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皓又纳闷、又生气,忍不住问,“你跑下来干什么?”
王岩华诡笑道,“陈寒这回死定了。他留下的那三个俏寡妇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哥哥我得早做准备,到时候照单全收!”
李镇皓脱口问道,“那我呢?”
“你有你的灵珠姐姐,还用什么别的女人?”王岩华揶揄道,“女人是次要的,关键是钱!哥哥我牺牲色相,可不是打算做牛郎出卖肉体。目的是要把陈寒的遗产都给搞到手!”
“什么遗产?”一个女声突然响了起来。王岩华和李镇皓都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才发现三个盛装女子正联袂进场,无巧不巧就坐到了他们身后。
“方……方小姐、傲小姐、赵小姐,你……你们好!”李镇皓结结巴巴的打了声招呼。
王岩华比他镇定多了,一边站起身,一边若无其事的与三女寒暄了几句。
“嗨,不要避重就轻啊,你们刚才究竟在说什么遗产?”方晓紧抓住他们不放。
“哦,我刚才是说,镇皓他一表人材,不充分利用太可惜了。正好我手上有几个客户,都是中年富婆,我正游说镇皓娶上一个,等熬上二三十年,继承了遗产就出头了!”
王岩华一向狡诈多智,声色不动的就信口歪扯起来,一边还用脚踢了踢李镇皓。李镇皓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说道,“傍富婆这不太好听,三位千万别说出去啊!”
“真是下流无耻,你们滚远一点,我的耳朵都要被你们污染了!”方晓嫌恶的皱起眉,伸手做出驱赶的姿势。
王岩华嘿嘿笑着,说道,“我坐得近些,免得到时候你们痛哭流涕,却找不到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晓脸现寒霜。
“我的意思是说,再等一会儿,陈寒就要被上官景鸿打死。你们赶紧做好痛哭的准备吧!”王岩华得意洋洋,当面挑衅起三女。
“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方晓暴怒的要动手揍人,赵云裳赶紧将她拉住。王岩华这种人渣毫无底线,要是真打起来,弄不好方晓要吃亏的。
傲冰辰也沉下脸来,说道,“你说这话不嫌太早了些吗?”
“早?现在不说,马上就成事后诸葛啦!”王岩华信心十足,提前开始了撬墙角的工作,
“陈寒一死,他的仇人肯定会拿你们出气。你们三个弱女子怎么自保?到时候一不留神就会人财两失,所以你们最好早做准备,找到一个得力的靠山!”
“得力的靠山,象你王公子这样的吗?”赵云裳似笑非笑的讽刺了一句。
“还是云裳姐有眼光!”王岩华就象完全没听出讽刺之意,挺着胸脯自荐道,“从智力、才华、人脉以及英武帅气的角度,普天之下,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
“切!”三女一起比出中指。
方晓正要开骂,傲冰辰一拉她说,“寒寒出场了,咱们先看寒寒揍人,呆会儿再修理这个夯货!”
方晓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台上。
前头的小高台上,上官景鸿刚刚震慑住一群无知的阔少,陈寒就施施然走了上去。
见到上官景鸿,陈寒很谦逊的抱拳行礼,上官景鸿却只是傲慢的哼了一声,用打量死人的眼光看向陈寒。
陈寒却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在意。他问上官景鸿,“前辈打算怎么个比法?”
“怎么比,你都是个死字!”上官景鸿躲了几天,似乎躲出了一身火气,说话就象吃了枪药,“后事安排了吗?跟老夫决斗,就要有备好棺材的觉悟!”
“这样啊?”陈寒眨眨眼,“棺材倒是没有准备,毕竟杀人是犯法的。不过救护车已经备好!”
“这样也好!”上官景鸿大剌剌的点头,“毕竟有法律约束,老夫也不能一掌拍死你,送去医院的时间肯定会留给你的!”
“前辈大概是弄错了,这救护车是在下专程为上官大师准备的!”陈寒面不改色的提示。
“你想激怒老夫?没有用的!”上官景鸿怜悯的摇头,“老夫要真的被激怒,倒霉的也是你自己。不过跟你这种小屁孩,老夫犯不着生气。”
“你真的不生气?”
“有那个必要吗?一会儿工夫,你就会知道谁才用得上救护车了!”上官景鸿信心满满。
“那好吧,只希望前辈能坚强一点。挺住,别哭,也别急着求饶!”
“这年头的小屁孩,真本事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嘴头倒是个个硬朗。老夫懒得跟你耍嘴,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独门秘技——弹指妙法吧!”
上官景鸿不由分说,反背的双手突然一分,右手五指弹动,抢先对陈寒发起攻击。
“老头好不要脸。刚吹完牛皮,马上就要偷袭吗?”台下的方晓高叫了起来。
台上的上官景鸿不屑道,“老夫是不耐烦听这小子鬼扯,速战速决,免得浪费宝贵时间!”
陈寒微一侧身,五条无形细索似的指劲从身旁擦过。
但上官景鸿的指功确实很有一套。他右手如控丝线,轻轻一抖,五道指劲绕了个弯,居然勾住高台边缘的讲桌,象流星锤似的朝陈寒打去。
陈寒见没法闪避,伸掌一按,只听一声爆响,整张桌子粉碎成尘,烟尘弥漫开来,居然将整个高台完全遮蔽。
“怎么回事?打个架还弄出舞台特技效果吗?”
“好象是打烂了一张桌子。但怎么会散出这么多灰尘?”
“碎物如尘,好内力啊!”
“什么乱七八糟,这又不是武侠电影!”
……
乱糟糟的议论声中,方晓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我家寒寒的厉害。别说把一张桌子拍成灰,寒寒哥哥发起火来,一拳能把整栋大厦拍成灰!”
“切!胡吹大气!”
“他要是能把大厦打成灰,我就把所有的灰渣全都吃下去!”
“我不但把灰都吃下去,还原封不动从屁里挤出来!”
“好恶心啊!再说这种话,当心我一个月都不让你碰一下!”抗议的这个似乎是前面那人的女友。
台下一片混乱,而台上则笼罩着大片灰雾,根本看不清打斗的细节。
借着灰尘的掩护,陈寒已经悄然发动九阳阵法。如今他已踏入人君境,九阳阵法威力更上层楼,也多了无穷妙用。
阵法一施展出来,就象蛛网似的将上官景鸿整个罩住。
上官景鸿正在狂运弹指妙法,朝着四面八方猛烈攻击。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的指劲就象被什么粘粘的大网粘住,不但无法自由操纵,甚至反过来将他自身缠了一圈又一圈。
才一会儿工夫,上官景鸿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耳中听到陈寒警告道,“上官景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出赃款,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我就破了你的弹指妙法,放你出去让阔少们群殴。到时候救护车就能派上用场了。”
上官景鸿稍一犹豫,失控的指劲已经操纵着他自己的手,噼里啪啦抽起耳光。一会儿工夫,他的整张脸就已经肿了。
上官景鸿骇然之下,只能苦苦哀求,“陈寒小兄弟,钱我分你一半,自己留一半行不行?”
“一半?那你就等着被一群富家公子暴打出屎吧!”
上官景鸿只觉丹田一痛,似乎苦修几十年的气功就要被破。他骇得魂飞天外,赶紧说道,“停手,我答应,我答应!”
功力要是被废,上官景鸿就彻底完了。不说别的,光是林大木报复起来,他都毫无反抗之力。
要是功力能保住,钱早晚还是能赚回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上官景鸿还不至于老糊涂到搞不明白。
台上被烟尘笼罩着,一时看不明白战局。但王岩华对上官景鸿很有信心,他对赵云裳说,“看见没有,上官大师的弹指妙法神妙无比,能卷起整张桌子打人,陈寒马上就要倒下了!”
“你放屁!”方晓双手叉腰暴起粗口,“有哪个高手会搬起桌子砸人?使出这么low的招数,说明这个上官景鸿已经黔驴技穷,一会儿就要跪地求饶了!”
“跪地求饶?”王岩华哈哈大笑,“假如有人求饶,那个人也一定是陈寒。你就睁大眼睛看好吧!”
李镇皓一直在仔细观察台上的形势。
经过了多次挫折,如今他的性格已经非常谨慎。但正如王岩华指出的,上官景鸿的弹指功精妙无比。刚刚就已经演示过打碎座椅、抛飞活人的功效。
而在台上,他使出指劲,陈寒闪避。上官景鸿顺势用指劲卷起桌子砸人,这一系列手法施展得有如行云流水,堪称潇洒无比。而陈寒明显避不开那一砸,只能全力破开桌子。
从比拼招数的角度而言,陈寒已经是实打实输了一招。上官景鸿大占上风,全面主导攻势。陈寒只能被动挨打。
被观察到的形势所鼓舞,李镇皓也忍不住嚷道,“小娘们真是没见识,陈寒已经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个劲闪避、硬挡,要想翻身那是没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