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卷起的黄土很快弥漫整个山谷,被捆绑着的中年人,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起来。
反捆着的手臂一动,居然从长袍中滑下一个手机,他手指熟练地输入着,眼睛一直紧盯汽车消失的方向。
一阵狂风吹过,中年人满嘴是血,圆瞪的眼中满是笑意……
肖丰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一口,把受伤严重的中年人丢弃在荒野中,他居然没有半点负罪感。
一饮一啄,皆有天定!
虽然这样说过于唯心,但这个中年人杀害了出租车驾驶员,还有美丽的空姐莎莎,就应该有偿命的觉悟!
唉!可惜了美丽的空姐莎莎,就此香消玉殒!
肖丰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开始进行定位,居然要穿过刚才的村庄,然后再进入土其国中部无尽的荒原中。
但刚才在村庄中发生了那么一次碰撞,肖丰当然不可能回去,于是继续向前,在前面的路口再进行掉头,绕过村庄。
一路上,想到诡异的中年人、美丽的莎莎,都让肖丰困惑不已,这两人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势力?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这是因为肖丰对火教了解太少的缘故,于是把熟识火教的人想了一遍,冉家父女已经联系不上了,那就只有火教欧洲的贝鲁奇了。
于是一张雕塑般美艳容颜,丰满的嘴唇,热情的淡蓝色眼睛,以及火辣无比的身躯出现在肖丰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地砸了砸嘴。
“唉!一个人长途开车真累,要是贝鲁奇在身边就好了。”
拨通了电话,肖丰心中充满着欲望。
“哦!亲爱的肖,你是不是来到了欧洲?”
贝鲁奇性感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微微带着喘息,让肖丰更是臆想连篇,她这是在干嘛?应该还没天黑吧!
“嘿嘿,我这算是在欧洲了吧!我在土其国,你有时间吗?过来这边旅游?”
“嘻嘻嘻!原来你是在去觐见主教的路上,我怎么来?嗯,我一个人好无聊呀,这才从健身房回来,一个人做吃的……”
贝鲁奇轻声讲着自己的一天生活,就像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让肖丰听得怜惜不已,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她的身旁,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后,再回到这里,继续寻找冉昭雨他们。
“贝奇,这里的事料理完,我就来看你。对了!我怎么在土其国一下飞机,就遭受到袭击,先是空姐……”
听完肖丰的叙述,贝鲁奇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最后是贝鲁奇冷静的声音:
“亲爱的,刚才在外面我不好讲话,你、你在土其国要小心呀!哪里虽然是火教的大本营,但是也是其他宗教的诞生之地。”
这话把肖丰听得有些儿糊涂,而且又连续开车一个多小时,这儿除了这条土路,都是荒原,没有一丝人工的迹象,于是停下车,点了一支烟,听着贝鲁奇的讲述:
“虽然土其国是以伊教为主,但在其广袤的土地上,却有着不少的部落,而这些部落信仰着各种各样的宗教,比如我们信仰的火教,就是几千年前创建的,但后来又派生了无数的教派,比如说水教!”
肖丰一听,叼在嘴里的烟都不会吸了,下意识地问:
“那、那是不是像华夏的五行学说一样,还有木教、土教呢?”
“嘻嘻,木教倒是没有听说,但有一个大地教,是崇拜广阔的大地母亲的!哼!你别搅乱我的思路,刚才说到的水教,那才是和火教势不两立的宗教,我认为企图绑架你的空姐就是水教的人。”
“这些水教的信徒,认为火教太张扬了,居然满世界地宣扬教义,他们认为信仰是自由的,就像水一样,因此每三年的火教觐见主教之事,他们都会进行阻拦。”
“嗯,这我倒是同意,空姐莎莎并没有表现出杀意!”
肖丰点着头附和道,就像贝鲁奇在他身边讲述一般,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疑惑地问:
“那开车撞我的人是什么人呢?他可是想杀人呀!”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没有找到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吗?”贝鲁奇轻哼一声,犹豫了一会接着说:
“亲爱的,我、我听说胡里奥带着人去了土其国,按说没有觐见资格,主教没有召见的时候,各大洲的副教是不能去的,但听说胡里奥去了,你、你要小心!”
听了贝鲁奇这句犹犹豫豫、莫名其妙的话,肖丰一下就明白了,挂断电话之后,小眼睛不由缩了起来。
虽然贝鲁奇没有直说用车撞他的人是被谁指使的,但听她的话里的意思,肯定是火教欧洲的副教胡里奥指使的。
毕竟在港城火教聚会的时候,肖丰可是将火教欧洲的赫文格萨丢进了深海,还将格萨的信物也带走了。
这无疑是和火教欧洲结下了生死之仇,他们有机会是一定会报仇的。
呵呵!
肖丰无声地笑了两声,重新启动汽车,按着导航继续前行。
腮帮肌肉却不时地跳动着,似乎代表着他的决定,那就是要以狂暴的手段,对付敢于下毒手的人。
虽然没有彻底弄清楚是谁企图谋害他,但他作为火教亚洲的格萨来到了土其国,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毕竟现在的航空信息对于有心人来说,就像公布栏的报纸一样公开。
皮卡车卷起一阵黄土一路向南,此时天空已经昏暗,眼看就要进入夜晚,肖丰打开大灯,并没有歇息的打算。
按着冉昭雨手机的定位,还有六七百公里,时间紧急,肖丰打算连夜开到那个地方。
拐过一个山丘,突然前面出现十多个人,沿着公路抬着什么慢慢前行,肖丰很自然地放慢了车速,不想让汽车卷起的黄土,给这些悲伤的人徒增不快。
因为肖丰犀利的眼神,早早就看到人群中抬着的是一个棺材,这是送葬的队伍。
各地、各个民族的风俗都不一样,这里居然是晚上送葬。
肖丰诧异至极地停下了车,想着等他们从这狭窄的公路上走过去,他再继续前行。
人群走到了肖丰的车边,透过车窗,肖丰看着这些木然的脸盘,心中不由得叹息,生活在这种贫瘠的荒原,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难怪说投胎是一门技术,如果从小在这种贫瘠的地方长大,就算是世界首富比尔,估计也就是一辈子玩泥巴的命了!
正在感叹着,那简陋地用木板钉起的棺材从车旁经过,肖丰无意识地注视着,突然恍惚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心跳声,似乎是从棺材中发出的。
不可能呀!
肖丰脸色一变,再次凝神细听,果然!棺材中不间断地传出‘噗通、噗通’的心脏起伏声。
人还没有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