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想到这,肖丰突然身体一颤,他怎么会把这猫鬼之蛊,想成是一种有思维的东西呢?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真有什么老狸野物之精,被人饲养而成猫鬼之蛊?而且还有自己的思维?
不对,肯定不会有思维,就算是真有人饲养而成,也不会有自主的思维,而应该是一种本能的需求!
有需求就有弱点,肖丰眼睛不由一亮,看着独孤红笑了起来。
而独孤红似乎被他锋锐的眼神所惊吓,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清癯的脸颊,恭维地说:
“看来肖先生是有解除猫鬼之蛊的办法了。”
“呵呵,只是有一种想法罢了,毕竟我没有医治过蛊毒。”肖丰淡淡一笑,然后扭头对蔡港说:
“我想既然你们邀请了那么多的奇人异士,要不让他们都来看看,或许一个偏方就能治好楚先生的病。”
“这……”蔡港沉吟着看向独孤红、海一法师,这不是又走回刚才大家一起会诊的老路上了吗?
正要开口,手机响了起来,蔡港接通之后,听了两句,递给肖丰说:
“肖先生,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她有些防备我的人,你和她解释一下。”
肖丰接过手机,走到一旁,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贝鲁奇的手机,然后点开视频,两部手机相对,让她们两母女解释去。
“……嗯,对了,你回去酒店吧!我和肖先生来拜访他的一个朋友,估计明天会回来,嘻嘻,你说什么呀?是来拜访肖先生的一个女性朋友……”
听着贝鲁奇的解释,肖丰不由暗笑,这女人还是想和他单独相处的,但妮姬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那就管不了啦!
挂断电话,肖丰走回蔡港身边,就听到他说:
“既然肖先生也有集思广议的想法,那就让下面筛选出来的人进来诊治一下吧!陈勇,你去让他们依次上来。”
瘦高中年男子陈勇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而一旁的林汉修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肖大师也有点拿不准喽!”
肖丰瞥了他一眼,不去理会,心中暗自自得,这蔡港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随便一个建议,他都会采纳。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治疗的方案,但有一点冒险,再加上他不愿显得太突出。
既然这个九合社团的人,都请了医治者,也不能让别人的一片热心放了空处。
很快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胖胖的老头,看到蔡港、林汉修就叫了起来:
“这位是沙田区的卢神婆,名气大得很,让她来诊治,一定手到病除。”
“让三叔费心了!”蔡港急忙一躬身说道,然后看向这个穿着脏兮兮不灰不黑衣服的卢神婆。
只见她走到楚无极面前,也没有跨过灰线,审视地看了独孤红一眼,喑哑地说道:
“治蛊先得知蛊,最好让病人依靠和蛊虫的联系,叫出谁是下蛊的人。”
说完从背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张干枯的荷叶,然后看着肖丰和海一法师说:
“你们两个将病人的头抬起来,把这蘘荷垫在下面,一会儿病人就会自己说出谁对他下蛊的,你们去抓住那人就行了。”
她讲的是港城话,肖丰根本听不懂,呆呆地站着不动,还是独孤红伸手扶住楚无极的头,让海一法师将蘘荷垫了下去,对着肖丰说:
“这是葛洪《肘后方》中记载过的办法,呵呵,不知是否像书上记载那么灵验!”
肖丰不由敬佩地看了独孤红一眼,这人真是博学呀!
几分钟后,楚无极依然一动不动,卢神婆脸色微微一变,走到火盆旁,拿出一个小鼓,‘噗’的一声撕开了鼓皮,然后在火上炙烤,房间中立刻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败鼓之皮,同样记载能让病人讲出下蛊之人的名字,呵呵,真有这样的办法?”独孤红看着轻声说道。
就在卢老太婆将烧脆的鼓皮,在手中揉揉,就要塞进楚无极的嘴中时,蔡港叫了起来:
“这、这不行吧!独孤大师,会不会与你刚才喂的药丸相冲?”
“这……”独孤红沉吟起来,这种猫鬼之蛊,谁也没有把握解除,如果用这诡异的‘破鼓之皮’,真能找出下蛊之人,那当然是最省事的办法。
“没有事的,都试一试吧!”
反而是肖丰开口说了起来,此时他已经勾起了好奇心,这猫鬼之蛊,既然是精气所化,那么这些乱七八糟的方法,难说会有效的!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出现奇迹,吞服了破鼓之皮的楚无极,依然好好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
“这、这不是中蛊毒吧!”
卢神婆一脸狐疑地看着胖老头问,全然没有发现胖老头的一张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给老人家辛苦费!”
蔡港虽然一脸的郁闷,但还是扭头对身后的跟班说了一声,医得好医不好是一回事,但礼数却不能少。
接下来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道士,看了一眼独孤红,似乎被他的气势所压,懦懦地说:
“我来自内地道观,观中有一些古书,其中记载了一些咒语,在《千金翼方》中有一条咒语专破解猫鬼等五行的蛊术,看我施法!”
说完身上的怯懦之气一扫而光,从背上抽出一把木剑,对着地上的楚无极就虚砍,嘴里念着:
“天无梁,地无柱,魇蛊我者,还著本主,一更仰蛊不能行,一午魇蛊不能语。太山昂昂,逐杀魅光。魅翁死,魅母亡。魇蛊大小,驱将入镬汤,急急如律令!”
连着念了三遍,地板上的楚无极并无任何动静,中年道士对着独孤红一稽首,红着脸说:
“小道法力尚浅,贻笑大方了!”
说完转身就走,让独孤红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或许是有了这两人的失败,有的人自忖名气还没有卢神婆大,也就没有上来展示,但还是有人觉得自己的办法有效。
于是有抱着大公鸡上来的、有提着一只刺猬来的,都说鸡和刺猬是蛊虫的克物,却也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来的是一个身穿花花绿绿衣服的南亚人,竟然自称是养蛊人,准备用‘以蛊治蛊’的办法,进行医治。
当然谁也不会同意,要是楚无极身上的蛊没有解除,又被另外一种蛊纠缠上,岂不是麻烦?
“肖先生,现在怎么办呢?”
眼见没有人再上来展示自己治蛊的能力,蔡港一脸希冀地看着肖丰问。
“嗯!我倒是有一方法,不过略有些冒险,不知独孤大师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肖丰皱着眉想了一下,他的办法是有些冒险,最好不要用,于是看向一直盘腿而坐的独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