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还是在那个“休疗室”修养,徐老仔细吩咐了,任何暂时不能进去,以防止奸细混入。不要命是救回来了,人倒是让对方“瞎”了。再者,刘文辉现在急需静养,以恢复其元神、耗费精气神。刚刚一“战”,刘文辉耗费太多精力,虽然接受了钱荨的先天阴气的灌入和滋润,但是以他彼时的身体素质,还不足以完全消化和蕴藏在筋脉里。
徐老为刘文辉疏导了一遍筋脉,将体内的偌大、强悍的真气汇于“三阴穴”和“四足上泉脉”,封住泥丸宫,固其神识。饶是徐老之定力、精神力,在疏导过程中亦是有些吃力、费神,可见那股气息之霸道、强劲。
一遍疏导完毕后,刘文辉的脸色又稍稍明朗了些,徐老这才安心地离开。临走时,再次一挥手,“绿床”的幕墙再次腾起,以作屏障。
徐老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见老钱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急忙问道:“荨儿可好些?”
老钱站起来,面带喜色,心情着实不错:“荨儿一切都好,就是体虚,身体弱了些,所以我安排了‘特护’,有人照顾她呢。本来我想专一陪护,可是怕自己不懂,反而碍手碍脚,所以来这里看看刘文辉的情况。”
“对了,刘文辉的情况可好?”
徐老心情也是不错,一件棘手的事情在自己手里圆满解决,这件事情让徐老颇感难为。没想到能如此顺满,有个较为妥当的结局,只要不出大碍,刘文辉这就算是救活了。“嗯,刘文辉的情况非常不错。这也得缘于天意造化,过程中没有出现大的意外和相排斥的特殊情况,刘文辉只需修养,小命可保亦。”
老钱搓搓手,满面兴奋,这是他最近几日听到最好的讯息了,自己的罪孽也算是减轻了。刘文辉遭此大灾,说来也有大半的原因在己,所以这几日老钱一直有愧。乃至于劝女儿,作出有辱脸面的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老钱的心里的负罪感也减轻了点,所以,刘文辉的好转很大程度上驱逐了老钱内心的阴影。也为日后两人的精诚合作带来了可能,老钱这回是把刘文辉当成了次于女儿最亲近的人,不止是“女婿”而已。
“徐老,那您对下一步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老钱心里气极了,对于他们的恶意挑衅,老钱本来不支持刘文辉前去应战。可是刘文辉血气方刚,天生倔强脾气,这不,真的应了老钱事前的猜想,刘文辉重伤而归,当然这里有自己的不当。刘文辉这次不能白受伤,得从他们身上找回点东西以作补偿,叫他们好看。老钱心里虽然有此想法,但还是不敢言讲,他要探探徐老的意思。
徐老细细呷了口茶,眯起眼睛,他也对那帮人感冒已极了。己方人员接连受到打击,损兵折将,基地不能一直跟他们一直耗下去,毕竟是在人家的国土上,人家占据了天时、地理。徐老的意思也是要给他们点打击了,既然明的、暗的都不行,那么就给他们来点狠点,徐老心里有了主意,这下就无后顾之忧。
“老钱,你的意思呢。”
徐老还是得听下面人的意见,特别是老钱的意见,他的想法素来大胆冷静,很有想法的,往往让人大吃一惊。
老钱从徐老的脸色上就察知了徐老的心意,这么多年来,自己不是跟他白混的。徐老的心意早就被他总结出了规律来了,只要是稍加琢磨,老钱立刻得知。徐老的心意也是老钱的想法,看来,我与徐老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最近,我们基地三番几次遭受莫大的打击,从刘文辉君受伤的角度来看,已经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不然他们还以为我方无人呢,所以,最好启动新一轮的作战方案,给与他们打击。以消除他们的嚣张气焰,这样也有益于我们的情报工作。这件事目前对基地人员的情绪带来了很大的波动,士气开始低落,就此一役,也能全面地挽回士气。”
“再者,刘文辉恢复,就会无形增强了我方的实力,加之徐老您,我们目前并不输于他们。他们的那个所谓高手也是重伤在身,我看是不活了,所以现在正好是我们打击的绝好机会。”
“嗯,分析有理。”
徐老不说同不同意,但是就他的语气来讲,他显然是默认了老钱的说法。
“想法是有了,可是行动方案?”
老钱也是进一步地试探,这样才会有好的风向撒。
“这个你不要急了,我已经有了想法了,这将是独一无二的作战方案,我要采用自己的特长,叫他们擦亮自己的眼睛。”
老钱心里一喜,他是知道徐老的手段的,也明白他老人家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嘿嘿,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老钱心里飘过一阵窃喜,也该他们出出威风了。
就在两人秘密商量的时候,就在“休疗室”里,刘文辉已经微微张开了眼睛,这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三天了。还好,有惊无险,他转醒过来,头有点疼了,微微涨得厉害。肚子里翻腾得不行,刘文辉感觉直泛恶心。
“妙极,刘文辉醒了。”
徐老一拍桌子,转身离开座位,唤上老钱:“走,老钱,我们去看看刘文辉,他已经醒了,就在刚才。”
老钱随徐老去了“休疗室”,休疗室里刘文辉正在那恶心得厉害,不行,“呕——呕”,刘文辉忍不住了,头一歪,开始吐了起来。再看他呕吐物,泛着黑,一股绿气直往上面冒,很是不寻常。
徐老携老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室内已经没了先前的真气环境,所以,老钱进来也是无妨的了。
徐老见他呕吐,不感意外,反倒是老钱撕毁很紧张,上前握住刘文辉的手,关切地问到:“刘文辉,你可好些。”
刘文辉正在呕吐,不能回话,表情很是痛苦。徐老上前,缓缓拍打刘文辉的后背,助他呕吐,他知道这是好的表现。
“徐老,这是?”
老钱不解。
“莫乱,这是好的兆头,他将体内的淤毒和毒物全部排出,这也是最后的一步,只待他全部吐干净,他也就好了。”
在徐老的拍打下,刘文辉干脆吐个爽快干净,将体内的秽物和不干净的一干东西全部吐出来了,就好比是做了排毒。
大约是过了半把钟头,刘文辉才算是吐干净了,这可是老钱见过吐得最猛的一次,愣是吐了一钟头。而且恶臭难当,连老钱也不得不捂住鼻子,臭味还是直钻进他的鼻子里,捂哪里捂得住呀。
可徐老就像没事人一样,他还俯身蹲下,手指沾了点秽物,放置鼻前,慢慢搓了搓,点了点头。然后,手掌一番,地上的秽物全部消失了,就跟刘文辉没有吐过一样。刘文辉浑身感觉虽然酸麻不振,但是确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仿佛新生,体内真气暗涌似磅礴大海,不可见低。连刘文辉都有些微微吃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他哪里还记得,他这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留在那里给阎王看门咯,回不来了。他只是在印象里还有一丝印象,就是他在与宫本健三郎决战,事到关键。自己重创于他,可是自己也被他一剑贯穿而过,随后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现在睁开眼,他还是以为是与宫本健三郎决战的那一天呢,看到徐老和老钱,总算还好,还认得,他再细瞧之下,才知道这是基地里面。可这是什么地方,他就真不知道了。
“徐老,这……”
刘文辉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头疼的厉害,四肢抽搐,全身酸麻无力,浑身似有万重之力,可是就是使不出来!
徐老按住刘文辉,示意他不要乱动,现在他的身子经不起他这么乱来。“先不要乱动,也不要着急起来,我的爷,为了救你,我可是耗尽心思,你不要自己在添些乱子出来了。”
“可……”
刘文辉是迫切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老知道他的心思,慢慢对刘文辉说:“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此事说来还真有些说头。放心,老钱会跟你慢慢讲的,他是事情前后的经历人,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文辉眼巴巴地看着老钱,看来只有从他的嘴里才能知道事情的详情了,他倒是快点说呀,真急死人了。
老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就从他受伤开始讲起吧,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和调调,开始了他的讲述:“你废了那厮一双招子和你身负重伤你是知道的,我就从你受伤以后开始讲起吧。”
刘文辉点点头,怒怒嘴,意思要老钱快点讲。这个老钱平时不是最直白嘛,今反而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由于我的失误,才导致你的不幸,我命人将你火速送回基地,请徐老亲自为你诊断。徐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到了医治你的办法,和我女人合力才最终捡回了一条命来。”对于女人是如何施救的,老钱就暂且不提了,反正日后要公开的,相信他刘文辉也是有感觉的,以自己这样的身份说出去怕是不好吧。
“嗯。”
刘文辉没想到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也感觉到了徐老他们的努力。在那段时光,他总觉得似乎有一位佳人伴枕而眠,与自己那个……刘文辉不敢提及,他以为是病糊涂了,说出来招众人嗤笑,所以没讲出来。可他哪里知道,确有此事,而且女主正是老钱的女儿。反正自己心里当时也是有一个女人的身影的,却不是与之共枕之人。不是小原菊子又会是何人?
刘文辉只怕自己一命呜呼,再也无缘见到小原,于是在内心再想她一遍,聊以自-慰,算是挂牵的一种。
这要是让钱荨知道,还不伤心欲死,自己献出贞操和身心去挽救的一个男人居然在与自己行房之时,心里怀揣着思念另一个女人的想法。这简直叫人无法接受,若是刘文辉站在面前,钱荨怕上去扇他几耳光,戳戳他的良心,问他可还在,还是让狗叼去了!
“这已经是你昏迷的第三天了,徐老费尽心力,总算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哩。”
刘文辉是知道徐老的,自己在迷糊的时候,几次依稀见到徐老若隐若现的身影,不知是真还是幻。刘文辉躺在床上,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谢谢徐老,是您……”
“好了,不消多说,你我还需这样吗?”
徐老出尘之人,自然看不惯这些俗世的繁文缛节,既然是知心相交了,那么这些都是可以缩略不谈的了。在他的眼里,不该谢的地方,瞎谢就是拿他当外人。
刘文辉那一阵感动,自己来的这个基地才感觉到了什么是温暖,徐老、老钱从不拿自己当外人。总是亲历过问,处处照顾,这一桩桩、一件件刘文辉都是瞧在眼里,感谢在心里的。自己也从不拿他们当外人,老钱与自己逝去父亲年龄相若,自己就隐隐把当作是父辈一般了;徐老更是看作是爷爷一样,在这异国他乡,刘文辉想爷爷,就会想起那个亲切的徐老来。
“对了,这件事情老钱的女儿可是出力最大,你可要多加感谢哟。”徐老话里有话,说的老钱都不好意思了。
可刘文辉愣是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他哪里会想到那个“梦中”共枕而眠,交-欢缠绵的场景是真。而且不是外人——正是他的新搭档、老钱的宝贝女儿:钱荨。他要是知道了,还不立即跳将起来,这不是背叛了小原么,他还不把自个给撕了?
“那替我多谢谢您的女儿了,改日登门致谢。”
老钱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往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谢个啥子嘛。他是这样想,可刘文辉会是这样想么?
刘文辉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搭档就是老钱的女儿呢,他以为老钱的女儿也是我道中人,或者是个出色的医师呢,刘文辉这榆木疙瘩,该开窍的时候就是铁树不开花。
“刘文辉,你可想报仇?”
徐老想先激他一激,事情还得着落在他身上呢。
刘文辉眼色闪过血红的光芒,虽然刘文辉心地善良,可这并不意味着挨了打、险些丧命也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颜色自然要给他们瞧的,可问题是;怎么给他们以颜色呢?
不过,他知道徐老的意思了,忙问:“徐老,可有何狠招?”
“有是有,就怕你不帮忙。”
“哪里,这条命都是您救回来的,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我只管出力,使劲。”
“好,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徐老往壁上一挥,壁上隐隐显出几个字来,刘文辉定睛一看:诛人阵!
诛人阵?
什么是诛人阵?听上去像是一个阵法玄门类的大型术法,可“诛人”二字听上去挺玄乎,刘文辉知道诛仙,那是故国颇为流行的一款网游,说是按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纯文字小说)可是诛人,刘文辉就是怎么也想不透了,现在他一动脑,就累得很,算了,不去想,听徐老解释吧。
徐老也知道此阵法的深晦艰涩,刘文辉不晓其理,自然想不到此法的奥理。其实自己也是从先师口中略有耳闻,乃在一卷古本上窥得一二,并详加记录的心读,再加之自己数十年的细细钻研、深究,才得出了一套行法的路数。使得“诛人阵”成为一种可能,只是徐老也未启用过此等大型术、玄门天阵,把握不大,所以要倚仗刘文辉的全力支持,胜率也是大些。
“诛人阵,乃是天地一奇迹,威力巨大无匹,若是发挥到了极致,可是毁天灭地、枯海裂山。但你我之力,是远远不能的,但是重挫那帮贼子,也是不在划下的。此阵全名‘**五行诛人大阵’,乃是道家至上之法,因其破坏力难以想象和施法的难度,早就失传了。我有幸在先师的藏书中见识一二,我恐日后有用,便详细抄录了下来,带在身边,算来也有数十载了。”
“那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阵法呢?”
老钱也颇感好奇,虽然道家术语和玄门里的事情他不知道多少,但是对于这些上古传闻、稀奇之事他的好奇心大得很,也想听听看,算是长见识了。
“它依天理而建,循五行之道,符**异数,同时也着了道门‘三三’之数的约定。这也就是它为什么威力巨大的所在,你想啊,一种阵法只要是有了上面的任何一项条件,便是足以傲世无敌了。何况身兼数法,这威力是难以言表的。具体施法我会和刘文辉再细细研究,以保万全,不出任何纰漏。”
刘文辉细细一想,威力巨大?那会不会伤害到其他无辜之人,只是一个隐患,也是一必须解决的问题,现在必须提出来。
“徐老,这阵如此强悍,会不会伤及无辜,造成恐慌?”
徐老一笑,道:“这个不必担忧,此阵最大的好处就是无形无踪、无知无觉,只会对打击对象造成伤害和致命之处。至于旁人嘛,不干他的事,他只要不牵扯进来,自然相安无事。”
徐老看着刘文辉嘴巴张的大大的,知道他的想法一时绕不过弯来,就直说了吧:“好了,我知道你有所怀疑,这点我会于你详细推演讲述便是,不必持怀疑的态度。我又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放心好了。”
刘文辉这才定下心来,徐老当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了,自己信得过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假如连不顾一切救自己的人都不能相信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只是此法施展极其不易,你可做好了思想准备?”
“本来你大病初愈,不想劳烦你的,可是眼下火烧眉毛了。你不出击,我们的败势将进一步扩大,比之更可怕的人心的凋零、士气的颓丧。基地的人可是都看好你哟,不要叫他们失望咯!”
徐老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文辉。
刘文辉感觉又再次陷入一个“套”里去了,先是救命之恩在前,接着众望所归在后,自己就是脸皮再厚,也无法一一推辞呀。再说了,刚刚自己也是明确表明了,若是用的着自己的地方,只管开口,自己不能打自己的脸呐。
“徐老言重了,你开口,我自然照办,只是小子我资质愚钝,莫要坏了你的好事哟!”
“我是不怕,到时候实在不行,大不了撂挑子不干了。可你刘文辉可就惨了,白白辜负了基地人对你抬爱,到时候准备好救生衣吧,吐沫星子就能把你给淹死了。”
徐老望着刘文辉。
刘文辉看着老钱,老钱再看看徐老。
片刻,三人相视大笑,笑声盘旋而上,久久不曾散去。诸人都是提心吊胆过了这几日,几声大笑,也驱散了久埋心中的不爽,一吐为快。
事后,徐老把任务吩咐下去了,刘文辉仍旧是疗养,将精气神养得足足的,有消耗的地方呢。老钱被徐老派遣去筹集自己作法需要的物品、而且这几日自己要闭关休整,细细参悟“诛人阵”最玄妙之处。所以,基地的繁杂事务也有老钱一手统领,不必在上呈自己,给与决断权。虽说平时徐老也是给了老钱巨大的权力,但这次不一样,他是完全放开了权力了,足见他对老钱的信任。这当然就会使得一些人不开心,他们视老钱为眼中钉久矣,都是咬牙霍霍,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老头子宠着他呢。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呢,他们明白现在还不能与老钱对抗,己方的实力与彼差之千里呢。
贾瑜正是这些人之中的头头,他与老钱的仇怨由来已久,自己是这个基地的草创者之一。资历比徐老还要高出一级呢,可是让徐老超越便也罢了,偏偏连老钱也骑在自己的头上。他本就不是什么雅量汪涵之人,心里当然不好过,于是仗着资历和年岁处处与老钱做对。老钱碍于脸面和大局,也是看在贾瑜年高体弱,算是基地的宿老。处处忍让,平日相遇走过,总是绕开,免得再起纷争,也躲避了闲言碎语。
在徐老面前也是只字不提,按理他完全可以“参贾瑜一本”,以年高为由,让贾瑜提前回祖国养老去。可老钱并没有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他怕这样做了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事态的进一步扩大,也防止了奸佞小人的兴风作浪。老钱有一种预感,基地有一股暗涌,正在蠢蠢欲动,自己全力压制之下,他们仍是张扬不止。
贾瑜年岁大了,脑子也就不怎么好使了,听了一些人所谓劝谏。到徐老面前嘀嘀咕咕,徐老听出他的来意后,一顿斥责、数落,差点夺了贾瑜的权,。亏得老钱相劝,以大局为重,徐老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贾瑜那厮哪里领老钱的情呀,他一直以为是老钱在徐老面前诋毁自己,所以才触怒了徐老。
这下子,梁子就结大发了。
老钱懒得解释,也给了一些小人以可趁之机,他们于是到处做动作,收集所谓老钱对贾瑜的一干攻击言辞,给贾瑜看了,贾瑜自然暴跳如雷,当着属下的面,就大骂老钱不是东西。这事老钱也知道,只是懒得理睬了,任凭他们叫唤、出糗。
正是老钱的这种不作为,才使得那帮势力隐隐有了坐大的意思。他们紧紧盯着老钱和老钱的位子,只要贾瑜上去了,自己的前途和位子还愁么?
老钱回家去了,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他嘱咐了诸般事宜后,回家去了。看看女儿先,然后自己睡一个好觉,恢复一下体力,自己也是几天没有安稳地合眼了。可他哪里知道,已经有一帮人盯住了他,可老钱还是没有注意起来。
开门进去,保姆在厨房忙碌,那是他从华人街请来的一位老阿姨,是他的同乡,算是相互帮衬了吧。老钱帮他解决了生活、用度,她帮他照顾自己的女儿,自然,老钱给的工资是要比市面上多了些。他负得起,也是自愿的。
“王妈,荨儿可好些了?”
王妈菏泽称呼有些别扭,老钱呼起来也觉得不太自在。可是现在还不是找到好的称呼嘛,就这么叫着吧,关键是她把活做好了,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其他也就无妨了。
“可是好些了哟,烧也退了。”
“怎么,她发烧了?”
老钱一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自己把女儿带回来的时候,她可是没有烧着呀,这怎么回事?
王妈见他如此着急,“扑哧”一笑,乡下人特有的憨厚劲就出来了。“我说主家,你也算是个人物了,看您一把年纪了。小姐的烧已经退了,看您紧张的,活像我那5岁的孙儿。”
老钱被大妈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感情好,自己号令千百人,从容不迫。现在反倒被一个阿姨嘲笑,这也忒是好笑了。
“呵呵,王妈见怪了,这不是担心荨儿嘛。”
“也是,哪个当爹妈的不心疼孩子的,想当初呀,我生养我那娃的时候,也是难产,那苦受的……”
王妈开始了她的忆苦史,虽说她才来自家才几天,可真没把自个当外人。不仅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还特爱说话,特别是说起她的历史,滔滔不绝。
老钱已经听了2遍了,他不想再听第三遍了,于是打断她,“王妈,荨儿可睡了?”
“哦,没呢,刚刚服药了,躺在床上看书呢。”
王妈对老钱打断自己,丝毫没有半点不快,不亏是老钱的同乡,与老钱一样好爽,就这直性子。
老钱也不再搭理王妈了,随便叫王妈做几个小菜,他还没吃饭呢。就直往楼上奔去,他心里惦念着他那宝贝疙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