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冉林森如此说,特别是加重的‘一定’两个字,肖丰只觉一阵烦躁袭来,他作为格萨参加火教大会的事,怎么有些变味了呢?
原本肖丰提的要求火教没能全部实现,因为肖丰也知道解救张元源一家的难度比较大,而火教也一直在努力,于是也就算了,还是跟着来参加火教大会。
但现在,原本说好只是展示一下超能力的事,变成了比试必须获胜,这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特别想到上午和非洲格萨哈莉玛比试时,她一再提醒的话,肖丰立刻有些不安起来,美洲的格萨是直接被赫文重伤,就连参加结束仪式也不能来,可想而知赫文的下手有多凶残。
陡然间,赫文那双如同野兽般暴戾的眼睛出现在脑海中,肖丰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
虽然以肖丰金手指的能力,只要不是致命伤,肖丰是有信心恢复的,可一旦有意外呢?难道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火教把命送了?
脑中瞬间飘过这些念头,肖丰突然有吸烟的冲动,一边往帐篷的里面走,一边掀开一半面具,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问道:
“为什么呢?不是说好我只要来参加大会就可以了,比试只是走过场吗?”
“唉!事情出现了点偏差,原本答应我们的欧洲第一副教,在火教大会开始前一周去世了,而现在的第一副教胡里奥根本不理睬我们,唉!”
“原来是这样,我听非洲的格萨说,欧洲已经连续三次去觐见了主教,真是奇怪,见主教有什么好处吗?”
听到肖丰这句明显不敬的话,一直表现得虽然沮丧,但还算镇定的冉林森,脸色一变,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这觐见主教是我们火教信徒的一生追求,唉!我们亚洲区十八年没有去过,我和其他两位副教都没能去觐见过,所以……”
“那要不你们再等三年,格萨的信物不会只有四枚狼牙吧?”
“张副教身体不好,能不能再等三年还真不好说,至于格萨的信物,就我所知全世界就有四枚!肖先生,我就求求你了,一定要获胜呀!”
冉林森低声地祈求着,身体一软,竟然跪在了肖丰的面前,让肖丰急忙身体一侧,上前一步伸手拉起冉林森,歉意地说:
“唉!我也是很想帮你们,不过,你应该听说了,今天上午,美洲的格萨被赫文打成了重伤,这、这有些太危险了。”
“是、是,我理解,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其实我查阅以前觐见火教的记录,基本上是四大洲很默契地轮转着的,可自从赫文成为了欧洲格萨,就一直霸占着这名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冉林森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肖丰正要再次声明自己不保证一定获胜的话,张麦克和刘茉莉两个副教冲了进来,跪伏在肖丰的面前,哭泣着说:
“格萨大人,你可要一定获胜呀!”
“我、我一辈子的愿望就是想见一次主教大人,求你了!格萨大人。”
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去扶起那一位的肖丰,只能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两人跪伏的正前方,心中很是感慨。
宗教的信仰力量是最强大的,可以让人不吃不喝!可以让人抛妻弃子!可以让人捐献一辈子的财富!
不是真正的信众,真的难以理解这种信仰的力量。
“唉!”
肖丰叹了一口气,不忍再说话,因为不想把他们最后的希望敲碎,当然他也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所以也不做出承诺。
心中暗自打算,到了下午,不管由谁决定比试的内容,他只会施展手段,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惩戒一番赫文,算是为今早的贝鲁奇出出气。
如果一旦赫文的超能力杀伤力异常之强,他肯定立刻认输,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而是关乎性命的事。
他可不想像今早那个美洲的格萨,估计是虔诚的信徒,居然真的以命相搏,结果受了重伤。
“张副驾、刘副教,你们起来吧!唉!”冉林森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走到两人跟前,拉起了他们,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一时间,帐篷里静悄悄的,让肖丰感觉一阵烦躁,还是自己能力太低,否则的话,如果有王平的那一手控剑手段,当然可以豪气地答应下来,那多有面子呀!
‘滴嘟滴嘟’
手机的信息声响起,冉林森拿出手机一看,俊朗的脸,立刻变得苍白,抬头看了一眼帐篷顶,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嘘!美洲的格萨虽然已经立刻送医院了,可、可还是因为伤势太重,已经在港城医院去世了。唉!算了,这事我们也不能强求肖先生,唉!”
“唉!那、那……”
张麦克正要说话,突然身体一歪,从椅子上摔倒在地,幸好都是沙地,虽然脑袋直接落地,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张叔!张叔!”
“麦克,你醒醒!你醒醒,快去叫医生,快!”
冉林森、张茉莉冲到张麦克身边,大声地叫唤起来,肖丰也急忙赶了过去,一看张麦克脸色发白,虚汗如水,不由叫道:
“别、别动他,这是心梗,让我来!”
虽然肖丰声音有些急切,但其实他心中并不慌张,有他在,是这个张麦克的福气,不但不会死,还可能一次性地医好了心梗!
这就是他和肖丰的缘分了!
冉林森两人看到肖丰说得像医生一般,急忙让开,肖丰蹲在地上,脱去张麦克的长袍,解开衣领、裤带、脱去鞋袜,这些都是做给等会赶来的医生看的。
然后伸出右手的金手指,轻轻地搭在张麦克的手腕上,一股凉丝丝的气息进入了张麦克的身体,来到他乱跳如麻的心脏,让其慢慢平静下来,然后再疏通了几个堵塞点,保证血流通畅……
现在肖丰的心经贯通,虽然他并没有接触过心梗的病原,但也不会再出现一开始使用金手指时,他会感同身受的和病人在同一部位疼痛,因此救治起来轻松无比。
等到凉丝丝的气息在张麦克的冠状动脉游弋一圈,渐渐消失在他的身体中,一股灰色的气息出现在金手指中,肖丰金手指一抬,他又多了一种新的病原。
“谁、谁不舒服?”
三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跑了进来,这是火教信徒中,有职业是医生、护士的,在这火教大会,充当急救医生,毕竟这小岛的气候太热了。
“我、我怎么啦?”
这时张麦克眼睛一睁,诧异地看向围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