上扎了进去,问她:“疼吗?”
玉秀摇摇头:“不疼,你这针法不错啊,我听说医术高明的人扎针都不疼。”
这就是瞎听来的了,李扬也不管她,就只看着那根针。
片刻之后,玉秀惊讶地瞪大了那双眼睛:“这针,怎么动起来了?”
此时李扬被她眼睛迷住了,这是桃花眼啊,原本不怎么注意,突然就发现了。
“喂,你怎么了?”玉秀发觉李扬看自己呆住。
她也没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村里人也不这么看她啊,难道李扬也中邪了?
李扬就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刚发现,你身体里确实有东西,我估计是别人下的什么禁制。”
“什么是禁制?”
“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是能影响你的东西,让你跟别人不一样。”
天魔曲也是这样的东西,只是李扬不确定玉秀身体里到底是什么,会害人是没得说了,根据她的描述已经有许多个受害者,而且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手。
那么小的孩子,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那么动手的人又是图什么呢?
这些事问玉秀是没用的,当年她自己都不会知道,但李扬查出了问题,她又好奇起来:“扬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有人要害我吗?”
“这我确实没见过,也不好说。”
李扬又想起了之前玉秀说过的事,继续问她:“你还记得当年那些人都怎么死的吗,比如……你十三岁说亲那个,还有其他的,你有没有见过他们怎么死的?”
“这个没有,我也不敢去看。”
玉秀摇头,忽然又说:“只是,他们死前都见过我,做过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