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人缘好也是出了名的,从学长到学弟、从教职工到导师、从门口保安到;楼道的清扫阿姨,刘文辉都是见面微笑,看到点头的,大家也都乐意同他侃、交流。所以,刘文辉才能一帆风顺地考验、读博、出国,在京畿学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在京畿学院的晋升过程中,是有推手之力,但刘文辉的谦逊也使得他增色不少,在玄天境这样一个处处讲究“礼仪”的国度,一个异国人能得到这样承认,也是不易。
刘文辉倒头就睡,呼呼而眠,没一伙,刘文辉就睡了过去,进入了深度睡眠。
窗外的天也暗了下来,刘文辉回来的时候也晚了,这下天也黑了。“呼呼呼呼”,一阵风也刮了起来,起风了,黑夜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刘文辉户外的一角,一个亮点一闪,瞬间即逝。
昨夜起风刘文辉也不知道,他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已经是8点了。好家伙,这觉睡得有水准,刘文辉来这么久了,这觉睡得最踏实了,估计是累得够呛。刘文辉也不多去计较了,干都干完了,还这磨叽,那也不是白费唾沫星子么!
刘文辉推开门,阳光直射进来,照进屋里来,刘文辉瞥了一眼光亮所成的影子,心中登时雪亮。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屋子正中央,盘腿坐下,提起水壶,浅浅地斟了一杯茶。细细呷味,忽地刘文辉抬眼向上看去,口中大喝:“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招待贵客一杯茶水,有失礼仪呀。”说时迟,那时快,刘文辉旋转身形,茶杯提于指尖,轻轻一送,茶杯直夺房脊梁边,一道黑影向门口遁逃而去。刘文辉早料到了那厮有此下招,另一只手快速打出,他也来不及使出道门绝技了,刘文辉提起茶几,暗扣力道,再飞腿踢出。黑影来不及躲闪,只得硬接此招,跟那茶几来了个“亲密”接触,可他低估了刘文辉踢出这茶几的反震力道了,被这么正面直冲,黑影肯定身负重伤,连滚带爬逃出了刘文辉的宿舍。
刘文辉有意无意了看到了射进屋内的阳光,发现房间顶部有一个人影子,刘文辉断定必是来刺探自己的消息的喽啰。刘文辉佯作坐下来喝茶,以达到麻痹敌意的作用,再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刘文辉知道他是一个小角色,也无意害他性命,下手还是留了力道的,要不,现在那位恐怕就不仅仅是重伤了,估计得当场毙命了。
刘文辉只感觉形式是越来越紧迫了,都追到家里来了,那自己以后还有安稳觉吗?刘文辉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和老钱通一下气,探探他的口风,顺带着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老手了。在处理这方面事情上的经验,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刘文辉说道做到,他拨通了老钱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刘文辉听到了熟稔、略带嘶哑、浑厚的男声,刘文辉一直有一种感觉,听老钱说话,就像在听男中音歌唱一样,越听越舒服。他这嗓子加上他本身的独特气质、成熟的风格,得迷死多少女人哇,可惜她不好此道,听大头说,他马上40的人了,居然还没成家。
“哦!稀客嘛,什么事得我们的刘文辉君亲自打电话给我呀。”
老钱的一番调侃,很快拉近了和刘文辉的距离,刘文辉隔着电话,也觉得亲切,就像几天才刚刚见过,其实他们已经有旬月没见了。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或者说是汇报一下。”
“说吧,我听着呢。”
“最近老是有人暗地里跟踪我,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可是他们居然摸到我家里来了,这就有些麻烦了。那个家伙在我屋子里待了一宿,今早才打发他走的。”
隔了一伙,老钱在电话那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刘文辉头皮发麻,这是怎么了,敢情不会是傻了吧!
“你笑什么?”
“我不是笑,我是替你感到高兴。”
“高兴,何解?”
老钱居然在这样情势危急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还说替自己高兴,这怀疑老钱是不是自己一帮的,怎么净说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一个潜伏在你屋子里那么长的时间,有数不清的机会夺你的性命,可他没有下手,那么说明他的主子现在还不想取你的命,所以说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说不定他们还会为你的安全负责呢!”
老钱如此一番开解,刘文辉豁然开朗,如此鞭辟入里的分析,刘文辉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的真谛,老钱真不是盖的。
“说的在理,那么您看下步该如何走?”
“也很简单,敌不动,我不动。你可以借力打力,遵循“太极”之道。他们不动,你也乐得清闲。我们这里马上就有眉目了,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乱动’的时候,就是他们没法动的时候了。”
什么“动”了、“不动”、又“乱动”的,刘文辉听的是满脑子浆糊,他这是说的嘛呀。刘文辉还想问清楚,老钱就把电话撂下了,刘文辉的想法再次落空。
刘文辉现在也心安了,他安安心心地出门了,老钱传达给自己意思就是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刘文辉不用再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了,晚上也可以安然就寝。
刘文辉离开寝室,直奔文学部的办公室,他先去签到,而后再去“搓澡”。来到那里,刘文辉发现没几个人嘛,平时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一切可显得很压抑呢,今儿这么难得那么空闲。
洵由美子从里面走出来,刘文辉看到就向见到“瘟神”一样,当即想远遁,可他没有逃得了美子的眼睛。
“刘文辉君,请留步。”
刘文辉艰难地回过头,对洵由美子挤出一丝为难的笑容:“您有什么事么?”
“这是家父的邀请函,请您务必准时赴约哦!”
给了刘文辉一个淡淡的笑,洵由美子不管刘文辉是否接受,就径直塞到了刘文辉手里,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刘文辉被迫地接下来洵由美子的强塞给自己的邀请函,心里觉得不对劲呀,自己不认识她老子,虽说是当了柰子的课外辅导,但是就凭这个就要见刘文辉,刘文辉打死也不相信。既然不是正常的、礼节性的邀请,那么这里面就存在这——阴谋。又是阴谋,该死的!刘文辉不停地咒骂道,自己自从来了玄天境,什么时候消停过了,谁都是跟见死地似的,遇事都要思来想去、再三权衡,总怀疑是不是存在陷阱和不安全的因素。这样子活着,累不累呀,刘文辉自己都感觉累极了,精神就在这疑神疑鬼的过程中,被白白浪费了。
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谁叫自己伸身处漩涡中心,各方面的人都盯着自己呢。刘文辉又在为自己的烦恼找借口了,刘文辉的头开始发涨,疼得厉害,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的。
刘文辉蹲了下来,双手抱住涨疼的头,不住地摇晃,这是他特有排除头疼的办法,很有效果。不一伙,刘文辉当然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刘文辉把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不就是去见见洵由键绳,即使是龙潭虎穴,自己也得去闯一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刘文辉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他把自个当是武松了。
刘文辉看了一洵由美子给自己的邀请函,奇怪的是玄天境的邀请函都是白色的,不似在故国,邀请函一般都是红帖子,这点让刘文辉很郁闷。这白色的不是“丧贴”,这敢情是要自己去治丧,而不是去赴约。刘文辉当然知道这是在玄天境,而玄天境人的传统就是采用的白色的邀请函。一来,简洁;二来,在玄天境的观念里,白色才是吉利色,不存在忌讳一说。所以在,玄天境的结婚典礼上,常常看到一对白礼服的新婚夫妇出现在神社,一同祈祷结婚。玄天境人同样重视婚礼,但他们不铺张,据说玄天境是世界上离婚率比较低的国家,可能是缘于他们的对婚姻的严禁和珍视吧!
刘文辉看到上面也就那么几行字,用中文的意思就是:
陈桑(桑是玄天境人对一个人的尊称,比“君”的级别要高一些,通常用于正式场合和书面语),敬邀您莅临鄙人的办公室,有要是相洽。
语气很是恭敬,刘文辉越看越怪,自己一个非玄天境籍的京畿学院教员,居然能让一位京畿学院的顶头上司、京畿教育长语出如此的毕恭毕敬的,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注自己。使自己在京畿学院的道路越来越平稳,越走越舒坦。刘文辉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敌大意。
当一个非你族类的人对你百般照顾的时候,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有求于你;
二则是他在麻痹你,以便在你疏忽大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刘文辉在x组的秘密基地里训练特工课程的时候,培训的老手讲的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你必须警觉起来,不然,到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刘文辉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在玄天境平民一般只搭乘地铁和高速快车,计程车一般也只是为精英准备的。刘文辉现在不缺钱,也不在乎这点钱,难道要自己走的去?
洵由键绳的办公室应该是在京畿道的的教育管理机构里面,刘文辉按照邀请函上的地址很快就来到了洵由键绳办公室的所在地。是一幢三层小楼,其貌不扬,刘文辉在故国就听说在玄天境最好的建筑不是政府办公地,而是学校,刘文辉对此还是比较赞同的。京畿学院的建筑,真是一流,而眼前的所谓教育机构,也只能用“寒碜”来形容了。
刘文辉“笃笃”往上爬,洵由键绳在三楼。
刘文辉还得挨个找去,也找到了洵由键绳的办公室,刘文辉刚想敲门,忽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里面是一阵骚动和亲亲蜜语,男女欢语,刘文辉听着只脸红。
这家伙,又在这里扯这个事,上次在家里玩熟女,今儿又在这里搞“办公室激情”,这死鬼,迟早得精毁人亡!
刘文辉在心中鄙视这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老鬼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洵由美子给自己的邀请函,上面的会面时间标注的是:8点。刘文辉再看来一下表,发现现在才7点半多一点,原来是自己来早了。难怪这个家伙敢如此张目地在办公室里行龌龊的事,这个楼层很奇怪,就只有洵由键绳一间办公室,空间不是很大,其他的屋子都是空着的。
好大的谱,不亏是教育长呀,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在任何一个国度里都是行得通的。刘文辉忽而又想到,既然定了8点,那会面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那么他们也应该快完事了。刘文辉悄悄地躲进一间屋子,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紧紧地盯着洵由键绳的那个办公室,他要印证心中的猜想。
过去了10分钟,洵由键绳那屋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刘文辉在想他们可能在做最后的“运动”呢,没想到这老家会还真是“宝刀不老”哇,还真是那么回事,挺得住那么长的时间。没多久,一个衣着光鲜,穿戴着整整齐齐的年轻女子就从洵由键绳那屋出来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洵由的口味换了,那次是一个熟女级的,这次玩的是“援-交”。那女虽然衣着整齐,头发顺贴,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满脸的倦意和迎面扑来的风尘味,刘文辉深谙此道,自然一窥之下,便知真晓。
女的匆匆地走下楼了去了,刘文辉估计她还有生意要做的。
刘文辉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就敲响了洵由键绳办公室的门,他敲得很响。似乎里面的人被一惊,语气很大,他以为是自己的下属来了呢。
“谁呀,敲这么响,这门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