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丰也笑了起来,吕大诚满是得意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接过儿子递来的红酒,豪气十足地一口喝完:
“哈哈哈!肖先生,我的十二个子女可都不简单,他刚从米国名校毕业,我说的那个女儿,正在英国读书,等会回来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呵呵!接触一下嘛!”
听到吕大诚居然又老话重提,还真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肖丰,让肖丰尴尬不已,这老家伙还真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呀!
“是呀!我那妹妹吕筠竹可是比我厉害得多,修习的是物理学,那可是纯粹玩智商的。”
一旁的吕江也是听话知意,明白父亲的心思后,笑嘻嘻地说了起来,更是让肖丰郁闷,急忙转换话题,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
“吕先生,看来你的夫人们都没有住在一起呀?”
“呵呵!当然不能住在一起,否则的话,她们岂不是打起来?而且一旦遇到今晚这种事,那、那可就出大事喽!”
看来这个吕大诚还深知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风险,七个老婆基本都分开住,一旦出现今晚上的突发事件,不至于被人一锅端了。
“高!真的很高!”
肖丰由衷地赞叹道,想起自己的女人们,看来还真的学学吕大诚,摒弃大被同盖的想法,大家分开过,应该是最好的。
但一想这事,肖丰又不由哑然失笑,自己的那些女人,除了李玉娥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其他的女人似乎都很独立,这可和吕大诚还真不能比。
这时吕大诚的电话响了起来,只见他接通后,听了一会,咿咿呀呀地讲了两句,脸上露出狠色,对着肖丰说:
“等会我的弟兄们会冲进祥宇公司的老窝,你看你是不是也跟进去?因为你要找的人,我的手下调查下来,居然就是祥宇公司带走的,别误伤了就麻烦了。”
“嗯!好的,我跟着进去!这事还真巧了!”
肖丰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不由振奋起来,要是方洵美她们真在祥宇公司基地,那就最好不过了。
“哼!也没有什么巧合的,这‘洲湾大酒店’就在祥宇公司的势力范围内,而老朱一直和我不对付,呵呵!从年轻时就开始了,今晚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说话间,奔驰车缓缓地停住,肖丰就要下车,却被吕大诚一把拉住,阴阴地笑道:
“嘿嘿!肖先生,让我的弟兄们先去冲一阵,看看老朱的火力如何。”
于是肖丰和吕大诚父子坐在奔驰车中,喝着红酒,抽着雪茄,从车窗往外看着一场港城的火拼大戏。
路对面的一栋五层楼房,此时已被一群白T恤的男子围住,手中个个捏着长刀,宛如一群来收割人命的白无常一般。
几个黑衣的男子站在楼房的台阶上,似乎解释着什么。
突然!
原本还在好好讲话的人群骚动起来,一片雪白的刀光在昏暗的灯光中舞动,随即红色的血液喷洒在白T恤上,就像雪天盛开的梅花。
白T恤的人群很快冲上了楼梯,事情似乎很是顺利,吕大诚浓眉一皱,嘀咕道:
“不对呀!老朱的人不止这点,而且他那些杀到我家的人没有回来,他应该有所准备才是。”
正说着,几辆汽车油门轰鸣着,刹车踩得刺耳,将吕大诚兄弟开来的车全部围住,瞬间跳下二十多人,清一色的黑西装,向着人群杀出。
“呵呵!这才有点样子!”
吕大诚反而笑了起来,然后一拉车门,提着霰弹枪就往下冲,嘴里大叫着:
“老朱!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嘭、嘭!’
几枪过后,刚才还宛如冷兵器时代的拼杀,立刻变成了热兵器的对抗。
枪!谁没有呢?
只见黑西装的人群中,有人一撩外衣,掏出手枪对着吕大诚就是几枪。
‘嗖嗖嗖!’
子弹在空中的破空声,就像春节燃放的窜天炮一样,让人隐隐期待最后那一声炸响,但听到的却是人的惨叫声。
“我也去看看!”
在吕大诚把车门一打开后,就一直颤抖的吕江,居然一把抓住冲锋枪,同时还将手枪往背上一插,很冷静地说着冲了出去。
果然虎父无犬子!
这吕江当然知道今晚是奠定自己在家族中地位的时刻,吕大诚谁都不带,就把他带来,当然有考验他的意思在里面。
肖丰笑了起来,但却没有跟下去,这是人家的恩怨,他去插手似乎没有必要。
更何况现在冲到楼上的白T恤年轻人,已经往下冲杀下来。
还有几个一直没有从车里出来的年轻人,此时从车里跳出来的人,手里拿着手枪,几乎一出来就身处黑西装的人群中,瞬间枪声大作,火光四溢,惨叫声不断。
看来这吕大诚并不像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那样,让人以为武夫一个,而是粗中有细。
在面对祥宇公司的空城计并不慌乱,而是保留了最强的兵力,然后在祥宇公司想进行反包围时,直接来了一个中间开花!
当然那几个在祥宇公司人群中肆意开枪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但这就是血性!悍不畏死的血性!
热兵器的出现,让这场帮派的争斗,很快就收场了,就像春节放了一个大礼花,虽然绚烂无比,但很快就消失了。
激烈的枪声变成了各种音调的惨叫声,肖丰正要下车,吕江走到车门旁大声叫道:
“肖先生,现在安全了,我父亲说要抓紧打扫战场,很快警察就会来了。”
声音中充满着自豪和兴奋,经历了今晚的血腥洗礼,这原本文质彬彬的吕江,就真正的变成了男人。
这种变化,不是生理上从男孩变成男人,而是从心智上变成了一个胆大、残忍的男人。
肖丰和吕江走向五层的小楼,一路上尸体四处可见,鲜血将柏油马路浸透,就像下了一场透雨一般。
有几个白T恤的年轻人,在尸体中翻查着、甄别着,不时传来人的临死嚎叫,以及哀求声。
“如果他们的人伤势太重了,就地杀死,是轻伤就带走,而我们的人不管死活,都一定会带回去的。”
吕江看到肖丰四处打量,不由开口解释起来。
走到五层小楼前,原本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被海风吹走,整条街道居然寂静无声,就像到了深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