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镇皓老弟有眼光啊!”
得到应和,王岩华精神大振,“我说小娘们,陈寒马上就要不行了。看在你身材还算及格的份上,即使人蠢一点,哥哥我也会考虑收下你的!”
“下流胚,看我不打歪你的嘴!”方晓生气的脱下一只鞋,正要跟王岩华开干,突然傲冰辰一把拉住她,激动的说,“快看,跪了,真的跪了!”
“什、什么跪了?”方晓还有点愣神,抬头看时,才发现台上的烟尘不知几时已经消散一空,露出了两个战斗者的身形。
然而不知为什么,原本高傲无比的上官景鸿已经跪倒在地,正对一脸微笑的陈寒苦苦哀求着什么。
“陈寒兄弟……不,是陈寒大师。陈寒爷爷!”上官景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给我留点,多少给我留点不行吗?我好歹没有功劳也有功劳,你就当赏赐我一点吧!”
“不义之财,必须一文不少的交出,否则我岂不是与你同流合污了?”
陈寒丝毫不为所动。
“太爷爷,我叫你太爷爷。念在曾孙子一把年纪,你就可怜可怜,赐我一点养老钱吧!”上官景鸿已经完全不要体面,直接喊陈寒为太爷爷,自己甘当起了孙子。
一听这个称呼,全场全都炸了锅。
“怎么回事?这上官景鸿为什么突然跪了?”
“跪了就跪了,居然还称一个小毛头为太爷爷,真是不要脸皮,我都替他害臊!”
“陈寒究竟是怎么打倒上官景鸿的?我没看明白啊。你们谁看明白了?”
……
众阔少一头雾水,而王岩华和李镇皓则已经大惊失色,惊恐的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哈哈,怎么样,我说过上官景鸿要跪了吧!”方晓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她一向神经粗大,最能抵抗突发事件。
她得意的笑着,对王岩华道,“现在怎么样?你的上官景鸿爷爷叫陈寒为太爷爷,那你该叫我什么?”
“叫……叫你什么?”这个脑筋急转弯题脑洞有些大,王岩华一时回不过神来,傻傻的顺口问了一句。
“我……我帮你算算啊!”李镇皓掰着指头,傻头傻脑真的算了起来,“太爷爷那就是曾祖父。曾祖的父亲叫高祖,高祖的父亲叫天祖。所以陈寒好像是你的天祖!”
“天……天祖?”王岩华有些发愣。
“至于方晓,好像是陈寒的表妹来着?天祖的表妹该叫什么?天表妹?不对。天妹……祖妹……那个……啊呀!”
突然李镇皓一声痛呼,捂着脑袋抗议道,“你为什么打我?”
“你蠢,蠢死了!”方晓手提高跟鞋,不屑的痛骂道,“天祖的老婆当然是叫天祖母!连这个都不会,你们居然还敢鄙视我这个天祖母?究竟是谁没脑子哪!”
“先把鞋子还我!”傲冰辰一把抢回高跟鞋,“想用高跟鞋砸人,麻烦你自己下回也穿一双,抢我的鞋子打人,鞋都被这种臭气熏天的蠢才给污染了!”
“嗨,我说晓晓啊,你认这种蠢材为‘来孙’,难道不嫌丢脸?”赵云裳听方晓自居为陈寒的老婆,心中相当不满。但她一向比较自控,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旁敲侧击了一下。
“对啊,我才没你们这种既蠢又渣的子孙后代。现在你们的靠山上官景鸿已经倒了,信不信我喊一声非礼,马上会有一群人过来将你们暴打出屎?”方晓很彪悍的恐吓着。
“不要,千万不要!”王岩华和李镇皓脸上变色,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刚刚看到上官景鸿对陈寒下跪求饶,王岩华已经被骇得六神无主。这时候脑子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情况已经非常不妙。
要是方晓喊那么一声,被上官景鸿弄得一肚子火的阔少们一定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王岩华只能放下架子苦苦求饶。李镇皓直接就被吓得尿了裤子。他哆嗦着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跪下来磕头,叫姑奶奶!”方晓得意的给出了答案。
“还有,以后一见到我们,马上就要滚出三里以外。否则我们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傲冰辰傲慢的补充了一句。
王岩华和李镇皓忙不迭的答应。趁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变故吸引,他们胡乱跪下磕了两个头,立刻起身抱头鼠窜。
“yeah!”方晓成功收拾了两个人渣,得意的伸出两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这时候台上的上官景鸿苦求无效,趁陈寒无备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嚷道,“不给我留活路,老夫跟你拼了!”
然而还没碰到陈寒,突然他一声惨叫,就象撞上一层无形的高压电网,整个人被弹得飞出高台,砰然摔到观众席上。
观众们一阵扰攘。有人喊道,“打,打死这老家伙!”
在上官景鸿淫威下敢怒不敢言的阔少们逮到良机,立刻一涌而上,对着浑身抽搐的上官景鸿开始拳打脚踢。
陈寒见势不妙,赶紧呼叫保安,好险才将上官景鸿给抢救了出来。这时候他已经满脸是血,神情凄惨,再也没有了半点嚣张跋扈之意。
救护车上,上官景鸿心有余悸的拉住陈寒,感谢道,“多谢陈大师仗义相救。那笔赃款,我一定完全交出来做为救命的酬金!”
打败上官景鸿顺便又发了点小财后,陈寒的生活又回归平凡。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段时间的频繁出手,让陈寒的名气已经在一个小圈子内发酵起来。
刘秉放是永州大学校长,一个儒雅而威严的学者。说起来他在学术上、人生上都算是个赢家。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纠缠了他几十年的老毛病始终没法断根。
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现代医学对之没有太好的办法。刘秉放也试过民间疗法,有的有效,有的无效,但总起来说都没法根治。
有句俗话叫做久病成医。刘秉放虽说没有成医,但对于各种疑难杂症的医疗信息非常关注。
前不久,他从偶然的机会得知,有人用中医手法治好了著名影星言冰冰小姐的痛经症。
本来痛经跟他的腿麻痹症风马牛不相及。但要是抽象的归类,都是属于那种现代科学很难处理的疑难杂症。别说根治,许多时候连确切的病因都找不出来。
所以得知消息后,刘秉放对这个陈寒暗暗留了点心思。结果一查之下才知道,他居然就在永州大学读书。
刘秉放也曾想过,是否放下架子,直接找上门请他治治?
但一来陈寒不是专职的医生,也不对外收治病人,这样找上去恐怕会比较唐突。二来他的毛病也不是天天发作,事情一忙也就暂时丢开了。
但为预防万一,刘秉放还是保留了精心打听来的陈寒手机号,以便能在急用的时候找到人。
这天夜里,刘秉放伏案工作到凌晨,正打算休息,突然之间,纠缠了他几十年的腿麻痹症紧急发作起来。
他的整条腿象通了电一样,难受得抽搐。大脚趾间象有条线在扯着。
刘秉放难受得直冒汗。起初简单热敷了一下,指望能熬过去。然而这一回病势迅猛,到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他考虑再三,只能颤抖着拨通了陈寒的电话。
夜里的时间,陈寒多半在打坐修炼。但今天他突然心有感应,提前结束了功课。
正要测算一下是出了什么状况,突然丢在室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为避免干扰,陈寒修炼的时候,通常都将手机放在室外。
陈寒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会在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但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种时候打来的电话,多半是真有急事。
陈寒不敢怠慢,立刻出门接了电话。结果一听那声音,陈寒就吓了一跳。
陈寒未假思索,当即答应下来,连夜去车库将一辆跑车开了出来,前往刘校长住处。
别墅里,三个女人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车声,傲冰辰只是嘟哝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赵云裳连醒都没醒。只有方晓先是愣了愣,随即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她光着脚冲下去一看,果然发现陈寒将车开走了。气恼之下她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让陈寒好看。半夜三更溜出门,除了私会女人还能有什么别的好事?
夜里道路畅通,陈寒将车子开着飞快,没用多久就到了刘家别墅外面。
别墅的门是开着的。陈寒进入客厅,正要按刘秉放的指点找到他的书房。突然有人哎呀一声,喝斥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半夜私闯民宅?”
陈寒转头一看,微微有些发呆。一个长发女子,身上裹着浴袍,似乎刚从浴室出来。陡然之间却在自家撞上一个陌生男人,惊讶可想而知。
此女约摸二十岁左右年纪,脸孔秀丽。虽说是裹着浴袍,但也难掩她的玲珑身段。陈寒小小的愣了一下,马上解释说,“我是刘校长请来给他治腿的!”
“你……你是医生?”裹着裕袍的女子一脸惊讶,显然不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