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灿很客气,说出来的话,口气、语气、表情都跟刚才判若两人,布隆东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刚刚那个跟自己争的脸红气喘的家伙么?
随后,他一脸惊喜的哈哈大笑:
“不就是两倍的价钱,我们的教众这么多,还怕出这点儿钱?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信徒们听了这话之后精神大振,就好像真主附身似的,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仿佛他们就是最先入驻这里的信徒,他们会为自己最先入驻而感到骄傲。
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布隆东太也许还会哭起来,不单禹灿是这么想的,鹰钩鼻、麦当老他们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禹灿大手一拍哈哈大笑:
“好,痛快,爽快,既然布隆东太先生这么爽快,我也就一口价了,四亿!我也不收你的零头了,我跟鹰老大买这块地的时候就花了两亿八千万,另外那些采集令和终生管理权的几千万我就不算你的了,就给我四亿好了。既然布隆东太先生这么爽快,这么几千万我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我们东方有一句话,拍板之后,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哈哈……”
鹰钩鼻一脸肉痛的表情看着这位布隆东太先生,麦当老兄弟差点没整个人翻在地上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那些手舞足蹈不明真相的围观信徒们,还没有听到这个让人震惊的数字,还在叫唤。
布隆东太仿佛没有听清,或者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他又多问了一遍:
“你,说多少?”
“四亿!”
禹灿拿了一个剃指甲的袖珍毛刷,细细的刷着,等着这些神棍们一个一个消化这个数字。
“不能再便宜了,我已经少了你几千万的零头……”
看看,禹灿多慷慨啊,有的人一辈子也赚不到几千万啊,鹰老大也知道,他现在自己的底盘三年也不过才几千万的收入,人家禹灿大少多阔气,甩手就几千万的“零头”不要了,真是慷慨的东方人啊。
而此时,那些信徒们挤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布隆东太还是认为是自己没有听清禹灿说的是什么,那些信徒们更是不清楚了,惹恼了布隆东太,他爆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
他这一声果然管用,那些信徒们也很听话的闭上了嘴,他直勾勾的盯着禹灿,这个还在剃着指甲的东方年轻人,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多少钱?几百万?”
他以为……两百万不够,最多对方会要价三百万,那么自己也可以根据鹰老大的关系讨价还价一番,这样的话,差不多两百多万可以拿下,加上自己信徒们的“火力支持”,那么这也不算什么,一两年之内应该可以搞定。
“四亿!”
禹灿又重申了一遍,看都懒得看这老家伙的狗屁脸色,叫他一开始的b装的太像了,现在装不下去了看他怎么下的了台。
“你说什么?”
布隆东太已经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甚至是癫狂了
“你……你在说一遍……”
那些信徒们不是傻子,站在前面的信徒们早就听清了,可是他们也是跟布隆东太一个想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禹灿说错了。
“四亿!四亿!四亿!老狗,听清了没有?”
这三个四亿不是别人说的,而是连麦当老后面的麦克文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小偷混混,说出来的话当然也是上不了台面,可是出奇的,禹灿没有阻止他,这老家伙的确欠骂。
布隆东太连麦克文骂他老狗,他都没有生气的力气了,整个人晃了晃,仿佛有些站不住了,旁边的一个信徒扶住了他:
“神父,神父……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布隆东太摇摇手,这才站好了,他刚刚那不是大义凛然,为了真主,不管多少钱都会出么,现在怎么成了这幅鸟样子了?
禹灿不知道,麦克文他们也不知道,鹰老大也不敢说话,毕竟他对禹灿理亏。
“怎么了?这可真的不能再少了,已经给你少了八千多万了。”
禹灿掐指算了算,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随意的看着这些家伙。
在场的信徒们都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
布隆东太的眼神涣散,失神了很久,最后,他好像很愤怒的指着禹灿骂道:
“你……你这个东方鬼神,个劳什子的,我们怎么得罪了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能你妹啊能!”
禹灿随意拉过一张凳子,翘起了二郎腿,随意的说着:
“你娘的,刚不是你自己大义凛然一定要买么,老子又没骗你个龟孙子,你叫毛啊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就不怕你的真主怪罪你们,你们就活不下去了么,赶紧把你们的家当都卖了,看看裤衩子要不要卖,当了之后给老子。”
布隆东太唯一的希望就是鹰钩鼻,他看着鹰钩鼻,不甘心的怒道:
“这个东方死鬼子说的是什么?他跟你买这个破地方,花了两亿?”
鹰钩鼻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看来最后这个黑脸人还是要自己来做啊,他不太情愿的嗫嚅道:
“东老啊,其实,禹灿他花了的钱,真的不止这个数,如果不是你的话,别人来买,恐怕要出三亿多,折合两倍的话,要六亿多……”
布隆东太再也受不了了,再也支撑不住了,反而被b给黑了一通,这不是自找罪受么?这事儿只能退步,可是退步的话,自己的狗屁真主的信仰岂不是要大打折扣了,这个地方买不买的到不说,日后自己的“生意”那可是要一落千丈啊!这尼玛……这尼玛不是坑哥么?
如果禹灿知道此时布隆东太的想法,他一定会给这家伙的伤口上抹一把盐:老子坑的就是你,谁叫你TM欠坑呢?
“我……我……”
此时的布隆东太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把推开了庸庸碌碌的人群,然后,一个身子不稳,倒栽葱狗吃屎的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神父大人,神父大人你怎么了……”
人堆里,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皆都表露出了关心关切的神情,其实,他们最想知道的是和禹灿的“谈判结果”怎么样了,如果他们知道,要花那么多钱买下这么个破地方,而且还要捞他们这些教众、信徒的钱,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继续信这个老神棍。
禹灿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这么区区两亿四亿,若是秘银被挖出来,秘密的运回国之后,这么四亿,不过就只是半车不到的分量,能有多少钱,又占了这整个矿产的几分之几?孰轻孰重他还是知晓的,就算这老东西真的拿得出这么多来,他也不会卖,软的不行,来硬的,明面不行,暗地里弄死他。
在鹰钩鼻要走的时候,禹灿还特地再次“警告”了一下他,如果再一次的违背“协定”里的内容,他会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鹰钩鼻哪怕是到了这个位子上,也不敢真的明面上跟禹灿对着干,哪怕他的心中十分的恼怒。他也不敢。
只因为,他的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那么一股深深地畏惧感在里面。
搞定了这些事情之后,禹灿就没有了其他后顾之忧,只等着慢慢挖出东西来慢慢的赚,狠狠的弄掉德国鬼子一笔横财。
鹰钩鼻这个家伙,若不是禹灿帮他,他现在还是个被其他两帮老大踩在脚底下的菜鸟,他敢说个屁。就连禹灿招了这么多的工人,他也不敢调查半下。
宏伟的工程,那么多从表面开始挖起的德国工人,干完了这一票不单单得到了他们应有工钱的双倍,而且,还得到了一大笔不菲的保证金。这笔保证金是给他们的封口费,在德国和华夏差不多,有钱就能买命,他们自然懂得禹灿的用意,禹灿应该是要干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利益,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工人能管的上的。
于是,他们也就没有过问禹灿的事,当然了,他们更不敢说什么。
而且,有这么一大笔钱,就算是开个店做生意什么的都够了,两千多年的今天,有钱人虽多,可不是每个工人都存的起钱买的起房开的起店的。
有钱,他们有个屁好说的?说了对他们有个屁好处?
表面的沙石和土壤被挖开之后,禹灿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尸体或者真主的棺材,禹灿嗤笑这些老神棍真是财迷心窍了,若是真买下这里来,那岂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尼玛哪里还有棺材和棺材里的法老王?真把这里当埃及金字塔下面了么?
可为了封住这个老不死的嘴巴,禹灿还是没有要他的四亿,这老家伙也出不起四亿,禹灿还顺水推舟将原先发现的那副棺材以及里面的真主“尸体”送到了他们的教堂之内给了这位病怏怏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