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生得一双媚眼,肤色白里透红,一颦一笑实在是摄人心魄。徐公凌经过头发精的教训,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面对一个美貌女子,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徐公凌摇了摇头:“姐姐,我想接个私镖,酬金越高越好。”
美貌妇人抛了一碗糖水:“天气炎热,徐小哥先来碗糖水吧!我请了。”
糖水朝徐公凌飞了过来,灌注着内劲。徐公凌没有硬接,顺势化掉劲,接到手里,喝了一口:“好清凉的糖水,也不是太甜。”
美貌妇人喜道:“好功夫,难怪能赢扶桑人。数月没有和人过手,有些技痒,小哥哥陪我过几招吧!”
徐公凌来不及回绝,他是一点提不起打架的兴趣。况且和女人打架,赢了也不光彩。美貌妇人已经出手了,徐公凌发了一道劲,抛出手里的碗,被她闪过。
徐公凌不由赞道:“好快的速度啊!”
这美貌妇人出掌甚是凌厉,一掌接一掌打来,漫天是掌,犹如千手观音。徐公凌看着眼花缭乱,不经意之间胸口中了三掌,只觉体内热浪翻滚,血气上涌。
美貌妇人收了掌,轻轻摸了一下徐公凌的脸:“你身上有伤,我舍不得打你了。”
徐公凌赞道:“这掌法如此凌厉,就是我没受伤,也挡不住的。”
美貌妇人呵呵笑道:“徐小哥,以你眼下的功夫,还是不要接私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弄不好枉送了性命。”
徐公凌闭目调气:“你那是什么掌法?我觉得你简直好像有一千只手。”
美貌妇人答道:“我自小练得大观音手,寻常男子二三十人也不是我对手。你中了我三掌,还能说话,也算是难得了。”
徐公凌还在运气:“待我调息之后,领教姐姐的高招。”
徐公凌身上的伤还没好,刚才走了几招,就觉得浑身酸痛,昏昏欲睡。到底怎么才能破解这女子的掌法?徐公凌只觉百思不得其解,这女子能在眨眼间出上百掌,怎么也接不住。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巳牌时分,张无音独自一人闲着无聊,便在街上逛书摊子,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书。来来回回转了几个书摊,也没看见一本好书。索性买了个炸鸡腿,吃了起来。张无音心里想着,如今有些书,真还不如一个鸡腿。
张无音边走边吃着,前面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无音有些惊愕,不是别人,正是张翔龙。
张无音走上前:“翔龙,你也来买书啊?”
张翔龙脸色微红:“恩,我来买几本菜谱,好学做菜。”
张无音皱眉:“从你的眼神来看,没那么简单吧?”
张无音拿下面上的两本菜谱,里面是一大册春宫图。
张翔龙赶忙挡住:“无音,你注意点啊!”
张无音抿着嘴笑:“翔,你还是买了啊!”
张翔龙笑着点头:“该买的,还是要买的!你要是会画,不是省得我买了吗?”
张无音叹了口气:“我还真不会画不穿衣服的女人,穿衣服的你要吗?”
张翔龙拿起那几本书,带着坏笑:“那我就不要了,老张。你看这满大街的女人不都是穿衣服的吗?”
张无音没吃早饭,此时有些饥肠辘辘:“翔,咱们去吃点东西啊?”
张翔龙应道:“好啊!咱哥几个一起去吃点东西。怎么没看见公凌啊?”
张无音轻声道:“过来,我跟你说。”
张无音和张翔龙走到僻静之处,张无音轻声道:“公凌去了黑市。”
张翔龙惊道:“啊!黑市可不是我们能随便去的。不少剑客、刀客、杀手都在黑市里。他们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
张无音按着头:“翔,你是想说,他们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吧!”
张翔龙点着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一不小心说错了。”
“公凌好端端地去黑市干嘛?”张翔龙问道。
张无音指着北边:“翔,此去凌虚宫路途遥远,单凭一双肉脚是走不到凌虚宫的。最好还是有快马骑乘才好。”
张翔龙也想过买马,叹道:“现在一匹马那么贵,草料也不便宜。根本买不起啊!还好狂刀门近些。”
张无音心里有些担心:“翔,你知道黑市吗?”
张翔龙轻轻点头:“现在我们手无寸铁,万一打起来,很吃亏的。公凌带剑了吗?”
张无音摊开手:“他啊!什么都没带就去了。公凌有时候实在是太自信了。”
“无音,你身上有暗器吗?”张翔龙急道。
“放心,我随身带着暗器。没有捡一袋石子也行啊!”张无音指着地上的石子。
张翔龙迈开步子:“这就走吧!但愿公凌别又跟人打起来。”
张无音猜测着状况:“公凌啊!他不跟人打架才不正常。”
杨府面前被几百人围得水泄不通,来的是以吴胜男为首的吴家剑弟子。本来吴家剑有上千名弟子,因为吴风之败给徐公凌,十去七八。吴胜男手里拿着杨剑生的拜师贴,扬言要为吴家剑清理门户。
吴胜男喊道:“杨剑生你给我听着,马上给我滚出来。你曾经也是我爹八大弟子之一,你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心狠手辣挑拨离间,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之人,为警效尤,我吴胜男将你逐出师门!今日昭告武林!”
众多弟子骂道:“吴家剑叛徒杨剑生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杨剑生在屋里听到众人如此咒骂,气得七窍生烟。本来他打算就呆在屋里什么也不解释的,后来实在按耐不住,冲到了门口。
杨剑生出来了,这里很多师兄弟其实都是他引荐入门的。也有不少是他亲自教的,没想到如今反目成仇,割恩断义。
杨剑生看到吴胜男手中的挑战书:“师妹,你的功力我不清楚吗?以卵击石的事就别干了。”
吴胜男指着杨剑生骂道:“卑鄙小人,我爹生前对你如何?你竟然改拜他人为师,天理难容。这是你的拜师贴,来啊!烧了他的拜师贴。今后他与我吴家剑再无半点瓜葛。诸位吴家剑的弟子听着,今日起,我代我爹将杨剑生这个江湖败类,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吴胜男拔出剑来:“现在我要清理门户。”
吴胜男一剑刺向杨剑生,杨剑生侧身躲过。吴胜男接着一招连环刺虎,招招直刺杨剑生要害。杨剑生剑不出鞘,一一化解掉吴胜男的招式。
“吴姑娘,切莫欺人太甚。”杨剑生抬起剑柄,一下点中了吴胜男的肩井穴。吴胜男捂着肩膀,无力再战。
杨剑生气得怒火中烧:“各位师弟,有些话我真的不想多说。我自跟吴师学艺,鞍前马后,任劳任怨,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他说我得了他真传,结果呢?我练徐师父一剑都挡不住,心甘情愿,拜在他门下学艺。徐师父从未跟我要过一分钱,还很认真的教我剑法。当我把一招普普通通的剑法,练到上千遍,上万遍。我才明白什么是大道至简。那些好看的剑法,根本没有一点用处。还有那天徐师父根本不想和吴师动手,吴师咄咄相逼,一招就被削去手指,恼怒之下,打死了高秋师弟。后来他羞败自尽,和徐师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虚言,叫我身败名裂,乱箭穿心而死。”
吴胜男骂道:“你胡说,我爹是堂堂凌州剑仙,会输给徐公凌。分明是徐公凌,诡计多端与你狼狈为奸,害死我爹。”
杨剑生也不想解释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众位师弟,我想事实你们比我更清楚。从今往后,我与吴家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杨剑生吩咐家将关门,任由他们叫骂,如果他们动手,就乱棍打出,不要伤其性命。
过了两柱香的工夫,徐公凌调息完毕,只觉精神大振。一睁眼,那美貌妇人就坐在他腿上,娇羞地望着他,咯咯发笑。
美貌妇人正在给他擦汗:“小哥哥,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热啊?”
徐公凌只觉得她的皮肤好软,让自己心神不定:“再和我过几招吧?我听说有个女子守黑市的第一把,绰号千手观音,就是你吧!”
美貌妇人娇笑道:“呵呵,说的就是小女子。”
徐公凌赞道:“果然好武艺,名不虚传。请赐教吧!”
美貌妇人撩了一下徐公凌的胸口:“小哥,这回你要是输了,明日凌州城可就会少一个人啊!”
徐公凌推开她:“来吧!”
美貌妇人瞬间起身,朝徐公凌踢了两脚。徐公凌侧身闪过,站定不动。
“普度众生!”美貌妇人出了一招观音掌。
徐公凌只见面前仿佛有一千只手掌,攻向自己各处要害。徐公凌也不挡驾实打实中了三掌,只见他欣慰地笑着,他已把美貌妇人的两只玉腕握死了。
徐公凌双手握死了美貌妇人的手腕,然后一招剪刀脚,绊倒了美貌妇人。他紧紧贴着美貌妇人,像蟒蛇一样缠在她身上,紧紧锁住她的身体。那妇人像鲤鱼一样扭动着,徐公凌只好加力,锁不住她,再无胜算。
美貌妇人柔声道:“小哥哥!你轻点,快把我手腕捏断了。”
徐公凌叹道:“姐姐,我可轻不得,你的观音掌太厉害了。不然你认输吧!我也无心伤你。”
这妇人虽是女流之辈,力气却比寻常男子大得多,她转过头要咬徐公凌,徐公凌只好骑在她身上,不住使劲压住她,打得无比香艳。
美貌妇人销魂地喊道:“哇!小哥哥,你力气好大啊!”
“嗖”一根飞针从那妇人嘴里飞了出来,徐公凌猛然躲过,并咬住了她的耳朵。
“疼疼疼!轻点啊!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美貌妇人被徐公凌咬得生疼。
徐公凌暗想:“开玩笑,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若不是不想打女人,早就给你几拳了。”
美貌妇人贴在徐公凌身上:“小哥哥,你快些放手吧!咱们去小树林,快活快活。”
徐公凌不敢松力,问道:“黑市有几个人把关?除了你,还有几个高手?”
美貌妇人答道:“徐少侠,整个黑市不过一条街,能有几个人把关。一共就我们三个人,我后面是我夫君大力如来,最后是鹰爪鬼王。我们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只为惩治寻衅滋事之人。”
徐公凌笑道:“千手观音、大力如来,鹰爪鬼王这绰号真不错!”
张翔龙在路上折断两根树枝,和张无音杀奔黑市。张翔龙暗想:“公凌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黑市里那帮人不好惹,我们三一起还好点。”
张无音问道:“待会我会在后面发暗器,你和公凌顶在前面就好。”
张翔龙点了点头:“老张,不要伤他们性命啊!毕竟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势力。”
两人终于走到黑市,刚走往街里走不久,就看见远处一男一女躺在地上,卿卿我我,你来我往。
张翔龙呵呵笑道:“哪里来的一对狗男女啊?这也太干柴烈火了吧?用得着这么大劲吗?”
张无音定睛一看:“翔,不对啊!看这男的好像有点像公凌啊!”
张翔龙大惊失色,只见他捂住嘴:“公凌什么时候学的啊?来回翻滚啊!龙凤和谐啊!”
张无音远眺着:“我感觉不太对劲啊!”
张翔龙叹道:“你看公凌的腿劲真是够厉害啊!夹得那女的都晃不动啊!此时此刻,我真想吟诗一首啊!床前明月光,两人在地上。两腿夹得紧,公凌劲力强。”
张无音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首可这够俗不可耐的。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啊?”
张翔龙轻轻摇头:“不,我们静观其变吧!万一坏了公凌好事呢!”
张无音径直向前走:“不,我们赶快去阻止他,凌虚宫只收童男童女的。想必公凌也是一时把持不住。”
徐公凌渐渐松力:“姐姐,我这就给你松开了,别发飞针射我啊!”
“小杂种,我要砸烂你脑袋!”徐公凌抬眼一看,只见有个赤裸上身的大胖光头举着禅杖,扫向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