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结算房费时多给了服务生一笔小费,服务生显得很开心,他立刻拎了一袋子剩肉骨头给萧墨:“这大东西胃口厉害着呢,这一顿没三斤肉他不干。”
老三把骨头接了过来在藏獒的面前晃了晃,讽刺的笑道:“你有的吃了。”
那藏獒还在呜咽着,不停的用爪子想把嘴巴上的铁箍弄下来,乘风在后面踹了它一脚:“快点滚啊!”
藏獒吃痛,它只能被铁链拖拽着离开,不停的回头看着旅馆老板跟服务生。
两人目送着萧墨一行人上了车,老板一把把服务生手里的小费夺了过来,数了数:“好家伙,还挺大方的。”
服务生咽了口口水:“老板,那是客人给我的。”
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二十块的零钱塞给他:“喏,赏给你的。”
服务生气得翻白眼。
老板一边把钱收起来一边说道:“你不觉得那条藏獒挺奇怪的?”
服务生擦着桌子气鼓鼓道:“没看出来!”
“藏獒的眼睛里应该有杀气,杀气明白不?就是那种见人就想撕裂的感觉。”
“可不?它反而是两眼泪汪汪的,怪可怜的,而且我给它肉骨头的时候,它闻都不闻一下,一副没兴趣的感觉。”
“就是说啊,其中必然有什么猫腻。”
服务生被吓到了:“老板,我觉得那几个人不简单,要不咱们报警?”
老板弹了他一下:“滚你的!咱们收了人家的小费,也算是同伙了,报狗屁警。”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道路上,萧墨抬手将花洛嘴巴上的铁箍拿下来,花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萧墨,你行!”
“呵!你当初对待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
他已经对花洛够仁慈的了,并没有在他身上动刀子,只是买了一张狗皮披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受一下做畜生的感觉。
花洛恶狠狠的瞪着萧墨:“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栽在你的手里!”
当时他几乎要被娃娃拖拽到了海底,幸好自己的人及时赶到,顺利的把娃娃解决掉了,他才不至于被淹死,谁知道刚刚爬上汽艇,整个巨轮就爆炸了,一股巨大的气流把汽艇掀翻,他被冲到了海里。
他顿时感觉事情不妙,便拼命的朝着就近的海岸线游去,没想到刚一上岸就被萧墨埋伏在岸边的人抓住了,如今又受到这份待遇,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萧墨把骨头丢在他的脚下:“成王败寇,你现在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应该这么说,跟我对决,你从来就没有赢过。”
花洛磨牙笑道:“是吗?可是当年如果不是安风掣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萧墨猛然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疼得他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沫子。
“哈哈哈……你就算恨我又怎样?你不是依旧没有弄死我的权利?”
萧墨揉了揉手:“我不杀你一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二则我要让你接受全世界的宣判,让你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花洛阴测测的笑道:“萧墨,我不会死的,你以为我一个人就可以把暗魈做的这么大?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说出那些秘密的,毕竟这可是我的保命符。”
“呵!那你好好守着你那些秘密吧,不过我要警告你,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
萧墨相信花洛的话,暗魈单靠他一个人不可能规模宏大,而且一次次的死灰复燃,他的身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做支撑。
萧墨担心路上会有暗魈的人伏击他们,把花洛以另外一种方式送到江都。
他则跟兄弟们分头上路,果然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伏击,好在有惊无险。
暗魈的那几个死士一直盯着萧墨的动向。
“奇怪了,怎么没有看到大教主。”
“他们兵分三路,我们的人都分别盯梢了,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大教主的身影。”
“那奇了怪了,对了萧墨去过什么地方?”
“好像去了一家仓库,然后把狗留在了那里。”
“跟我走一趟。”
几个黑衣人去了萧墨所去过的那家仓库,走进去才发现那是一家快递公司的仓库。
老板一看到有人来,便招呼道:“发快递?”
黑衣人立刻把萧墨的照片拿了出来:“刚才这个人来做什么?”
“他啊,往江都发了一条藏獒,好家伙,我第一次遇到发藏獒的,我们怕那东西整事啊就给它来了一阵,然后钉死在木箱里,废了老鼻子劲了,还好那客人给的消费不少。”
黑衣人猛然攥住了他的领口:“现在能不能查到,到底到哪里了?”
老板被唬了一条,立刻命令文员把快递单号找出来,产看一下行程。
“发的急速空运,已经到达江都,一个小时前被人签收了。”
黑衣人猛然将老板松开,对身后的人招呼道:“去江都!”
他们没有想到萧墨竟然用这种方式把花洛弄到了江都,真有他的,令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花洛已经不再江都了,萧墨不可能泄露花洛的行踪。
萧墨等人一回到江都,他就回安家老宅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老爷子。
安老爷子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脸上的皱纹在夕阳的晕染下,也显得深了许多:“你这就走?”
“对,我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该回去了。”
“留在这里,留在安家,以我儿子的名誉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对不起,我还是喜欢有人叫我萧上将,而且我的天地都在那里。”
安老爷子点了点头:“是我糊涂了,你有属于自己的天地,不可能为我一个老头子留在这里。”
“爸……”
安老爷子转过身去,朝着他挥手:“快点走,省的让我看了闹心。”
萧墨转身大步离开,安老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
此时,云初跟阿夏收拾着衣服,若若安静的坐在一旁:“妈妈,我们要走了吗?”
“嗯,我们回爸爸的家乡,在那里我是他的妻子,你是他的女儿,可以尽情的叫爸爸。”
“可是念念如果回来了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云初心里一疼,她已经许久不知道念念的消息了,听说那个宋先生带着念念移民了,至于去了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有缘总会相见的。”
多年以后,云初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那样的场合见到念念,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飞机降落在C国的国土上,当机舱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云初看到所有的军人穿着整齐的军装,胳膊上系着一条白布,正端端正正的行着军礼,广场上的国旗也降了一半。
萧墨抱着老四的骨灰,低声道:“老四,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