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了什么样的丫鬟。
小道士得了命令,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女居士,还请您离开吧。”
温晗没说什么,既然不欢迎,她也没必要讨个没趣,临走之前温晗侧目,多看了宁音一眼。
宁音的头扬的高,满眼的挑衅,在温晗眼里,却尽是可笑。
太阳下了山,月亮渐渐上了树梢。门前守卫的小道士打了瞌睡,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却不知温晗的身影,已经闪进了落英观。
温晗记得刘耀之前说过,小姐们都是住在西客房的,温晗在房上疾步,找着温简的房子。
虽还不准备露面,只是今日得罪了自己的丫鬟,该给点教训。
只是温晗还未走几步,却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屋中穿来,声声映入耳膜,红了耳尖。
温晗一愣,下了屋檐停在窗边,瞧着此地装点,屋内住的怎也应是个姨娘或小姐,只是在此清净之地做如此之事?
心中想着,却是男子一声吼,里面的事情似是结束了。
屋内隐约有女子娇声传来:“王爷,您真棒。”
这个声音,温晗听得清楚,是温简?
令有男声附和:“简儿。”
晋王?!
两条臭鱼混在了一起?
温晗俯首,忍不住多听了一点。
温简羞涩笑笑,开口道:“王爷的人当真厉害,一箭就将那个女人处理掉了,我三姐总是想了那么多法子,到最后还不是被那贱人欺负的不成样子。”
晋王也笑:“惹了本王的人,死。”
这话中带了狠劲,说的是温晗和秦澈联手戏弄他的事情。
偏是温简会错了意思,娇滴滴开口:“王爷说的什么话,人家还不是你的人呢。”
温晗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屋内的人又开始嬉闹,温晗的眉心蹙起,原来是这对狗男女干的,如此一来倒是省了她不少调查的功夫。
心中算计着,忽是一声在耳边起:“晗晗,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晗不妨,猛地向前蹿了一步,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屋内的两人声音停止,只剩下晋王的声音:“谁?!”
晋王穿了衣裳出来瞧瞧,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倒是温简在屋内笑笑:“此地深山,大抵是野猫一类的,王爷你快些进来吧。”
晋王点了点头也是瞧着温简笑,色眯眯进了屋子:“小野猫,大抵就在屋里呢。”
屋内,又是咿咿呀呀一片。
屋檐上,温晗瞪着对面的一人一狐,这厮竟越发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偏是秦澈十分淡定,手掌轻轻抚着鑫爷的毛,笑着看着温晗。
温晗听着屋里的声音,耳尖微微红了,此情此景,确实不易同男子共同观赏。
秦澈垂首,似是没听见,末了,微微启唇道:“你不必羡慕,本王比他强些。”
温晗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鑫爷打了个哈欠,窝在秦澈的怀里很是舒服,显然在秦澈那里住的这段日子,已经彻底让她忘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在配乐声中,温晗假装没有听见秦澈刚才的无赖话,嫌弃开口:“你怎么在这?”
“鑫爷想你了,我就带她来看看你。”
“悬崖上的绳子是你放的?”
“嗯。”
温晗磨了磨牙,可以,有时间放绳子没时间救她。
秦澈的动作不急不缓,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听说,你死了?”
温晗在这话里听出了十足十的幸灾乐祸,偏是秦澈抱着鑫爷站起来,徐徐走到她身边:“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你。”
不过一言,温晗的心却莫名悸动,原来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屋内的声音似是听不见了,微风拂过,吹起秦澈的发丝,其实这个登徒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烦人。
秦澈笑,看着温晗的样子,头微微向下低了低,声音暗哑得好听:“本王最喜欢晗晗花痴的样子。”
鑫爷的声音十分应景。
“嗷呜”女人,你脸红了!
温晗骤然清醒,赶忙向后退了一步和秦澈拉开距离,一掌拍在了鑫爷的天灵盖上,狠狠地瞪了鑫爷一眼:“黑灯瞎火,就你话多!”
屋内的声音停了,连蜡烛也被吹灭了,屋外一时有些黑,秦澈打了一个哈欠,也有些困了,抱着鑫爷转了身子,笑着开口:“晗晗,回去睡觉了。”
这模样,似是在叫自己的王妃。
温晗挑了挑眉目,虽嫌弃秦澈的语气,只是现在自己确实有点无家可归,偏是面子丢不得,身子站的笔直,就是不动弹。
秦澈回首,多看了温晗一眼,骤然笑笑开口:“晗晗莫不是怕我拿了你的玉佩,不敢和我回去?”
温晗冷笑:“还没人能从本姑娘手中把东西偷回去。”
说罢,温晗的步子迈的大,随着秦澈向前走着,眉心挑起,嫌弃开口:“等到温府的人回去,我自不会再停留。”
“晗晗想住多久都好。”
该死的称呼,温晗早已懒得反驳。
秦澈没撒谎,这一次他确实来的匆忙,马车还在道观的门口停着,似是随时准备回京。
马车里面点了蜡烛,倒还不算昏暗,秦澈从箱中拿了一件衣裳递给温晗让她换上,温晗顿住,这厮上个山还要带着女子的衣裳,谁知道是有变装癖还是为谁备着的。
只是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实在脏了,贴在身上也不怎么舒服,温晗接过衣裳,秦澈未等她开口便下了马车,倒还算是君子。
只是温晗没瞧见鑫爷就蹲在她的脚边,温晗刚将旧衣裳脱下来,身侧的鑫爷便是叫了一句。
“嗷呜”王爷赶时间,你穿衣裳的速度也快了。
温晗一怔,瞧着脚边的鑫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是眼前的车帘被秦澈挑了起来,四目相对,温晗的衣裳还没穿上。
秦澈愣了,表情一怔,却是温晗伸脚,一脚把秦澈踹了下去!
车帘垂下,鑫爷在一边偷笑了两声,却是温晗又来一脚,将她一起踹了下去。
尴尬,十足的尴尬!
温晗换好了衣裳才对外面出了声,秦澈抱着鑫爷进了马车,温晗的身子向着旁边移了移。
马车走在山路,自是颠簸,秦澈端起茶杯,淡淡开口:“陈太医的丰胸法子,晗晗好像真的用不着。”
温晗的嘴角扯了扯,无耻!无赖!流氓!
她的身子转过,狠狠瞪着秦澈,唇角张开,所有的词语本是呼之欲出,谁知山路实在陡峭,马车一个颠簸,温晗的身子不稳,直直向着前面倒了过去,秦澈担心她受伤,伸手护着,不过一瞬,两人双双倒下,姿势嘛……女上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