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隆东太理所当然的道:
“当然是恭喜鹰老大率领众鹰帮兄弟,一举将龙虎两帮的底盘给夺下来,既然如此,这里的底盘,应该也算是鹰老大的吧?起先,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真主需要将这里挖出来的尸体以及身上的东西带走,因为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真主会惩罚我们。而鹰老大你也同意了,对吧?”
布隆东太说的大义凛然,是人都会给他一个字:呸!然后后面加一句,QNMLGB,不就是为了钱么,那些尸体上戴的东西,少说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那可是宝啊!另外,他为什么要这方圆一里地挖开来检查,因为他怕里面还有这样的尸体,还有这些宝贝,不说别的,就说那装尸体的棺材,都是无价之宝有价无市,单单看那色泽不变木质不腐的材质就知道。
鹰钩鼻没理布隆东太,而是看了眼禹灿的脸色,只瞧见禹灿的脸色实在是有点儿不好看,这位“东方的高人异士”莫不是生气了?那可就有点儿糟了。
“禹灿兄弟!可好?”
禹灿心说,这也能好?好你娘还差不多,耽误了老子挖秘银不说,还腾出这事情来,不就是你这鹰老大干的好事么?还“同意”他们进来观察尸体,观察你妹子啊!
禹灿不悦:
“鹰老大,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我们的协定上可是好好的……”
禹灿的嘴角不动了,他知道,这协定若是传出去,鹰老大就不是鹰老大了,而他和自己设计谋害龙虎两帮老大的事情,也会流传出去,布隆东太不是傻子,自然能听的出这里面的猫腻,似乎,这位叫禹灿的东方人跟鹰老大挺熟的啊。
鹰钩鼻听到这里,神色一慌,慌忙对禹灿使了个眼色,眼神又冲着布隆东太鼓了鼓,禹灿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也就闭上了嘴。
其实这也难怪禹灿这么“逼”他,是他“不守承诺”在先。
孰轻孰重鹰钩鼻当然看的清楚,他哈哈一笑,笑着拍了拍布隆东太的肩膀,道:
“我说老东太啊,这件事……有点儿麻烦,当初我准你进来查看尸体什么的,是因为我忘了我已经将这个地方卖给禹灿了,喏,也就是这位小兄弟。”
“什么!”
布隆东太不服气也不甘心的瞪着禹灿,转头看着鹰钩鼻:
“可是鹰老大,我们真主……市长大人那边也是准许的啊!”
好小子,把市长给搬出来了,是想说市长支持你们这群老神棍呢,还是市长也是个老神棍?真他妈该死!禹灿心中想道。
“呃……这个……确实有些难办!”
鹰钩鼻仔细的想了想,禹灿知道他这是故作姿态,他肯定会将这个家伙给赶出去,可是他装成这样是为了给布隆东太看他有多为难,让布隆东太知难而退。而布隆东太却心中一喜,以为这鹰钩鼻会顾及市长大人的“薄面”将这个东方的小子给打发掉,毕竟,不就是花了点儿小钱打发这家伙么?这么个破地方,能花多少钱买?
“鹰老大是说钱的问题吧?这位东方的商人小兄弟似乎看中了这里这块地方,所以买下来的对吧?可是没办法的是,我们真主需要在这里宣扬它真身的声音,所以,这里我们是必须要的,建立祠堂和教堂这是必须的,抱歉,你花了多少钱,我们愿意代替鹰老大补偿你……哦不不……如果你觉得有损失的话,我们愿意付双倍。”
开玩笑,这么个三帮交界处三不管的破地方,没有商业区没有住宅区,屁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只剩下草和毛了,能花多少钱买下来?就算鹰钩鼻老大要天价,这个商人小伙子还是个白痴会给天价么?这怎么可能!
说完后,布隆东太看了眼鹰钩鼻,又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禹灿。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禹灿的眼中看到了嘲讽的笑意,而从鹰老大的眼神里看到了哭笑不得,他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摇摇头不再去想,而是看着禹灿,等着他的答案。
来了,禹灿心想,这人真是个傻(和谐)逼,他真想买这里么,那好啊,自己就告诉他好了,麻痹的,让他尿裤子好了。
好笑的看了眼鹰钩鼻,这位老大啥话也没说,禹灿笑道:
“这位……东太先生,你真的要买这个地方么,而且还是双倍价格?”
布隆东太不懂禹灿为什么要笑,也许这个东方人在黑道、金钱的压迫下笑傻了也说不定。
“是的,我一定要买下这里,因为,这是真主给我的指示,也是我们这些教徒所必须做的事情,不然的话,真主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也会不得好死,不单单真主不会原谅我们,我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说的好一个大义凛然,等下瞧瞧你出得起这个价格不。
禹灿想到。
为了防止到时候会有人来抢或者来买这块地,禹灿在开采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三重保险。
第一,和鹰钩鼻的协定里面,死死的协定,永交与禹灿管理。
第二,市长、市委等等都已经审批过了,开采权和采集令都判给了禹灿,他们认为,这么个方,他们住了一辈子还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么,管他干什么呢,禹灿既然花了一两亿疏通关系,就给他签个终生开采权又有什么关系?
第三,这块地之前是属于龙虎鹰三帮管辖,现在是隶属于鹰帮老大鹰钩鼻的底盘,光有协定还不行,禹灿另外还给了鹰钩鼻八千万的“买地费”,虽然鹰钩鼻连连说不用,这么个破地方,而且禹灿又这么帮了自己,他又怎么好意思要。
可是后来他发现禹灿也许是为了做东方的“风水”“殡葬”“鬼神”方面的事情,于是他也就不好干涉,也许,这个地方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可是这块地也许对他们这些鬼神神棍来说,却是一块极为好的“风水宝地”,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鹰钩鼻收下了,而禹灿又不会加害自己,管他做些什么呢,这么多钱,够买下他鹰钩鼻所有底盘上所有小弟三年的开销了。不接受也不好,于是,怀着一颗财迷心窍的心,他接受了。
可现在,这个布隆东太老神棍,竟然说他要出两倍的价钱买下来,鹰钩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将生zhi器给切下来卖掉才够凑的上这个数。
鹰钩鼻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那个大鼻子,眼睛里有戏谑闪动,他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个……我说东太,你确定你要买这么个破地方?”
禹灿同样鄙夷的眼神盯着他。
布隆东太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顶多就是这个地方贵一点,而禹灿出的价格的两倍,似乎可以在整个龙鹰市买下一个颇为好的别墅,不过这么一两百万对布隆东太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虽然他还没到那么富有的地步,但信仰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信仰的钱财也是无穷无尽的,那些有钱人为了让自己的心安一些,是以才会将无穷无尽的钱财挥霍到这个信仰上面,只求心安。
有钱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亏心事,俗话说的好,不坑爹,哪来钱?
多多少少的地主老财房产商用那些坑爹来的钱,多多少少拿出一点来送给布隆东太的教堂,那布隆东太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而这个地方挖到了“真主”的东西,他又可以再开一个祠堂,话说这种东西就跟做生意的人开了个大店之后,给整个城市里的人造成了一种惯性思想,让他们都喜欢来这里买东西,这时候,主人就想要再偏僻的地方再开一个分店。
而布隆东太的这种开“分店”思想,正是想在他的有生之年再狠狠地捞一笔,许多的人都可以给他做证明,这里的的确确的挖出来过“真主”的东西。
听到鹰钩鼻跟自己再次确认,布隆东太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带来的这些“教徒”兼“打手们”,他的信心倍感十足,就算自己要出个一百多万,那这些信徒里面还会没有有钱人么?他们难道不会“赞助”么?
想着,他拍拍胸膛,做了一个虔诚的姿势,手指点了点脑门
为了主的信徒们,为了我毕生的信仰,怎么能用钱这种粗俗的东西来比拟,怕就怕是有的人不是我们德国人,却硬要守着这不属于他的东西。
禹灿的身后,麦克文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出屎来,鹰钩鼻刚想说什么,却被禹灿给用手止住,此刻的鹰钩鼻哪里还敢不听禹灿的话,禹灿此刻已经算是他的“债主”,而他却将这个该死的布隆东太给放进来了,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违反的“条约”!
“那个……信奉真主的布隆东太先生,既然你这么虔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就卖给你好了,两倍的价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我是个东方的商人,虽然年纪比较小,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若是再拖拖拉拉的话,就显得我这人的拮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