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呢?虽然也是乡党委组织委员,在乡这一级政府里,大小也算是领导。但他与禹灿和柯勇两人比,那就不是一个级别和同等的资历了。
现在呢,论职务,周安只是一个乡党委组织委员,论资历,禹灿到河安乡的时候,周安还只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也就是说,他还是一名科员,不是科级领导干部。柯勇不同,他是乡长,并且当他乡长的时候,禹灿还是一名普通的科员。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他与禹灿两人不但是同事、是朋友,而且在禹灿刚到桂花县财政局上班时,有很多事都是柯勇帮的忙。这样的关系,是别人没法比的。周安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就在禹灿与柯勇两人开着玩笑的时候,只见何芳芳一边向他们挥手、一边叫道:“这儿,这儿。我在这儿——”
柯勇也挥着手说:“好!我把禹书记给你带来了!你放心,什么也没有少?”
说话的时候,三人已经来到了何芳芳的跟前。何芳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个时候来,就早早地在这儿等着。怎么样?是不是饿了?不对呀!还有两个人呢?”
“还有什么人?”柯勇开着玩笑问,“就是有人,也不会跟着禹书记来的,来了,你见到了,那就会坏事,禹书记也别想回家了!”
何芳芳笑着说:“就你嘴多!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小心古科长扯你的耳朵。我说的是江董事长。怎么不见他呢?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还有杨书记,怎么也不见呢?”
柯勇说:“他们两人还在睡觉呢。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叫他们。江董事长是客人,杨浩要负责乡里的事,没有叫他。对了,你提的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昨天晚上那一折腾,现在还真有点饿。”
何芳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叫饿的,就给你准备了吃的,又怕耽误你们的时间,就给你们送来了。是稀饭和包子。”
柯勇立即蹲下去打开看,果然是包子和稀饭。于是说:“谢谢!谢谢!雪里送炭!”说着,就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这时禹灿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间来?”
何芳芳说:“是伍老师告诉我的。你们走后,她就给我打电话了。”
柯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来呢?原来是有内奸!”
何芳芳笑着说:“就你的话多,什么内奸?这叫关心。她说怕我在家里着急,给我打了电话。古科长肯定也接到了电话。并且在打电话的时候,一再嘱咐不要给你们打电话,以免影响你们的休息时间。你看人家多关心!?”
柯勇感慨地说:“邓书记真好福份!”
禹灿笑着说:“古科长不关心你吗?生怕你丢了呢!”
正说着,就听有人说:“说我什么坏话?”
禹灿回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说曹操,曹操到。古科长,柯乡长正在说你贤慧呢!表扬你!”
古芳一边向前走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们聚在一起没有什么好话说。呵!芳芳,这是你送的吃的东西?看来我带的东西没有人要了。”
这下禹灿有话说了,“怎么没人要?我正愁不够呢!现在好了,把这些东西都送进去,里面还有很多人呢。”
看着这个场面,周安心里酸酸的,他想自己的妻子肯定也接到了伍娟的电话,可妻子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象何芳芳、古芳两人一样,送来好吃的。
正想着,就听禹灿说:“来,我们一起把这些东西送进去。”
周安立即动手来提东西,何芳芳说:“周委员,你不用动手,我来。”
古芳也抢着来提。禹灿却说:“不要急,有点事还要请古科长出面办一下。”
古芳说:“书记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柯勇说:“呵,你答应的倒挺快。”
古芳说:“怎么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吗!”
禹灿笑着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邓书记家里只有他父亲一个人,老家呢,只有他大伯、叔叔了。按他父亲的遗愿,必须到他老家去办这件事。邓书记现在是完全沉浸父亲去逝的悲痛中,不可能来操办这件事。伍老师虽然是一个能人,毕竟是一位女同志,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去操办。所以呢,我和柯乡长、周委员几个人在一起商量的是,一切都由乡政府办,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再把这个账交给邓书记。”
古芳说:“这些我都知道,你就直接说给我安排的是什么任务?”
“请你帮忙借一套音响,这样方便一些。”
古芳立即回答道:“没问题。上班后,我就到剧团去借。”
禹灿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芳芳,你的任务,就是帮助周委员搞一下后勤工作。毕竟女同志更懂一些。”
何芳芳说:“行。到时候周委员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安排完这一切后,禹灿这才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进去。”
太平间外的长椅子上,并排坐着几个人。禹灿和柯勇来到邓代兵身边叫道:“邓书记!”
邓代兵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了。伍娟立即站起来说:“对不起禹书记、柯乡长,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样。”
禹灿说:“我知道。毕竟他们父子的之间的感情太深了,一时接受不这个事实。对了,古科长亲自为你们做了早餐,乘热吃点,一会儿还要回老家。”
周安立即把东西提了过来,说:“这是古科长和何书记两人亲自做的,都吃点。”
邓代兵的叔叔站起来,拉着禹灿的手说:“禹书记,我是一个农民,不会说话。你这么做,我们该怎么感谢您啊!”说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禹灿说:“邓叔,你别这么说,你也这么大年龄了,你这样,我可承受不起。来,吃点东西,熬了一夜,又没吃东西,现在是又饥又困了。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周安立即把早餐递了过来,可这些人拿着早餐,谁也没有吃,谁也没有说话……
八点半,一切手续办好后,禹灿和柯勇两人亲自扶着邓代兵坐在丧车的前面向邓代兵的老家开去……
一行人还未到村口,就远远地看到村口站着很多人。禹灿对柯勇说:“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是来迎接的吗?”
柯勇说:“不知道。不过按老人生前的为人,应该是的。”
禹灿说:“打电话问一下伍老师,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柯勇很快从电话中得到了证实,这些人都是来迎接的。得到证实后,禹灿就让车开的慢一些。
当车来到人群前时,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喊道:“放——鞭——炮——”
摆在路两边长长的鞭炮,随着中年人的喊话声,全都点着了,顿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宁静的村子。
看着这一情景,禹灿迅速跳下车向中年人走去……
村里有人在河安乡做过事,认识禹灿,立即叫道:“禹灿来了!他就是代兵他们乡上的禹书记!”
禹灿表情自然地向前走着。中年人听到人们的叫声,立即向禹灿走来,握着禹灿的手问道:“你就是代兵他们乡上的禹书记?”
禹灿微笑着说:“我是邓书记的同事禹灿。辛苦您了!”
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说:“啊!是禹书记!我是这个村的支部书记邓扬声,几百年前和代兵是一家。按辈份,代兵应该叫我叔叔!”
禹灿一听是村支部书记,又是邓代兵叔字辈的,立即说道:“邓书记好!对不起!我们事前没有通知您!请原谅!”
邓扬声说:“禹书记!您太客气了!我们昨晚上就接到电话,说您要亲自来操办这件事。这让我们村里人很受感动啊!我代表全村人向您表示感谢!”
禹灿说:“邓书记客气了。您看这样行不?现在人已经到了村口,最好是立即到家,也好安排后事。”
邓扬声立即说:“好!好好!还是禹书记想的周到。我呢,是村里的人,这个知客司就我来当,您看行不行?”
禹灿一听邓扬声主动提出自己来做知客司,先前的担心一下子烟消云散,连声说:“太好了!邓书记,您出面安排客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邓扬声一听这话,立即说道:“好,那我就开始安排了?”
禹灿说:“您请!”
邓扬声就高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请让路,让我们尊敬的邓老先生回家——”
邓扬声一声长长的“回家”,刚才还站在路中的村民,立即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禹灿没有上车,紧随在邓扬声的后面向前走去。走着走着,禹灿突然听到了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你说他是河安乡的书记禹灿?”
“是的。他就是那个智擒通辑犯的禹灿!”
“这件事我听说过。我一直以为禹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是一个这么年轻英俊小伙子!”
“没想到吧?比你英俊多了。”
“那是当然。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当了书记!?”
“有志不在年高吗!”
“那他能管好一个乡吗?”
“当然行。你没看新闻吗?他管理的河安乡,是我们县的第一乡。现在呀,连城里好多人都到河安乡去打工。”
“真的吗?工作好找吗?”
“好找。我在那儿干了一个月,要不是家里有事,我可能现在还在那儿呢!”
“是吗?等这件事办完后,我跟你一起到河安乡去,行吗?”
“没问题。在那里打工,安全。就是有事,只要到乡政府去说一声就解决了。这个禹书记呀,别看年轻,那里的人可听他的话了。”
禹灿正想再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邓扬声突然对他说:“我们代兵真有福份,遇上了您这么好的领导!”
禹灿立即收回心说:“哪里!这一切都是您教育的好!给我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干部!”
邓扬声听到禹灿说是他“教育的好、培养的好”,顿时来了精神,说:“哪里哪里!这都是他自己的造化!禹书记,接客、安排客、给客人端水倒茶的事,我来安排怎么样?”
“好啊!到了您的地盘,一切都听您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您是我们村里的贵客,一会儿,我会安排您先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就由我来。”
禹灿正要说话时,就见邓扬声轻声地对身边一位年轻人说了一些什么,就见那位年轻人立即离开了。
一切事情都在邓扬声的安排下进行,原计划由柯勇负责的事,被这个邓扬声主动的承担了。
灵堂很快安排好了,古芳已经安排人把音响架了起来。周安和何芳芳两人,已经把要买的东西全部买了回来。
禹灿没有按邓扬声的安排去休息,而是一直陪伴在邓代兵的身边。邓代兵仍然是傻子一样的一言不发。
按照当地的习俗,晚上要闹夜,实际上就是为死去的人办一个盛大的送行晚会。
当闹夜仪式开始时,邓扬声对着音响高声说道:“有请我们尊贵的客人,河安乡党委书记禹灿同志发言。”
刚才还闹杂的大院顿时安静了下来。禹灿立即走过去接过邓扬声手中的话筒说:“各位乡邻,各位亲朋好友!大叔大婶们!就在我拿过话筒前的几分钟,我还在想,该如何感谢你们!当我接过话筒的时候,我立即想到了,我要在这里向您们说一声——谢谢!”禹灿说着,就深深地鞠了一恭!接着说道:“以前,我没有到过这里,但听代兵书记说,老家的人,个个都是善良、勤劳的!今天我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是的,代兵书记说的没错,你们每一位都是勤劳、善良的。代兵为了工作,为了河安乡的发展,经常不在家,他的老父亲就是在您们的照顾下,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晚年!我得说,是您们的照顾,让代兵书记有了一个大家庭的温暖!是您们的帮助和引导,让我们有了一个优秀的干部、一位好同事、一位好朋友!我代表河安乡全乡人民,感谢您们!”
就在这时,不知谁拍起掌声,顿时整个场子都响起了声……
禹灿接着说道:“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这里为邓先生送行。邓先生一生勤劳,他用的行动培养了一位优秀的干部。这就是我今天要来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呢,我就是想来看看大家,想来谢谢大家!怎么谢?我就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完。就在上午,我听到一位年轻人说,想到我们河安乡去打工。好哇!我禹灿代表河安乡党委政府,河安乡全乡人民,随时欢迎你!如果你在河安乡遇上了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到乡政府,我们会迅速帮你解决的。各位乡邻、亲朋好友,我和我们河安乡乡长柯勇同志,在这里承诺,我们随时欢迎你们到河安乡去。我也再次感谢各位,为了邓老先生的后事,让您们辛苦了!受累了!我要说一声:谢谢您们!”
禹灿的话刚讲完,就响了一遍掌声……
这一晚,禹灿、柯勇、周安等河安乡的领导班子成员,轮流守在灵堂前……
就在第二日下葬的时候,两天来没有说一句、也没有吃一东西的邓代兵,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哭声让在场的每一位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安排完丧事后,邓代兵人事不知地倒下了……
这些情况早在禹灿的预料之中。
安排好人邓代兵后,禹灿、柯勇等人一同回去了。连续的熬夜,都有些疲劳。
禹灿和何芳芳两人刚进家门,小方向他们奔来。
小方已经两岁了,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走路,现在见了爸爸、妈妈,就笑呵呵地向他们奔来。刚才还有疲劳感的禹灿顿时来了精神,丢掉手中东西蹲下来抱小方。
莫维珍在背后叫道:“来,小方,到外婆这儿来,让爸爸、妈妈休息一会儿。”
禹灿说:“没事。我也好多天没有见到小方了。还是让我抱抱。”说着,就亲了小方一口。小方“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伸手摸着禹灿脸上的胡须叫道:“爸爸!爸爸!”
禹灿高兴地说:“来小方,让爸爸再亲一个!”
小方则偏着头不让亲,嘴上却叫着“妈妈”,何芳芳笑着说:“胡子都没剃,肯定是扎着他了。”
莫维珍伸手一边抱小方一边说:“先去洗洗,我知道你们今天会回来,水温都调好了。”
何芳芳撒娇地说:“妈!还是您好!我去了——”接着又对禹灿说:“我把衣服找出来,洗澡后把全换了。”
禹灿倒也听话,把小方递给莫维珍后,就直接去了洗手间。突然,禹灿从洗手间里出来说:“妈,我出去一趟,我的包还在宾馆的房间里。”
莫维珍惊讶地问道:“在宾馆?包怎么放在宾馆?”
何芳芳在里面答道:“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是江董事长送他的,时间太晚了,第二天又有事,就一起去了宾馆。”
莫维珍担心地问道:“放在宾馆里安全吗?”
禹灿说:“没事,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了,当时登记的时候,是江董事长抢着登的记,今天是最后一天。”
莫维珍这才放心地说:“是这样啊。那你快去快回。”
禹灿说:“好。对了芳芳,你去不去?宾馆房间正好可以洗澡。”
何芳芳在里面回答道:“我不去。你等一下,把衣服带上,洗澡后全换了。”
禹灿笑着说:“哈哈,又可以节省水费了。”
何芳芳笑着从里面出来了,说:“节省那点水费?美吧你!要是靠你节省那点水费,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莫维珍笑着说:“好了,快去快回。”
禹灿来到宾馆后,直接去了房间。果然,房间里除了服务员收拾好床铺外,其它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动。
禹灿去洗手间前,顺便打开了电脑。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开电脑?是因为禹灿觉得那天晚上突然离开,有些对不起小何。小何对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对她却什么也没有付出过。再说了,那天晚上小何一个人在宾馆,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这些问题在禹灿大脑里出现了,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为了这件事,把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给毁了,所以,在他想到后,也是留在心里,什么表现也没有。巧的是,正好自己把包落在了宾馆,就自然而然地到了这里。
从洗手间出来时,禹灿感觉轻松多了,疲劳感也没有了。看了一眼电脑,便坐下来打开专用QQ号。
QQ号里没有留言。这让禹灿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就写道:“在吗?”
等了一会儿,继续写道:对不起!那天晚上实在是有些特殊,没能陪你!现在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也回到了家。这会儿正在宾馆。回来时,非常疲劳,就到了宾馆洗了一个澡。
发了后,对方仍然没有回音,于是又写道:那天晚上你是在宾馆里住的吗?没有吧?
发完之后,禹灿正要关电脑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信息:是的。那天晚上是在宾馆里住的。没事,一切都很好。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禹灿:那就好!
小何:一会儿我还有事,你早点回家休息。没有好的休息,就没有好的精神状态工作。
禹灿:好的。有事留言。
小何:好。你要注意身体。下次来的时候,提前通知一声。好了,我要下了。
禹灿:再见!
知道小何没事,禹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关了电脑后,这才换上干净地衣服。刚走出房间,何芳芳就打来了电话:“你没事吧?”
禹灿说:“没事。刚出房间门。马上就回来。有事吗?”
“小方闹着要你。我见你去了有一会时间了,就给你打一个电话。”
“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在前台办好退房手续后,禹灿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家里赶去。
岳父何安敏早已下班回来了,小方见了禹灿,立即叫着“爸爸”并向他跑来,禹灿抱着小方说:“来,让爸爸亲一个!你看,爸爸的胡子没有了。亲一个——”
父子俩闹了一会儿,小方又吵着要妈妈抱。何芳芳把小方抱走后,禹灿就来到岳父的侧边坐了下来。
何安敏微笑着说:“你们在邓书记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做的好。”
禹灿说:“爸,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学校也有那个地方的老师。他到了学校后,就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了。并且还说,村里老百姓都说你是一个仁义的领导。”
“唉,他们的评价太高了。我只是做了一个自己该做的事。邓书记是我们乡的领导,这个时候我不关心谁关心呢?再说了,当领导的,如果不能关心自己的人,那别人又怎么会听你的?又怎么会努力工作?”
“禹灿,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都做的对。一个单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做事,不是一个人做,一个做,顶多也只能算是个人英雄主义。如果把大家的积极调动起来了,那就不一样了。怎么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这就要看当‘一把手’的了。‘一把手’的工作方法得当,大伙自然就会全力以赴的做事。如果没有处理好,有人就会有怨气。有怨气的人,是不会尽心力做事的。禹灿哪!不论在什么时候,人心都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你懂得这个道理。”
“爸,您放心,我会注意的。以后……”
“哎唷——”
何芳芳的一声“哎唷”打断了禹灿的话,他本能的冲向房间……
何芳芳右手紧紧地捏着左手,血不断地从手缝里流出来。小方站在柜子前,紧张地看着妈妈,一动也不敢动。
禹灿一声惊呼:“芳芳,你怎么啦!”
小方顿时大哭起来,禹灿顾不上小方,握着何芳芳的手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还在流血……”一边说,一边扶着何芳芳坐起来。
何安敏听到何芳芳的叫声,也跟在禹灿后面进来了,见何芳芳的手满是血,惊慌地问道:“芳芳,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何芳芳流眼泪说:“钥匙,钥匙。柜子上的钥匙插到手里去了……”
禹灿一听钥匙插进了手里,吃惊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柜子上的钥匙,同时说道:“快!快!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何安敏也听到了,连忙催促道:“快点送医院,流了那么多的血。”
禹灿再也顾不上小方,说:“你把手捏紧,使劲,使劲捏住。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扶起何芳芳就向门外走……
莫维珍也听到了何芳芳的叫声,正要进房间,见禹灿扶着何芳芳出来了,手上全是血,顿时慌了,问道:“怎么啦?芳芳……”
禹灿说:“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止不住。门……门……”
莫维珍连忙走过去开了门。何芳芳的手还在不停地流血,还未到一楼,何芳芳轻声说:“头晕。”
禹灿说:“坚持一会儿,捏紧,捏紧……”
禹灿的话还未说完,何芳芳的手就松开了,血流的更快了。禹灿迅速地把何芳芳的握住了。他一边使劲地捏住受伤的手,一边把何芳芳背在了背上,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