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瞧着和自己靠的这么近的温晗,嘴角勾起,缓缓开口道:“原来晗晗喜欢这种姿势。”
温晗额头两条黑线,匆忙间准备起身,却是马车又颠簸,温晗的腰还没直起来,又下去了。
秦澈的手还放在温晗的腰上,眸中尽是笑意:“晗晗的花招,还真多。”
温晗恨不得割了这厮的舌头!
眸子转了转,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登徒子,车内烛光摇曳,染了暧昧的颜色,温晗的眸染了笑意,唇角张开,娇媚开口:“王爷,如今车内,不过你我二人。”
指尖,轻轻滑过秦澈的喉结,唇,慢慢低了。
秦澈的喉间一动,呼吸也忍不住重了些,这只狐狸勾引人的功力,不差。
可惜唇终是差了一分,温晗自腰间抽了匕首,伸手便向着秦澈的下面刺去,这一下,用的是狠劲!
秦澈的身子骤然动了,一手擒住温晗的手腕,身子猛地翻了个个,如今的姿势嘛……男上女下!
他的眸子眯着,带了几分危险,伸手,将温晗手中的匕首扔出了马车,唇边笑:“不光你我,鑫爷还看着呢。”
温晗咬牙,终究还是欠了些许的功夫,秦澈的眸盯着她,温晗狠了心也盯着他,是自己先想动手,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只未料秦澈沉默良久,却伸手拥她入怀,声音很浅:“睡一觉吧,醒来就到了。”
这……
罢了,既然这厮留了自己一条命,好好活着就是了,只是自己貌似一见到秦澈,就怂了……
温晗在太子府呆了两日,每日带着面纱,多在秦澈院中厢房内不出来,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只是这日温晗刚起了床榻准备梳妆,却是一个东西突然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温晗一怔,再望去时,却已没了人的影子,唯有在地上疼的缩作一团的鑫爷。
“嗷呜”你敢打劳资,劳资要废了你丫的!
温晗狐疑上前,鑫爷挥舞着自己的爪子。
“嗷呜”别过来!
温晗嫌弃的抬了一脚,将鑫爷踹了踹,鑫爷一怔,面对着如此熟悉的触感。
“嗷呜”女人?
“嗯。”温晗上前给鑫爷解了束缚,这人下手也够狠,蒙了鑫爷的眼睛堵了鑫爷的鼻子,倒是没把她的利爪给绑起来。
鑫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温晗挑眉嫌弃地看着她:“谁把你绑起来的,秦澈?”
鑫爷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将一切缓缓道来。
原是今日鑫爷出去玩耍得正好,不知何人在后脑勺给了她一棍子,鑫爷当即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
温晗捏了捏下巴,若是如此,把鑫爷扔到自己这来的目的又是什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太子府中,除了秦澈,好像没人知道自己和鑫爷的关系了,可若是……
温晗笑着摇了摇头,到最后,还真是女子的那些普通手段罢了。
抬眸,却是瞧见鑫爷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准备出门,温晗笑:“你做什么去?”
“嗷呜”爷记得那个打爷的人的味道,爷要把她抓出来挠死她!
温晗勾唇,附身将鑫爷抱起来:“我帮你去报仇吧,挠死了就太没意思了。”
本准备在太子府好好地呆几天,养足了精神回温府去,却不料总有人逼她激起一点水花来,即是如此,她从不是好惹的主子。
鑫爷步步指路,不过几个弯,鑫爷便不再言语,只是怒目瞪着门前的字——依桃苑。
温晗狐疑:“这里面住的是谁?”
鑫爷鼓了鼓腮帮子。
“嗷呜”一个贱人。
温晗向前走了两步,便瞧见一女子在树下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卷,本该是极其温馨的画面,偏是女人握着书的手攥的那么紧,眼神带怨,显然没有看书中的内容。
鑫爷对着女人旁边的丫鬟呲了呲牙,模样很是可怕,丫鬟向着后面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看着鑫爷和温晗:“你们……”
闻言,女子抬首,瞧着温晗抱着鑫爷的模样,瞳孔一缩。
温晗将鑫爷抱得更紧了些,手掌轻轻揉了揉鑫爷的脑袋,果然……
不过是女子争宠的手段罢了,这些日子她住在秦澈房中,难免有人嫉妒,这些人是看准了鑫爷平日里和谁都不亲近,准备把暴怒的鑫爷扔到她的房中,让鑫爷攻击她,挠毁了脸自是最好,伤不得也可吓吓她。
可惜了这世上最治得了鑫爷的人,怕就是温晗了。
温晗向着女子身边的丫鬟走了去,温晗的脸上带着笑,缓缓开口道:“是她把你绑起来的?”
“嗷呜”对!
丫鬟冷哼:“你……”
“啪!”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丫鬟的脸上,丫鬟未站稳,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读书的女子起身,瞪着温晗开口:“你做什么?”
温晗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手掌放在鑫爷的脑袋上,声音也是淡淡的:“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这一巴掌打的重,丫鬟的嘴巴里都带了血腥的味道,狠狠地扬起了脑袋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温晗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她也不喜欢惹麻烦,只是被人欺负了,她从来不会不理。
丫鬟冷哼:“我不算什么,可我家叶姑娘是萧王的侍妾,未来的王妃!”
温晗的眸子转过,瞧着旁边站着的女子,容貌尚可,身姿也不错,原来,是他的侍妾,未来的王妃。
心中不知为何蹿了一股火,本想出来的话第一次卡在了原地,对啊,若不是这层身份,怎会对她的到来存疑,又怎会住在秦澈的院子里。
温晗微怔,一时忘了言语,丫鬟扶着地,冷哼开口:“怎么,不会说话了?”
话音刚落,叶姑娘瞧见一人,赶忙向前一步,叹道:“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突然闯入,打了我的丫鬟一个巴掌,我……”
话音未落,泪水已落下。
温晗唇角抽了抽,绿茶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刚心中的那点怀疑,此刻全部烟消云散,秦澈就算是瞎了,也不会看上这厮吧。
温晗的背挺得直,面纱下唯一双眸子含笑:“叶姑娘,你的婢女伤了我的爱宠,我不过小施惩戒,只是她如此依赖叶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姑娘下的命令,其实,相比乱砍枝干,我更喜欢连根拔起。”
叶姑娘的泪水一滴滴落下,哭红了双眸却不说话,只是偶然用余光瞧着温晗背后步步走来的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