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带老钱来到刘文辉的休病室,老钱看到刘文辉还是处于昏迷之中,不过脸色已经稍稍缓和了些,红润了不少。看来,徐老没有少下功夫,刘文辉“起死”有望了。不过关键还是自己的女儿啦,也是难为她了,即便是她愿意了,但老钱总觉得是自己对她不起,要是自己早些决断。也断不会有此事了,女儿还是女儿,不会转眼就成为了他人的媳妇。老钱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了。
“刘文辉现在的情形非常适合治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已经撤去了布在他周身的‘先天逆行针’,发现他体内血脉潮涌,已经颇具生命体征。可见他也在作着积极的抗争,以他的精神力和潜意识在与老天爷对赌呢,但长久下去,他必然消殆而亡,即大罗金仙临界,也恐无回天之力。所以,此次进行交姌事关重要,不得马虎,你女儿可曾完全准备好?”徐老还是有些担心,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稍有差池,往往就是两条命陨折。徐老没有对老钱说这里面的风险,他是怕老钱想不开,或者不同意,导致贻误最佳治疗时机。
男女交姌虽是自然法门,但是现今男方显然明显处于劣势,正所谓阳衰阴盛,颇为不妙。在彼此交-合互动的时候,女方的先天阴气灌注男方体内,助其恢复元气和神识。阴气天生具有滋滋生气,活性、灵性充足,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一位女性的缘由。而处2子之阴气最重、最纯、最足,也是需要处2子的原因。刘文辉久修道法,体质、肤理等与常人相异,大为不同,寻常女子若是轻易交出纯阴气,轻者元气、脾肺诸脉俱伤;重者就此殒命也不可知。这也是需要一位同为道修的女子的因由。老钱的女儿符合上述诸般条件,自然当仁不让,徐老之孙女也是上上人选,但选择了钱荨,自然无话。
彼方式微这不是一件好事,这也就是为什么徐老没把原因告诉老钱的原因之一。此古法最重此消彼长,一方出现虚亏,会导致另一方的气息、先天气的倒灌,一直将其体内的全部气息流出为止。而另一方自然因气息全断、干-瘪成一张皮,也就一命呜呼了。这就是玄关所在,也是需要钱荨、刘文辉二人相互配合、磨合才能有效避免。这绝对不同于一般的男女交-合,这其实是一项高深的终极道修,阴阳互补,这本就是天理,可世人愚昧,尚未开启此法。聪明若徐老,也是茫茫然,不知真谛。
老钱眼扫刘文辉四周,发现他躺的底下是一块色彩斑驳、瑰丽的不知名的材料所制的晶莹床体。
老钱手指那块特殊材质的床,对徐老说:“徐老,这是何物?”
徐老笑而不答,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气劲注入了那晶莹床体之内,奇迹出现了。床体四周萦绕的瑰丽气体蓬勃而出,徐徐向上围绕而去,渐渐织成一道幕来,虽是薄薄的一层的。但已经将里面的物体遮住了,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物体。
原来这是一张临时的“婚床”呀,等等钱荨和刘文辉在此间交-合缠绵,这道幕自然起了绝好的“遮羞布”的作用。虽然当时并没什么人在场,可是这的确是非常有用,以消除了钱荨心理屏障,显得落落大方起来,这对于治疗实在是好事一桩。
“这是上古的一件宝物,我在青城山后山麓发现的,经我真气探知,这对于重伤之人有极为特殊疗效。我命人打造成一张床的形状。而在不久之后,我发现了它还有如此妙用。此物用在刘文辉身上,简直是妙趣天成,再妥帖不过了。”
“我将它命之为‘绿床’。”
老钱再细细端看,虽然色彩绚丽,但是绿色为主,称之为“绿床”也是贴切,果是宝物。
“那是最好不过了,这么多保障,刘文辉君复苏有望、复苏有望呀。”
徐老摆摆手,慎言道:“不可大意,‘大意失荆州’的故事可不能在我们身上再现,这事也得小心,毕竟是第一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徐老所言极是。”
老钱佩服徐老的心思缜密,直到现在还能保持从容、谨小慎微的态度,非老钱所能比之呀。老钱也是一向拿徐老为榜样,处处学习,才有了如今的手段和威信。
“正午时分,是全日阳气最旺之时,也可以稍加弥补刘文辉衰弱的体内先天阳气。传我令,任何人不能再踏入密室,你下去嘱咐荨儿,叫她莫要紧张、乱了阵脚。到午时一分,叫她先行进来,到时候你也不用进来了。人多,气杂,我稍加吩咐之后,也会退出。以免坏了这里我布下的‘九元阴阳网阵’,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步骤,不能有误。”
“是。”
老钱下去办事去了,徐老一捋白须,双眼蓦地大睁,分散身形,转眼就有了五个徐老的身形。守住天、地、玄、黄、中五门,撒下阴阳镜(道门常用法器,一般为镇守、巩固气息之效用),五面阴阳镜分摄出红、绿、蓝、紫、白五色,守住那张“绿床”的气门和辅助之效用。
徐老眼见“九元阴阳网阵”已成,撤回心神,有变成了一个徐老了,他稍稍后退了几步,适才用气过多,他毕竟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了。纵使修为再高,也是敌不过年岁的。除非他参悟造化,夺天地灵气,成就不死之身,登仙界,列仙班。那才是大功德、大机缘呢,可是现在好像还没有一个人得缘成仙,这仙界也就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时至今日。科技的日益发展,这些古术、玄门道法也就成了迷信了,再无人信了。
可刘文辉、徐老不信这邪劲,刘文辉没有永生的想法,可是徐老有,他因为因缘际会认识了高人,学的了一身道学。法力精深、洞察过人,可是年岁不饶人呐,他现在处于一个极端瓶颈,难有大的突围了。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徐老自言自语。
门闪开了,徐老知道是荨儿来了,他一回头,见她身着轻纱柔丝,仅仅遮住了曼妙躯体,这是徐老的吩咐。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世人愚蠢,往往一位男女之事赤身**才是最为王道,殊不知,遮遮掩掩、有所阻隔才是上上妙境。才能激发人体最大潜能,成就无比快乐。
“徐老,我……”
钱荨满脸羞涩,不敢抬头,但凡女人第一次,总归不好意思的,这是常态。
“不要紧张,我会在你脑中种下记忆锁,它会指导你的行为,到达最高效果、你不用担心。”
钱荨点点头,她心里如同鹿撞,哪里安得下心来!
紧张归紧张,这事还是得办的,钱荨声音已经细不可闻:“徐老,这……我该如何呢?”
“不忙不忙,紧盯着我的双眼,记住心无旁骛,专心一些,我现在在你脑海中枢里植入‘记忆锁’,事后事情一完,记忆锁自然消失,这你不要担心。”钱荨抬头注视着徐老的眼睛,发现他老人家的眼睛里闪亮晶晶,隐隐有光耀闪烁,钱荨知道那是徐老在用强大的意念力分离出他的记忆,从而移植到她的闹海中。
这样就可以避免自己经验不足,手忙脚乱的局面,钱荨想到此处,脸上一阵烧红,火辣辣的,怎么会想到那去呢!
对视半晌,徐老一心二用,卜算周天,发现时辰已到,已经是正午时分,而且记忆锁已经完全植入钱荨的脑海中枢。此时的钱荨的神识和身体已经是不能被其控制了,而是由徐老的分神意识操纵了。
徐老心叹:终于大功告成,剩下的就要看刘文辉和钱荨的造化,还有两人的契合程度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天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徐老一拂袖管,用一股真力送钱荨到了“绿床”上,轻浮在刘文辉的上面,只见钱荨微闭美眸,睫毛落落,香额上已有汗渍滴滴了,红唇欲滴,分外撩人。本就是美人胚子,加之“绿床”五彩斑斓之色的映衬,直如嫡落凡尘的仙子,飘渺若显,亦幻亦真。
徐老一晃身形,凭空消失了,原来他是功成身退,一下子就到了外面。他心中默默道:成败,就看尔等福缘了,但愿诸天神佑。
徐老朝西方做了一个“稽首”的动作,以示祈祷祝福,他心里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切存在太多的变数了。
老钱也在门外,见徐老凭空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赶忙上前询问:“徐老,可是妥当?”
徐老点点头,表示一切安妥,道:“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机缘了,我等已尽人事,成也败也,全在尔等。”
两人一同望向刘文辉所在“休疗室”,各踹心事。
但两人的心愿是一样的,就是期望能安然过关,两人都是无事,刘文辉得救,钱荨亦是安然无恙,这才是皆大欢喜。
再瞧休疗室里,钱荨已从浮腾的半空轻轻地落在了刘文辉的身上,她微微张开美眸,朱唇微启,露出点点皓齿。已经与自己想念的人儿肌肤相亲了,钱荨脸蛋上的红晕也全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幸福欢喜的粉色。钱荨此时神知已经不是自我状态了,有他人的神识在控制着,所以此时钱荨对于男女之事也就显得驾轻就熟起来。
刘文辉已经在前先被褪去了衣物,可是说现在是一丝不挂,全部毕露。就有一层轻薄的气为他遮掩,这自然是徐老的手笔,徐老知道这样赤身**的呆在“绿床”上不是办法,想到用护身真气为他遮掩。
钱荨似乎预知到了刘文辉的反映,交织缠绵之后,钱荨徐徐抽出,鼻息阵阵,鼻子的翕动其实是在闻味。钱荨脑海内的记忆体动用了多重感官,才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
“好味道,啧啧。”
钱荨不由赞叹。
钱荨闻到了刘文辉的男人的味道,缓缓下探,她轻咬住刘文辉的耳根,在刘文辉的耳畔轻轻唤道:“天,你就是我的天,我要你,我也你要我。”这不仅仅是情语,而是为了探知刘文辉神识的试探,刘文辉的神识现在封闭在“自我周天”,他听到了轻微的召唤,他放任自我意识的前面迸发,一举冲破了“自我周天”,与钱荨的纯阴气水乳-交融,汇合成聚,这才是最为紧要。刘文辉神识稍稍收到了一点击打和侵蚀,因为本身的体弱,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下子,“绿床”和“九元阴阳网阵”就起了极大的作用,它们彼此互冲,此消彼长,而顺利地补充了刘文辉在交姌中丧失的先天阳气,当然这不是至阳气息,但也是世间少有的先天阳气,故而刘文辉才能承受得住钱荨如此巨大纯阴气的直接灌入,而不发生倒灌的危险。“绿床”流光溢彩,闪闪发亮,它现在就起着刘文辉护法神的作用,拱卫刘文辉的神识和周全。
也到了最后时刻了,钱荨屏住呼吸,将全部至阴之气集于下身,她要做最后一搏,也是男女之事的究级境界。钱荨朱唇封住了刘文辉的嘴唇,以防先天阳气和先天阴气交融时候逸散,阴气的全部灌入和巨大的快感、让她如登仙界。
刘文辉神识骤醒,双眼洞开,一把抱住了钱荨,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拼命地吸吮着钱荨湿濡的香舌。此刻的体内真气四溢,到处横冲乱撞,刘文辉难受已极,此时现在刘文辉是要将体内的交姌之气回灌给钱荨,以弥补她丧失的大量先天阴气,方式意外的发生。
屋外,老钱和徐老二人听闻到了钱荨的一声叫,老钱大惊,紧紧拽住双拳,指甲都扣进肉里了,这种感觉只有在妻子临产的时候才会有的。
“如何?”
老钱迫不及待地问到。
徐老掐指一算,脸色大喜,朝天大吼:“成了,成了,谢天谢地!”
此刻的刘文辉和钱荨已经虚弱已极,双双躺在“绿床”上,彼此闭目对望,他们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钱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了,他向前冲去,被徐老拦住了,劝道:“里面现在真气四溢,充满巨大的能力,你不能进去,到时候会伤及你的。我先进去看看,待能力全部消失之后,我再通知你进来,这可不能掉以轻心咯。不要你女儿和‘女婿’没事,反倒把老丈人给弄晕过去了。”
徐老不是开玩笑,虽然钱荨封住了刘文辉的嘴唇,可是她有一处是怎么也封不住了,那就是刘文辉的肛门,那也是一大出口。刘文辉体内多余的巨大真气和先天阴阳气全部外泄,现在外部也是十分危险的,倘若是常人擅自踏入此境,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就是徐老这样的内家高手也是需要小心的。
“可是,可是我女儿还在里面……”
老钱担心女儿,刚才他渡过了比之前灰暗数日还要难挨的时光,现在有机会是看看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能放弃吗?
“不用担心,你女儿我也是疼爱的,她肯定会没事的。”
老钱虽然心急,但是还是没有失去了理智呢,既然徐老打了包票,那么自己也只有等了。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嘛。
徐老见老钱渐渐平稳下来,也不再顾他了,他一晃身形,再次凭空消失了。老钱司空见惯,他现在心里只有自己的心肝,他担心她的安危。
现在“休疗室”内就好比是盘古开天地时的那个巨大的壳,里面充满了原始的天元真气,浓郁而又充满了灵气。这是道家最理想的境界了,徐老有幸临此境界,这也是他的造化了。(纯文字小说)徐老知道这股偌大的真气的宝贵,他祭出元神实体,盘坐于地,封闭六识,紧闭双目。以真气堵住了屁-眼这个至关所在。然后用神识大肆搜刮这室内的天元真气,蕴之本真,徐老喟叹,这的确是福缘了,没想到还有如此的缘果。
这对于徐老的修为是大有裨益的,而且是大大提高了徐老的修为境界,他很少能遇到现在的情况。没想到成就了陈、钱二人,也成就了自己。这本不在徐老的预料之内,属于是意外收获,真是拾人牙慧,这原本都是刘文辉的。可是容积有量,刘文辉体内根本盛不下这么许多,就也便宜了徐老了。
房间内的真气也被刘文辉和徐老吸的七七八八了,一点没有浪费了,这倒是物尽其用了。
“浪费,这怎么能浪费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徐老素来最恶浪费,他是老人,向来勤俭,从来不浪费。
这回,算是他的本色表现了。
元神回返,**与元神再次契合,徐老还是那个徐老,只不过他的修为算是更上一层楼了,这完全靠刘文辉和钱荨的耐心交-合,才有了现在的奇特状况出现。
徐老一拂衣袖,撤去了“绿床”流光云彩,赶紧上前探探两人的呼吸和神识。呼吸匀畅;神识清晰。徐老再一把刘文辉的脉象,诸路脉象平稳,完全具备生命体征。五脏已经恢复完全、六识清楚、血脉流畅,再无哽赌闭塞的情况出现。
“真乃是奇迹呀,这真是奇迹呀!”
徐老知道刘文辉会好起来,只是没有想到如此快捷、效果一至如斯,竟然比他料想的要好上百倍。
真是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开发出如此玄妙的法门,刘文辉可要好好谢谢这位前辈咯。不过,徐老再一想,这阴阳调和本就是天地自然之事,算不得高明,只是用在了医理上面,这就显出了高明之处。
现在刘文辉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恢复精神力和体质,而且要进补,大补,他适才“一战”消耗了本就不多的体内蕴藏的真气和力气,要用大补之药帮他补回来才是。而荨儿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比之刘文辉稍轻,不过她初经人事,各方面的损伤也是有的。加之丧失了大量的先元气,也是需要休息补回的。
徐老慢慢搀扶钱荨下床,扶着门口,手一挥,门就打开了。门外是等候多时的老钱,他早就是望眼欲穿了,见徐老搀扶着女儿出来,赶紧上前接过。
“先把外衣给荨儿披上,免得着凉,现在她还是非常虚弱的,你要小心照料。记住不宜大大进补,这不适合她,喂些清淡的食物便可,主要是好好休息。”
自己的女儿能不上心吗,老钱把徐老的话紧紧地记在心里,自是要好好照料的。现在的女儿就像刚出生那伙,自己也是一手照料过来的,那时候还要照顾妻子坐月子。苦倒是苦些,倒也其乐融融,老钱想起往事,心下飘过一丝感叹和无奈。字对不起妻女呀,对不起她们呐!
徐老见老钱扶着他女儿出去了,也就不再多问多管,他转身回了“休疗室”。他还是要看看刘文辉的,以确保疗效的稳固。他再细细勘诊刘文辉的脉象,适才大意了,原来刘文辉的脉理虽然与常人无异了。但是体内一股巨大的气体和真气四处乱窜,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这会对刘文辉的躯体造成永久性的损害,这是徐老所不愿意看到的,这会坏了刘文辉的一副好皮囊的。修道之人虽然不重身体,但身体是一切的根本,没了他,命都没了,还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徐老想起了自己的“先天逆行针”来,这时候,它正好能起震慑刘文辉体内暴跳的筋脉和磅礴无边真气的四溢。这或许是唯一之计了,徐老不是迟疑之人,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开始布下“先天逆行针”,以稳刘文辉心脉、固其根本。
刘文辉现在就孱弱与以婴孩无疑,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虞,。不要重伤倒没有要了刘文辉的性命,反而到让不慎大意夺了刘文辉性命。所以徐老显得谨小慎微,一切都不敢随便大意,小心驶的万年船,这话不假。
徐老望着肌肤斑驳的刘文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手伸到了他的面颊,“吱”得一声,徐老被烫了一下,现在刘文辉的皮肤比烙铁还要热上一倍。刘文辉现在浑身就像着火了一般,滋滋冒着热气,这是他体内真气固定的表现,注入五脏六脉,深入心肝脾肺肾,刘文辉在吸收着这股霸道的真气。
“哎,但愿刘文辉能安然过关。”徐老这几日下来,已经把刘文辉视为己出,待若亲人,自然难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