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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棺

2024-03-08 19:12:502098

第1012章 孪生兄弟

鲁文也不笨,从我的反应里迅速的猜出了事情的始末,可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洗清他自己。

“不错。”

“一定是他!”

我挑眉,看着鲁文,鲁文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鲁文低着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想提起这件事。

我想要再开口,但是屋子里沉闷的空气让我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现在这种局面,不管鲁文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我相信他,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就不得不说,所以这个抉择还是需要他自己来做。

张树从刚才说过那句话之后就没再开口,似乎把主动权都交给了我,不管实情是如何,在檀云门,至少现在在鲁文的眼里,张树还是檀云门的幺玄,禅云师叔,他不说话也是正常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前的浮躁逐渐的消散。

“那个人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石破天惊!

就在我以为鲁文不打算再开口的时候,鲁文却丢出了这么一句足以让人后背发毛的话。

“双胞胎哥哥?”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绝对意想不到的,但是冷静的想想,好像也只有这种解释最为合理,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所谓的易容术,即便有,也绝对不可能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真假难辨的程度,我和鲁文之间朝夕相对了很长时间,再高超的易容术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气质和神态都易的一模一样。

但是双胞胎的话就能够理解了,我曾经认识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个人不仅长相完全一样,甚至两姐妹在相距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准确的感应到对方的情况,让人啧啧称奇。

“是,我并不是孤儿,更不是独生子,我不仅有爹,还有个哥哥。”

鲁文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半分因为骨肉相逢的喜悦,反而透着一股说不明白的沧桑和悲凉,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我能体会,却不打算闭口不提,我和他那个双胞胎哥哥打过交道,深知那个人心机深沉,最重要的是,他费尽心思的把我引到祭台上,无非就是为了让白煞宗成功的进入我的身体。

那么他究竟和禅秋是一伙的,还是和沈崇文是一伙的,还是那个一直游动在边缘的第三伙势力中的一员,两个人都是老鲁的儿子,那么老鲁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这一切真的太混乱了,虽然浮现出的线索越来越多,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也慢慢的露出了头角,可是不仅没有将事情变得清楚明了,反而更加的扑所迷离,层层云雾之后,隐藏的魑魅魍魉,张牙舞爪的叫嚣。

“鲁文,我知道你不想提,但是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的私事,而是关乎了整个事情的发展......”。

“八爷,并不是我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活了二十年一直以为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孤儿,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找到我,告诉我我有个爹,不仅如此还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哥哥,你知道那种心情吗?”

鲁文抬起头,眼睛有些泛红,看鲁文的表情,事情恐怕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鲁文将当初他怎么被人从白沙城骗到了云海城,怎么在云海城见到的老鲁,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身世,又是怎么到的鹅颈峰,怎么见到的自己的孪生哥哥,一切的一切像是流水一样,缓缓的从鲁文的嘴巴里倾泻而出。

等到鲁文收住声音,眼睛里的悲凄已经如何都再难遮掩得住,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静默不语,等着鲁文的情绪先稳定下来。

张树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头到尾都静静的听着,张树也到过鹅颈峰,而且张任寿和老鲁的关系匪浅,只是我没听张树和我说过鹅颈饭馆的事,所以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鲁文,你的这个孪生哥哥也是一直生活在檀云门的吗?”

“不是。”

“那你们的关系很好?”

“好?八爷,你觉得呢,如果好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出现在这儿被你们误会了吧,如果好的话他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吧?”

鲁文扯着嘴角,但是‘笑的比哭难看’用在他现在表情上还真是准确万分,也对,他的这个孪生哥哥能够做出这种李代桃僵的事,根本就是没把鲁文放在眼里,不管是他的安危还是处境,都没放在眼里。

在这一点上,别说是亲生兄弟,就是面对那些跟着我一起混的兄弟们我都尚且不会如此,而且按照鲁文说的,老鲁对于这些事,并不是不知情的,而且我还有个猜测。

“当初你是被故意遗弃在云岭山的?”

这一次鲁文没有再犹豫,直接点头承认了我的猜测,其实这点并不难猜,云岭山不是农贸市场,如果不是故意的,想要把孩子丢到这儿来还真是不容易,而且还要恰好被檀云门的掌门捡到,这个概率就更加难以想象了,摆明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你那孪生哥哥是在老鲁的身边长大的?”

鲁文看着我,却是摇摇头。

“也不是?”

“也不是,他是在灵屠观长大的,和我是在同一段时间内被带到鹅颈峰的。”

我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还真是有限,鲁文扔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让我目瞪口呆,仔细的推算了一下时间,鲁文今年二十五岁,他的孪生哥哥自然和他同岁,而张树今年三十一岁,他在灵屠观生活了差不多八年,那么按理说,张树和鲁文的这个孪生哥哥应该是认识的。

我看了一眼张树,张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鲁文说的这件事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和你一样是从小就被送到灵屠观的?”

“听说是这样的,我和他的接触并不多,我前脚到了鹅颈饭馆,他后脚就离开了,并且之后的几年,我们几乎没有过接触。”

对于这点,我倒并不是很惊奇,两个人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从小就分在两地,之间虽然有血缘,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不亲厚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