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想到,绕了一圈肖丰竟然又把皮球踢了回来,独孤红有些措不及防,细长的眼睛眯着看了肖丰一眼,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眼前这个一脸正经的年轻人,不会是没有半点医治的办法,是比刚才那些更厉害的骗子吧?
“我、我的办法就是这个法阵,似乎只能保证楚先生的病情不恶化,肖先生就不要再谦虚了,有什么方案就尽管动手吧!”
这话有些儿刺肖丰,也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特别是大和尚海一法师,摸着光头说:
“这位小施主,你不会是在推脱吧?命由天定,病由后生!得病了是在还前世的孽障,医治病人是积累功德的好事,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是呀!肖先生,时间紧迫,你就放手医治吧!”
就连蔡港都有些忍耐不住了,低声地哀求着。
但肖丰考虑的是楚无极身体中的猫鬼之蛊,似乎对金手指中的乳白气息很渴望,很想吞噬。
他原本想的是将某一种病原混合在这种气息中,但不排除病原不起作用,乳白气息反而壮大猫鬼之蛊的可能,因此肖丰有些犹豫不决,但又不能说出来。
关键是楚无极不是一般人,可不能任由他试验呀!
肖丰眉头一皱,看了众人一眼,轻轻地说道:
“唉!我一向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楚先生的地位尊崇,要是有个意外……”
“呵呵!因此我认为,蔡先生!你还是和楚先生的家属、兄弟们商量一下,是冒险一次呢?还是让独孤大师维持这种状况,等找到更有把握的人再来医治?”
听完肖丰的话,蔡港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同样脸色不好的林汉修、陈勇,以及他们身后的兄弟,也不由犹豫起来。
三人目光交流一下,蔡港长叹一声:
“唉!肖先生说得不无道理,那就请肖先生回房间休息一会,顺便吃点东西,我们和楚大哥的家人,还有兄弟们商量一下再说。”
于是众人一脸沉重地走出了房间,只留独孤红、海一法师看护楚无极,肖丰则跟着一个女孩走去客房。
说是客房,比起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还要奢华,进门是通透的卫生间,然后是圆形的大床,再往里是简洁的阳台,外面是如同在大海中的泳池。
肖丰没有见到贝鲁奇,有些疑惑地皱着眉走到了泳池旁,只见泳池旁两侧是高高的绿篱,根本不用担心被隔壁的人看到。
而一身小麦色的贝鲁奇在泳池中如同鱼儿般游着泳,看到肖丰反身游了回来,在碧蓝的水中,竟然身无片缕。
“亲爱的肖,你怎么啦?一脸的不开心?”
贝鲁奇捋了捋黑色的长发,趴在水池旁,一脸关切地看着肖丰,硕大丰满的臀部,在水中起伏着,让人看了心头火热。
“唉!事情有些难办,早知道我就不来淌这浑水了!这位可是九合社团的老大,出点什么事,被迁怒就麻烦了。”
这倒是肖丰的真心话,虽然他有信心用金手指医治任何疾病,但这种有些诡异的蛊毒,就像他遇到过的‘饿鬼道’一样,还真是有点麻烦。
咦?对了,能不能让小巫师辛夷来看看呢?她可是巫术者,既然能解除‘饿鬼道’之毒,那么解除这蛊毒应该也没有问题。
“嘻嘻,我看到你笑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办法?”
“唉!能有什么办法?”肖丰看了一眼性感无比的贝鲁奇,故意说道:
“我有点累,要不你替我按摩一下?”
“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贝鲁奇狐媚地笑了起来,从水中走了出来,丰满的身体上,水珠在滑落,越过了山峰、走过了平原、再进入桃花源,慢慢地低落。
‘咕嘟!’肖丰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引得贝鲁奇娇笑起来,披上浴巾走回房间中。
接下来当然就不仅仅按摩那么简单了,不一样的环境,让肖丰和贝鲁奇兴奋异常,一直到夜幕降临,有人敲门送晚餐,肖丰才从床上起来。
看来一眼躺在床上性感无比的贝鲁奇,肖丰心中异常地满足,刚才的担心一扫而光。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果然有道理。
“亲爱的肖,其实你不用顾虑太多!”贝鲁奇躺在床上就没动过,享受着肖丰喂进嘴中的美食,含混地说着。
“你说的是我顾虑这位老大的病情吗?”
“嗯!其实你是能力超强的格萨,何必顾虑那么多!”
贝鲁奇说着一翻身,爬到肖丰的身后,指着他盘子里的酱爆鸭说:
“这个好吃,你喂我!”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地吃着夜餐,突然房门剧烈地敲响起来,然后就听得有人叫道:
“肖先生,快、快!楚先生有些不对劲!”
肖丰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扭头吻了贝鲁奇一下,然后拉过被子说:
“你好好地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打开房门看到来叫他的居然是瘦高个陈勇,一脸的焦急,肖丰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要不是楚无极的病情起了变化,这位在九合社团地位颇高的人,怎么会来叫门呢?
“快!快!楚大哥一下就狂躁起来了,独孤大师有些按压不住了,快!快!”
陈勇一把拉着肖丰就冲过走道,幸好肖丰一出门就把门带上了,否则的话,浑身光溜溜的贝鲁奇怎么来关门呢?
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休息厅被一群短袖衬衣的精壮年轻人占据,要不是有陈勇带路的话,肖丰就别想走进去。
而仿欧式的客厅,则是被三十多个或胖或瘦的中年人占据,都是一脸的焦急,但却静静无声。
而蔡港、林汉修等十多个九合社团的大佬都站在卧室里,看着地上挣扎着,讲着胡话的楚无极,脸色惨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肖丰两人进来。
“唉!你们听,楚先生念的这一串数字,应该是他银行密码吧!呵呵!猫鬼移财害命的本事真是名不虚传。”
独孤红一手按在楚无极的额头,任由他嘴里嘀咕着港城话,叹了一口去对着蔡港说:
“蔡总管,你要让楚先生的家人收好这些东西,难说现在下蛊之人,已经知道了楚先生的所有财务秘密!”
“有、有这么诡异吗?”蔡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紧接问道:
“独孤大师,是不是楚大哥说完这些,就、就会……”
“唉!按说就是这样,因此要救楚先生,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不能再耽搁了!”
蔡港脸色一白,转头大声叫道:
“陈勇呢?肖先生请来了没有?”
“在这呢?我们挤不进来!”陈勇站在卧室门口叫道,然后他前面的人群自然分开一条路,让他和肖丰走了过去!
“肖先生,你……”蔡港一把使劲地抓住肖丰,急切地说:
“你、你不用顾虑太多,就请你救救楚先生吧!兄弟们跪下,向肖先生发誓!不管楚大哥出现任何情况,都和肖先生无关!”
瞬间卧室中黑压压地跪下了一片,只剩盘腿坐着的独孤红,肖丰和海一法师、林汉修站着,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