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云初上楼,小可跟小爱一脸懵逼。
“小爱,夫人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我看这件事情太奇怪了,通知庄园里所有的人,一定要加强戒备。”
过了许久,小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故意端了一杯温牛奶走到了卧室前,敲了敲门:“夫人,您晚上没有吃东西,要不要先喝杯牛奶?”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她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丢了手中的托盘,猛然将卧室的门踹开。
只见卧室里空无一人,窗户是开着的,而窗户上挂着打结的床单,那床单在风雨中飘摇,似乎在讽刺她的疏忽。
她一边跑一边大叫道:“不好了,夫人跑了!”
庄园里装了监控,可是今晚风雨交加,监控里看到的是模糊的画面,小可瞪着大眼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夫人的身影,她敢断定夫人应该还没有走出庄园,否则门口的红外线感应系统应该响了。
“整合庄园所有的人,对庄园进行地毯式搜索。”
小爱忍不住插嘴道:“万一夫人跑出去了呢?她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你我可担待不起。”
小可犹豫了一下,随即抽出庄园里半数的保镖开车出去寻找。
庄园的大门打开了,车子行驶在雨夜中,他们顺着不同的方向一路找寻,通往市区的那辆车子开到繁华的地段时,忽然车身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
保镖连忙停下车子下去查看一番,原来后面的车子追尾了,那司机一看到这个6到起飞的车牌号,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停的给保镖道歉:“大兄弟,对不起,我刚才被吓了一哆嗦,一不小心就撞上去了。”
保镖有要事在身,自然不想跟他废话,只冷冷的警告道:“如果不想要眼睛了提前说一声。”
那司机吓了一哆嗦,恭恭敬敬的送保镖上车离开,他盯着地面,挠着头:“不对啊,刚才明明有个黑影滚下来了,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雨越下越大,将城市的霓虹灯还有路上的车水马龙渲染成一副色彩凝重的山水画。
某个僻静的电话亭中,一个浑身泥水的女子打着电话,她的脸上也是泥水,发丝凌乱,身上那件风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有下身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小腿还算赏心悦目。
“喂,晓冉,是我。”
“云初,你现在怎么样了,我跟我妈担心死了。”
“我没事,我现在也不好向你解释太多,帮我查个号码。”
很快徐晓冉将查到的地址告诉了她:“这是江宁街的重症医院,你……你不会得病了吧?”
“不是我,有时候我再告诉你,先挂了。”
“好,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云初匆匆挂掉电话,将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急匆匆的消失在夜幕中。
江宁街的重症医院。
熊黛莉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萧墨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小小不会有事,不过她怎么突然旧疾复发了?”
熊黛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她捂着脸继续哭道:“她最近总是发烧,我以为她只是感冒了,直到今晚才知道她是旧疾复发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照顾好小小。”
听到她哭,萧墨竟然莫名的感到心烦意乱,女人一哭还真是件麻烦事,可是为什么每次云初哭的时候,他都会耐着性子哄着。
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熊黛莉连忙走上去,抓住医生的衣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血流不止,需要输血,只不过血库里的血不多了,我们需要从别的医院把血袋调过来。”
熊黛莉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佯装昏厥:“如果小小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萧墨抬手去抚她,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脸上满是泪水:“萧墨,怎么办?小小的命可是你给的,求求你想办法救救她吧。”
他扶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安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大不了输我的血。”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萧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小身体里本来就流着你的血,如今你又救她第二次,这辈子就算让我们娘俩为你当牛做马也值了。”
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将袖子挽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会竭尽全力来救小小。”
他随着医生走进了手术室,熊黛莉低头擦着脸上的泪水,目光微微游离,看到拐角处离开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
这些年来有多少女人想接近萧墨,还不都被她赶走了?就算是慕若晴不也没有达成所愿?呵呵,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本事,要不是慕若晴及时向她通风报信,她还真不知道萧墨竟然娶了这个女人,甚至还要昭告全国。
因为这点,她才匆匆的从国外回来,一问自己的女儿才知道,这一切竟然是事实,其实对于这个女儿,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以前的时候她总觉得这小丫头就是横在她跟萧墨之间的阻碍,不过现在看来,她的存在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刻云初站在窗户前,任凭风雨拍打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冷,因为比这冷的是这颗心。
刚才那个女人说那孩子的身体里流着萧墨的血,而如今女孩生命垂危,能救她的是萧墨,所有的一切糅合在一起则是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是她不能接受的。
他口口声声的说着他最讨厌欺骗,最讨厌背叛,可如今他却做了这样一个令她讨厌的人!
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却把她当猴子一样的耍!
一想到这些,云初的胸膛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这团火游走在四肢百骸,让她痛苦不堪。
她忽然转身大步朝着急救室走去,风衣飞起,带着一丝决绝!
看到去而复还的她,熊黛莉显然有些懵了,她下意识的站起来,身体呈防御姿态,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