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绳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刘文辉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他还要谢谢这位“局长”呢(玄天境的教育长就相当于故国的教育局长),让自己瞧到了一出好戏,或许这以后还能成为自己的筹码呢!
“进来吧。”
刘文辉推门走进了洵由键绳的地盘,应该说这个办公室并不是很奢华,相反很简朴、单调了一点。除了几件做装饰的花瓶和雕塑,就是几盆起过滤空气的绿色植被,这比起刘文辉见到诸多豪奢的办公室来说,应该是最为简单的了。
刘文辉进来的时候,他好像还在埋头整理着什么,没有把头抬起来,只是嘴巴一边说到:“好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说完了下出去,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下属了,刘文辉觉得好笑了,人是他请来的,现在弄得好似是自己死乞百赖地非要上门求见他似的。
“键绳先生,您要是真的很忙,那我先回去了。”
说话刘文辉就要走了,你不会我正脸,我何必给你脸色了,甭管你是谁的上司呢?
洵由键绳由于刚刚力道过猛了,现在身体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了,哎,到底是老了,这要是换作是年轻的时候,甭说一个了,就是三女齐上,那也不在话下。他以为是某个职员来述职或者报告事情,他今天还要接见一位重要人士,实在没有工夫。可他听出了刘文辉的语气有点不大对劲,他抬头了,看见以陌生人了,这回换他纳闷了:“您是哪位?”
“刘文辉。”
洵由键绳再次一惊,原来他就是刘文辉,这可比他想象的要年轻许多,看来这回要好搞得很多。洵由键绳站起来,离开了座位,直奔刘文辉这边,就要握住刘文辉的手,紧紧不撒手:“您好,刘文辉君,欢迎您的到来,相信美子已经转达了我对您的敬意。”
刘文辉知道真是客气话,可不能当真,刘文辉也是客气一番,这是礼节的需要。刘文辉也是极其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这来玄天境的这些日子,刘文辉受这罪还少么?
“请坐吧。”
刘文辉在一边的沙发坐下了,洵由键绳来到刘文辉的跟前,为他沏了一杯茶,刘文辉看到茶气袅袅,清香徐来,心情就惬意不少。拿起茶杯,慢慢呷了口,不是故国的原味茶,应该是加入了玄天境的茶品,刘文辉细细砸吧滋味,猜想到了里面的品种。
“健绳先生,您这茶可不同寻常呀,这里面应该添加了玄天境特有的富士雪樱花吧。”
洵由键绳翘起大拇指,心中也是一阵喟叹,这种茶是自己特配的,旁人是绝对不知晓的。自己也是对于茶道是比较喜欢,所以特意研究了这样的调配方法,故国茶的清香加上富士樱花的清醇,这才叫一绝。如果不是对茶道有颇深的造诣,是绝难指出这茶的配方和樱花的产地都搞得一清二楚。
洵由键绳讪讪一笑,挂在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职业式的,在刘文辉眼里就是一种阴险的笑了,不怀好意地笑了。
“刘文辉君果然高见,这茶的确添加了富士的雪樱花,这样才会有特殊的味道。”
刘文辉又喝了一口,别瞧这人不怎么样,配制的茶还是别具风味的。刘文辉打心眼里喜欢,回去,自己也尝试配制一下,换换口味。
“刘文辉君,以30出头的年龄荣膺京畿学院的高师职位,这确实叫人意外。小女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来了,说你不仅学术上有独特的视角,而且在学生中享有很高欢迎度。”
“您太客气。”
这顶高帽子戴的,刘文辉都有些飘飘然了,谁不喜欢高帽子呢?
洵由键绳又挂起来招牌式的笑容,但刘文辉怎么看怎么觉得凉飕飕的,不像善良之辈。
“故国有句古话:英雄出少年。看来果不是虚言呐!”
刘文辉听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连串的高帽子,自己接都接不过来呀。刘文辉现在终于知道洵由键绳数次帮助自己,而现在又对自己这么客气的原因了。
他有事求我,所以才会如此。
可究竟是什么事呢,竟然难住了他堂堂一个教育长,而自己区区一个普通教员又能为他解决呢?
这也强烈地吸引着刘文辉,刘文辉也想一探究竟,这老家伙是哪拨的?
洵由键绳搓搓手,脸也有些红,完全没了在刘文辉来之前,在办公室了的“雄风”看,看来真是把这位色心未泯的教育长大人难住了。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不必吞吞吐吐的。”刘文辉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这家伙不就是有求于自己嘛,弄得肉麻兮兮的,玄天境人就这点让那个刘文辉瞧不上,扭捏、喜欢作态,刘文辉想起故国论坛上风传的一句“名言”来:莫装b,装b遭雷劈。玄天境人还真就会遭这雷,做事为人的风格刘文辉瞧不上,也不想多言。
“好吧,相信您最近也知道了,电视上的报道了?”洵由键绳好不容易开始说他的事了,这老鬼可真能绕的,还是从旁的事情切入,这和他多年为官不无关联。
“什么事情?”刘文辉的宿舍里没有电视,所以对洵由键绳说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
“哦,是这样的,最近电视上频频报道说是有歹人出没,专门对那些女学生下手,将她们劫至僻静处,而后欲行不轨。我十分担心柰子这丫头,平日里就喜欢胡闹,我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呀,恣意妄为都是叫我和她姐姐给惯出来的,所以我才更加但心里。”
洵由键绳说话的时候,刘文辉从他眼神里读出了焦急和不安,别瞧做人不怎么样,对待这个女儿倒是宛若是掌上明珠一般,呵护备至。倘若不是瞧见了他不耻行为,说不定还会同他聊聊呢。
“那就花钱雇佣一位保镖呀,这件事不就解决了?”
刘文辉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玄天境有钱人家的小姐雇请一位保镖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有些人还争相比较自己所雇佣的保镖,这成了那些富家小姐最时新的玩意。
“要是这有这么好办,我也就不用请您来了?”
“有什么困难吗?”
刘文辉想一位有钱、有权的教育长,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了呀!
“还是柰子,她居然不同意别的人当她的保镖,而且她还指定了一位人选,除了他,没有任何陌生人能接近她。”
刘文辉觉着今天这茶是越喝越精神了,他又喝了点,然后放下了,漫不经心起来:“是哪位人士得到令嫒的垂青呀?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呢!”
刘文辉心里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的真实想法是:是谁这么倒霉呀,会摊上这么一个刁钻、任性之极的小姐,这可真叫求神拜佛了,祈祷自己不要被她整死、玩死了才好。
“正是刘文辉先生您呐!”
此话从洵由键绳口中一出,刘文辉含在嘴里的茶水全部以180码的速度急速喷出,而后刘文辉口中的茶水在快速地撒向洵由键绳。喷的洵由键绳满脸都是,而且一茶几上也全是茶水。刘文辉这回“杀伤力”够大的。
洵由键绳没想到刘文辉会有这么大的动作,害得自己的衬衣、西装、领带全湿了。自己的女儿虽说不是花容月貌,但是美丽可人,多少人等着排队当她的保镖,刘文辉为何会做出如此的难以让人理解的举动出来。
看着洵由键绳拿着纸巾在擦拭自己的潮湿的衣物时,刘文辉才回过神来,刚才的消息实在对自己的打击太大了。洵由柰子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识过了,那天差点没把自己累爬下,自己可不敢再招惹这个“女瘟神”了。再说自己已经身兼“数职”了,不可能再去兼任一职了,自己毕竟能力有限,再说了,这样越容易暴露自己隐逸的身份。刘文辉又想,他们为什么会招自己呢?不会是知道了自己会道法的事情吧,不应该呀,这事刘文辉藏得很深,不可能再让任何人知道了。
“这可不行。”
刘文辉当即回绝了洵由键绳,丝毫不留余地。
这回轮到洵由键绳吃惊了,这么好的事情,他居然会一口拒绝。不是自己女儿的容貌,就凭着自己在京畿教育界的地位,洵由键绳也料定刘文辉会一口应承的。没成想,他回绝地如此不留余地。
“您是否在认真考虑一下呢,不需要如此快地答复我的。”
洵由键绳也是很尴尬的,要不是自己的女儿死活求自己、再加上n多的无理取闹,自己才扯下这张老脸来求这个自己下属的下属的下属的……
“您是知道的,我是一名京畿学院的主科目的讲座老师,所以是不可能给担任这样的‘职务’的,所以请您另寻高明吧。”
“据我所知,京畿学院的授课任务不是很繁重的,您每天有大量的空余时间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京畿学院提议,调任您去行政、或者管理部门去,待遇只会提高的,您看行么?”
为了女儿,洵由键绳看来是已经豁出去了,这样子已经属于违规了,如果被监察部门发现的话,自己的位子恐怕都会不保的。玄天境政府在这方面看守得很严,对于政府部门的主管人员的言行、管理动作都是有相关的监察措施的,一旦违规,那么说明这个人的官路已经被堵死了,很难获得晋升了,或者说是干脆被开。
刘文辉还在忧郁,因为他考虑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自己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就是接近洵由家,从而达到跨入政界、或者谋求更高的职位,这样才能有助于自己的最终任务的完成。其实洵由键绳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这样子的话,他已经是越权了,这在玄天境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刘文辉还想再缓缓,因为他知道洵由键绳会开出更具诱惑力的条件,刘文辉学坏了,因为他每天都在和诱惑打交道,他只是学乖了。
洵由键绳还在忧郁,他自己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了,自己从小就看着她长大。她自小提出的任何要求,自己都是尽量的满足的,甚至有些不合理的要求,自己也是有求必应的。谁让她是我洵由键绳的小女儿呢,自己真是不想叫她收到一点点委屈。
“这样吧,我再做出点让步,我可以授意京畿学院。给你自主授课权,还有安排您进教授会和校务会。这是我权限内的最大让步,如果您还不满意,那么我只能表示遗憾了。”
刘文辉的心肯定是动了,自主授课权一般只会安排给名教授的,而进入了京畿学院教授会和校务会,也就意味着全面地进入了京畿学院的管理层了,这对自己的行动之重大的利好。只是他想起洵由柰子的……就下不去决心。
刘文辉仍是忧郁着,这是来玄天境,让他最举棋不定的事情了。
刘文辉还想再等等,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这家伙估计为了女儿的安全连命都能舍出去。
对,再等等。刘文辉咬定了信念,他在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老是别人向他提要求,今儿,也应该换换自己跟别人谈条件了。
洵由键绳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去了,这王八蛋,居然坐地起价,妄图“强勒”自己。自己已经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他居然还想从自己身上扣出好处。洵由键绳一向自诩好脾气,这在京畿的教育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想到这却恰恰成了他的软肋。刘文辉这混蛋是吃上自己了。
怎么办?洵由键绳也在同刘文辉博弈着,这场“棋局”的成败就是看洵由键绳能否守住自己的最低底线,刘文辉是绝对的受益方,当然他要冒极大的危险。
刘文辉已经想明白了,洵由键绳开出的条件足以使自己冒它一次险,先不说可以顺利接近洵由家,从而间接步入京畿的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