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是谁?”
肖丰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但更快的是这五六人的棍棒,在他伸手挡住了第一下的袭击后,身上瞬间被打了四五下,火辣火辣地疼了起来。
黑暗中,不要说肖丰仅只是跟着陈七练习了几天,估计就是陈七来了,也逃不脱被打的下场。
因此,在肖丰大声质问后,没有人回答他,反而下手更狠起来时,肖丰心中不由一紧,知道事情不对,这些人是专门等着他的,而不会是找茬打架的年轻人。
今晚有些危险了!
饶是肖丰从小跟着小偷团伙,未学会偷,先学会被打,由于小偷一旦被抓住,被打一顿是免不了的,因此,挨打也是一门技术,肖丰是从小就练习得很好。
但面对如此密集的棍棒,虽然肖丰第一时间就护住了头,收腹弓腰,但背部、腰部仍然被打得‘嘭嘭’作响,如果是偷东西被抓后挨打,那么此刻该躺在地上装晕,以博取同情了。
不过肖丰既然判断出是被人伏击,那倒在地上,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让这些人为所欲为,因此肖丰根本不管雨点般落在背上的棍棒,拼了命地往村子里跑。
可惜,来时的路也有一人堵着,挥舞着木棍劈头盖脸地打来,这是朝着打残、打死的节奏弄呀!肖丰这下有些感到不妙了,不拼命地跑不出去了。
“啊!你们是谁?我和你们有仇吗?救命!”
肖丰大叫着,左手护住脑袋,如果被打到脑袋,不死也晕,因此肖丰不敢掉以轻心,而右手则是在箭步上前时,挥拳击向挡路的那名男子。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进,借着天光,肖丰很清晰地看到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瞪着眼睛,咧着嘴笑着,似乎每一下击打肖丰,都给他带来的无尽的快感。
肖丰右手挥出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些别扭,食指不能弯曲,那这拳打出去,有些像是用食指去戳人,而食指可是肖丰的金手指,治病救人全靠它,要是折断了岂不是丧失了这神秘能力?
但此时肖丰已经来不及收拳,况且如果他逃不过这一劫,被人打死、打残,那金手指还有什么用呢?
就在肖丰担心的念头闪过之时,他的拳头打向了那人的脸颊,金手指竟然在他使尽全力的时候,很意外地弯曲回来,形成一个真正的拳头。
可惜,那人虽然没有想到肖丰竟然能反击,但拳头打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往后微微一让,肖丰没能打到他的脸,只是打在他的肩膀上,根本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差不多了,大家别闹了,别让着小子跑喽!”
黑暗中有个公鸭嗓叫了起来,一听这话,肖丰不由急了,听这话,感情刚才的棍棒揍打,还是闹着玩,那他们认真起来,岂不是要把他大卸八块?
“各位大哥,你们、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肖丰脚上不停歇,由着前冲的惯性,拼着再挨了前面这人的一棍,嘴里叫唤着,整个人扑了过去,这时背上一阵撕痛,这不是棍棒打到的钝痛,而是刀砍进肌肤的撕痛。
动刀了!想不到在这儿玩完?
前面的人退后着避开肖丰的猛扑,却死死地守着通往村子的道路,不让肖丰逃跑。
但是此刻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肖丰拼命了!整个人的速度陡然提升,右手的再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了这人的脸颊。
在拳头碰触后的一瞬,处于生死时刻的肖丰,感觉异常地敏锐,他感到弯曲的金手指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指关节中溢出,沾染在这裂着嘴笑的年轻人脸上。
尽管天光昏暗,但肖丰仍然看得很清楚,一片片斑点出现在这年轻人的脸上,接着眼睛一呆滞,整个人瘫倒在地,开始抽搐……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肖丰背部再次一阵火辣辣地撕痛,但前面已经没人阻挡,他拼命地跑向路灯明亮的小王庄,耳边隐约听到:
“嘿!嘿!老四,醒醒,大哥,他、他是不是得疾病了,那小子打出的拳力道不应该这么大呀?”
“快!快!背着他去大路上搭车!……”
肖丰气喘吁吁地跑到李玉娥租房的庭院铁门外,使劲地敲着铁门,嘴里大声地叫着:
“玉娥,开门!开门!”
同时扭头惊恐地看向身后的道路,生怕那些人追上来,肖丰虽然自打有记忆,就在江湖上混着,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打架斗殴,但今晚上是他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毕竟以前跟着老大偷东西的时候,最凶险的不是被人抓了现行,而是和同行争夺地盘,但就是这样,也轮不到肖丰出手,因为他是属于技术类人才,打架的事是由平时偷东西时,做接应的那些人出手。
至于一年前,肖丰就离开了这个团伙,没有去从事老本行,而是打着替人杀人、打人的旗号,骗点小钱用用,而且一旦得手,他就立刻赶往下一个城市,根本不会有被人识破后,被抓住痛打打的可能性。
“你、你怎么啦?”
李玉娥应该是睡下了,只是穿着薄薄的睡衣,趿拉着拖鞋,一打开铁门,见到肖丰恐慌的样子,低声问道。
“进、进去说!我被人打伤了!”
铁门一关,紧张不已的肖丰一下松懈下来,只觉浑身没劲,也不再顾及李玉娥怎么想,一把搂住了她,整个人虚脱起靠在她的身上。
“你、你背上是什么?血!你流血了!”
李玉娥好歹是干活的女人,肖丰的小身板对她没有影响,扶着他慢慢地走进房间,隔壁几个房间的人,并没有人出来看,只是大声的问着: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这是敲门还是拆门?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弄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表弟崴脚了。”
嘴里答应着,李玉娥反手关了房间门,一看肖丰的样子,不由低声地叫了起来:
“谁、谁打的,真狠呀!来、来坐下,我把你衣服脱了看看!”
肖丰浑身没劲,任由李玉娥找来剪刀,把T恤剪开,背上的两道刀疤还冒着血,手臂、腰部更是一道道青黑的痕迹。
“肖兄弟,你,你这是招惹了谁?怎么下这么狠的手,这伤口还冒着血,要不上医院?”
“不、玉娥姐,我这有药膏,你涂上去看能不能止血?唉,现在出去,我怕还被他们堵住,那就……”
李玉娥倒了一点水,把那烂T恤弄湿了,轻轻地擦洗着肖丰的背部,她的手不时碰触到肖丰火辣辣的肌肤,冰冰的,让他一阵阵舒服,不由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你、你把裤子也脱了吧!这血水流了进去。”
揩拭到腰部,李玉娥手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一下让肖丰难堪起来,这脱了裤子就不好穿起来了,不过李玉娥的关心是真诚的。
“不用了,还流着血吗?”
“嗯,还流着,不过不多了,不知道你这药膏能不能止住,嘻嘻!还害羞呢?由你吧,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舒服。”
自己喜欢的女人让你脱裤子,那还扭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