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站到土垚身边的时候,被琴音激越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而且因为看到了明月的东斜,意识到了最佳的救人机会,所以不用多一句话的解释,直接催促着土垚开始动身了。
土垚本来还想问好多话,但是,当看到长风信的决然表情时,只能紧闭了嘴巴,迈步走在了最前边。
其实,进入吴越府邸的东南角的小门,就隐蔽在不远出的两棵老柳的背后。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难以想象那里居然会有个小门单开。
长风信因为无法解释,也没法说明白,也就装着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抬头挺胸着开始了迈步。
“陛下,从小门里进入之后,是一排闲置的房舍,而房舍的对面,就是关押八千道员的院中院,进入关押的院子时,只有一个正门,而且是有驻军的把守。如果把守的人数不多,咱们就直接冲进去,倘若驻军很多的话,那就不能轻举妄动了,因为更多的驻军营房,可能就在靠前一点的中院里驻扎着。”
土垚生怕长风信直接闯入,斜身挡在了只能容得下一人正身通过的小门,神情显得特别的认真肃穆。
老人家已经对吴越的府邸,查看个清清楚楚,虽然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更多的驻军,但是听完花秋月与琴音的介绍,心里还是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惊诧,当然也就有了最不放心的绸缪。
“土叔,一定要确定关押道员的场所,进入之后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救出道员,绝对不能在虎穴里多待个把时辰。”
长风信是用确认的口气,又是用叮咛着的声调探问着。
虽然是情急之下的突然改变行动,但是确保救人的成功,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因此而有所失败。
“这个请陛下放心,除了守门的驻军数量老叟无法确认之外,其它的所有地形和周边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
土垚喊出了沉甸甸的声音。
老人家知道长风信最担心的是什么,也清楚长风信最不想面对的结局是什么,所以才做了更肯定的回答。
长风信紧闭着嘴巴,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着土垚让开挡着的身子,并做出了进入小门的示意。
土垚的敏捷身影,静静是拧身的瞬间,就闪身淹没在了小门里面。
长风信退步的同时,将花秋月推到了前边,又用力一搡,接着弓腰探进了小门。
进入的小门里边,并不是直接敞开的院落,而是一间没有房门的宽敞大屋子,好像是敞篷一样的杂物间。
“陛下,走出这间敞篷,拐弯之后,就是一排房舍,房舍的对面才是关押道员的院中院。但是,从这里通到那边很容易,也很安全,只是从房舍里直达院中院的时候,就不是特别容易了,因为是最敞亮的大院,根本就没掩身的物体。”
土垚一边穿行着,一边轻声介绍着。
由于老人家走在了最前面,又是穿行在拐角的墙根下,两边被门厅和走廊遮掩着,根本就没回头,也没注意身后的长风信与花秋月。
可是,此刻的花秋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用手偷偷地撩拨几下长风信的腰际,时不时地还伸手探摸着长风信的随意摆动的手背。
长风信被花秋月的轻撩举动激发出了缠绵激情的欲望,只是因为有土垚的在场,又关系着要营救八千道员的重负,这才没敢出现更激烈的举动,但那颗躁动的心,却早就难以控制地欲念横生了。
“不好,院子里以及院中院的大门口,聚拢着好多驻军,好像是指挥官的巡查,看来咱们必须在这里等一会儿。”
土垚从半掩着的门口退回来之后,一边说着一边环顾着四周。
这次进入的房舍,并不是一间空屋,而是有床有铺盖,曾经住过人的屋子,而且被褥在月光从窗户外洒进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干净。
长风信很随意地扫视着,却忍不住地急声催问道。
“土叔,如果真是巡查的例行查岗,那少不了一炷香的时辰,我看要不然我和秋月在这里等着,你去其它地方监视,有动静立即通知我,但是最好要确认可以直接救人。”
他是带着心思想法的安排,实质用意就是想支开土垚。
“老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陛下跟军师,最好是躲进里面的屋子。”
土垚转身的时候,抬手指着正面的墙壁,眼睛里闪出了喜悦。
在老人家的心里,只要长风信与花秋月安全了,一切都是好办的事情,哪怕今夜无法救人,那也可以等到天亮之前的黎明,也是不错的救人机会,所以此刻并不是最佳的行动时辰。
长风信顺着土垚的指点,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还是土叔想的周到,人不能躲在明亮的地方,就应该藏在阴暗的角落,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因为看到了更隐蔽,更安全的房中房,长风信的喜悦早已占据了整个脸庞,而且眼睛里时不时地闪动着坏笑的眼神。
土垚在长风信还没说完话的那一刻,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扇,侧身一转时,做了个老态龙钟的请姿。
花秋月被长风信不由分说地迅速推门而入,进门之后根本就顾不上观看室内精美的装饰,更没时间点亮油灯,唯有急不可待的相拥纠缠的急切心境了。
咣当,一声,门扇被长风信用脚尖拨动着闭关了。
刹那间,室内一片昏暗。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感觉和急切的相拥,让长风信和花秋月准确地退到了床榻的方向。
突然,花秋月的后臀已经靠在了床榻边沿上。
长风信亟不可待的嘴巴,终于找到到了地方,四唇相碰的瞬间。
哦嗯!一声呢喃,一声喘息。
花秋月后仰着上身,被长风信挤压着,有点支撑不住的感觉。虽然腰身已经后弯到了最大限度,但身体相互摩擦的那种惬意,不仅欢悦,还有着激流勇进的美妙,甚至希望继续紧压,压得更低一些。
长风信似乎感觉到了花秋月的配合,移开了双腿,让她的双膝弯到了自己的双腿中间。再一次的温柔挤压,上身已经落在了她的整个前胸上,双手环抱中,一个更用力的紧箍,她完全陷入了他的怀抱。
一阵厮磨和吸咬声之后,长风信低沉地哼着,一把推开了花秋月。
昏暗中,虽然看不清花秋月的表情,但是黑影晃动中,她已经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上。双手风急火燎的一通乱抓,终于抓到了长风信的双手。一拉一推中,手臂已经悬在了正上方。
短暂的一滞,长风信一双不大但很有力的手,在花秋月双手的把持下,急切却又轻柔的抚在了高高隆起的双峰上。
呜咿!一声轻轻的呻吟,接着就是花秋月的呢喃混浊的呼吸声。
喔!长风信发出了厚重的鼻音喷出了热气。
此刻,长风信整个身体,宛若砸下的巨大物体一样,狠狠地压了下来,直接落在了花秋月仰躺着的身上。手臂急急地挽动中,他搂住了她的头,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挤压得更紧更沉了。
花秋月松开抱着的双手时,直接按住了长风信的头,轻轻抬起脸颊的刹那间,四唇再一次紧贴胶着。
吧唧,呼哧!一阵急迫的舌唇之声,激荡在了整个屋子。
在昏暗的包裹下,让两颗燃烧着烈火的心,安全到了肆无忌弹地慌乱了起来。四只渴望却又带着颤抖的手,开始了疯狂的撕扯。陡然中,虽然是暗淡无光,但洁白的肉色,还是白晃晃地扭动着浮现在了昏暗的屋子里。
长风信探索着,激进着;花秋月承受着,引导着。交缠和扭动,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的自然。
这一刻。他们之前的压抑,之前的羞涩,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唯有那急促的喘息,低沉的呻吟。
时辰,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切都变得生机盎然,一切又似乎沉浸在了两具肉身的交缠和扭动时发出的轻响中。
“信儿,我受不…了了…”
花秋月呢喃出了断续的弱声,荡漾出了最饥渴的颤音。
“月儿,我要……”
长风信继续着喘息,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唯有不停地挤压,不断地搓揉。
他碰到了柔柔软软的滑润,却又迟迟疑疑着小心谨慎。
“信儿,我知道你想了,我也早就想要了,快……”
花秋月轻唤中,不得不撇开了双腿。
身下的被褥已经被推移到了墙根处,褶皱成了一堆。她感觉到了炙热,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和坚挺。
嘘!轻轻的嘘声之后,花秋月的双臂用力地缠住了长风信的腰身。
喔!重重的呼吸下,长风信仿佛无力中的垮塌,坠落在花秋月软绵绵的躯体上,刚刚停滞的一瞬间,开始了剧烈的运动。
刹那间,各种杂乱的声音飘荡,有撞击声,有激吻声,也有床榻的摇曳声,更多的是浑浊不清的喉咙喷气声,声声不绝,动中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