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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棺

2024-03-08 19:12:492079

第951章 别墅风水

我看着鲁文,脑袋里突然间空白一片,我能猜到的极限就是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但也仅限于叔侄一类的,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亲生父子。

我没见到过老鲁,但是从张任寿的嘴里知道,这个老鲁的身份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而且他还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找机会亲自交给老鲁,只是没想到的是,没见到老鲁,却先见到了老鲁的儿子。

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没忘记鲁文的身世,如果中间没发生过什么事情,鲁文怎么会成为孤儿呢,这其中的原因实在是耐人寻味,而且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也知道了鲁文的为人,看着四六不靠,其实心底重情重义不说,还十分的敏感,因此我说话难免就会仔细掂量。

“八爷,你想说啥就说吧,瞻前顾后可不是你的性格!”

鲁文面对我,但是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声音故作轻松,我却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其中的心酸和无奈。

“没什么,咱们走吧!”

在心里犹豫了片刻,最后我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这件事原本也就是好奇,毕竟麻九娘已经死了,再追问这些旧事除了勾起鲁文的那些痛苦回忆,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八爷,你想知道我和老鲁之间的事是吧?”

我脚下一顿,对鲁文还真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听他的语气对于这段往事似乎极为不愿提起,但是现在却又主动开口,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

“没什么,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我是在五年前才知道这件事的。”

五年前,正好是鲁文在鹅颈饭馆的那段时间,也正是和麻九娘之间结下仇怨的时间,难道这其中还和老鲁有关系,一想到身患重病的老鲁,我的心猛的一跳,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五年前,我在白沙城遇到一个客户,说是想请我到他的家里去帮忙看看风水,开出的价码十分诱人,唯一让我心生犹豫的就是,他的家并不在白沙城,而是在东北,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去过东北,所以,心里左右摇摆不定。”

我皱着眉,这其中明显有问题,五年前,鲁文也就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特别是这种相辩阴阳、看宅驱鬼的行当,往往都是以那种头发花白、眉长过眼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更有市场,就比如禅秋。

但是有人开出大价钱,不远千里的找到个嬉皮笑脸的小道士来看风水,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

“你也觉得奇怪吧,其实我对自己的本事心里清楚的很,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是那个人开出的价格真的太有吸引力了,我想了一夜之后,决定冒这个险!”

这件事还真是鲁文的风格,就冲这小子贪财的劲儿,别说是东北,估计就是美国也敢走上一遭。

“你去的地方就是鹅颈饭馆?”

“不是。”

“不是?”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鹅颈饭馆就在鹅颈峰的山脚下,而鹅颈峰的位置十分偏僻,距离最近的城镇驾马车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怎么会有饭馆开在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并且明显开了不止一年两年,还有饭馆里的那几个人,从老板娘到厨师到伙计,各个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性劲儿。

“当然不是,我去的是云海城。”

我扶着石笋的手猛的收紧,心也加快跳了一下,云海城,真的会这么凑巧吗?

“云海城......”。

我发现很多‘老朋友’都是来自云海城的啊!

“八爷对云海城很熟悉?”

“算不上太熟悉,去过几次。”

我这话说的也没差,我的确是因为夜总会的事情跑过几次云海城,还有一次是帮着严姐去云海城指认现场,但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真的算不上了解。

“那个人带我去的是一处别墅,按照他的说法,自打他住进别墅之后,运气一落千丈,生意不顺不说,夫妻关系也越来越差,更甚至他接连遭遇了几次血光之灾,他害怕再继续下去自己命都保不住。”

风水之说倒不是迷信,我也多少懂一些,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千里迢迢的去到白沙城,在街面上随便拉了个人来解决这个问题,未免太轻率了,或者说好像也没太把自己的命太当回事。

“我一进到那别墅一眼就看出了门道儿。”

“看出了门道儿?”

我有些不大相信,凭鲁文的修为,竟然能一眼就看出门道儿,除非是这个别墅的问题太过肤浅,但凡有点道行的人就能看出来,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更没有必要爬山涉水的去找鲁文了。

“我是看出了门道儿,那就是这个人找我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看风水,他那别墅的风水好的很,不论气运还是财势都是极好的。”

没想到鲁文这小子还真是精明,看来这个人的目的应该就是要鲁文和老鲁父子相认了。

“然后呢?”

“我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那个人也算干脆,直接就把我引到了屋子里,就在那儿,我见到了老鲁,我的亲生父亲。”

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鲁文说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种感情既正常又不正常,至少我现在想起爹,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情和愧疚。

“老鲁凭什么就能认定你是他的儿子呢?”

那个时候应该还不太兴亲子鉴定吧,滴血认亲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古代人自以为是的糊涂办法,难道是什么信物?

“我身上的胎记。”

哦,难怪了,我还真是忘了这茬了,胎记这种东西的确比信物更有说服力,但是我也听沈苏说过,有些胎记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人的生长发生改变或者干脆消失的。

“这是.......”?

鲁文扒开自己的衣服领子,脖子下面露出了一个图案,我的手心攥出了汗,这个图案,就是我在水幕后面看到的那个,但是这个怎么可能是胎记,我从来没见过会有胎记精细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用笔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