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有背景的人!肖丰吸了一口烟,看着赵彪怀里抽泣的潘晓晓,有些儿纳闷。
如果真有亲戚在省城当官,岂不是说潘晓晓是捏了一把好牌,怎么会混成这样?
“晓晓是要强的人,唉!就是书读多了,如果我有这样的资源,早就调走了,还在这儿折腾什么呀?”
“你、你瞎说些什么?”
潘晓晓似乎情绪平静下来了,从赵彪的怀里挣开,坐在板凳上,有些怯弱地反驳。
“我们村里的吴金莲不是你小姑吗?要不是她的安排,你怎么会来三岔河村?晓晓,你就别硬撑了,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找找她丈夫,你立刻离开这儿,不就是这些当官的一句话的事?”
“我、我才不愿她的帮助呢!你知道什么?”
大哭了一场的潘晓晓,脸色有些绯红,饼子脸似乎都没有那么可恶了,肖丰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就一个外人,来听这些话干嘛呢?
“彪子,刚才我可是听到了,你爸立‘生基’的事就先不要弄了,等我半年后任职期满,调走了再弄,好不好?”
“唉!我去劝劝我爸吧!晓晓,你就这么稀奇这个村支书?”
“哼,我当然在意这个工作,我、我都付出了那么多,就是不信不能做出点成绩!”
潘晓晓强硬的性格又开始显露,看了肖丰一眼,似乎嫌他在这里碍事。
“晓晓,你就赶紧活动调走吧!只要你答应打电话给吴金莲,我就去劝说老牛他们,让他们等农忙过了再走,唉!其实他们走了也没事,只是那些山货采摘下来,销路找不到,毕竟他们手中各自都有一定的销路。”
听到这话,肖丰心里一动,想到自己即将开业的饭店,正要开口,却听到潘晓晓沮丧地说:
“唉,我也不怕害羞了。吴金莲是我远亲的姑姑,其实年纪大不了我几岁,她、她好的那个男人,是原来宁水市的建设局局长,现在调省里,在一个什么管理处当处长。她、她不是正房。”
虽然潘晓晓说得很隐晦,但肖丰和赵彪还是立刻听出来了,原来着所谓的亲戚不但是五服之外,而且仅只是一个处长的小三,能帮上什么忙呢?
而当肖丰听到‘宁水市建设局长’几个字,立刻想到王沁蕊的丈夫章明远,头发黝黑,态度和蔼,不会那么巧合得是同一个人吧?
不过也难说,毕竟有段时间社会上的风气,似乎当官不养小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政府官员。
“那、那怎么办呢?晓晓,要不你辞职,我养你!”
这是求婚的节奏呀!肖丰觉得自己待在这儿越来越尴尬,站起来就要走,却被赵彪一把拉住,就听得潘晓晓满含羞意地说:
“谁要你养?我是不甘心呀,付出了那么多,我是不会放弃的,嗯!我走了!彪子,晚上来陪陪我,好吗?”
这两人真当自己是透明的!
肖丰无比郁闷地看着潘晓晓跑进了雨帘中,被赵彪一把拉了坐下,只见赵彪一脸兴奋地端起酒杯,大笑着一口喝了,似乎好事能成了。
“哈哈哈!我不走了,一定帮晓晓完成这半年的工作!嗯,肖老板,你说是不是得这样?”
居然一点都不介意潘晓晓曾经的淫乱,肖丰不得不佩服赵彪的心胸开阔,只能苦笑着说:
“唉!你高兴就好,只是、只是……”
“你别说那些!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只要晓晓愿意嫁给我,一切我都不计较!”
真是痴情的男人!
肖丰有些儿感慨,相比赵彪的痴情,他自己是就有些滥情了,于是也很想帮助赵彪,便说:
“赵哥,我支持你,这样吧,你们村里的山货,我可以收一些。我在宁水市有一个饭店即将开业,只要生意好,以后能长期合作,哦!对了,你可以问问潘支书,她那姑姑的情夫叫什么名字吗?”
“这、这太好了,哈哈哈!肖老板,我敬你一口,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赵彪高兴地站了起来,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就往厨房外跑,似乎要追出去告诉潘晓晓这个好消息,走到了门口,又转身问道:
“你问那人的名字干嘛?难道你认识他?”
“能问就问一下吧,我只是有些好奇!呵呵!”
肖丰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让赵彪问一下,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
毕竟王沁蕊对他帮助很大,特别是给了他‘唱腔之法’,可是救了他几次命,如果真是她丈夫养了小三,肖丰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她。
“好的!那、那我去问问晓晓,我这就去找她了!”
赵彪说着,冲进了雨水中,浑不在意瞬间雨水淋湿了全身。想来此刻就是下刀子,他都有勇气冲进去,毕竟幸福就在眼前了。
看着赵彪的背影,肖丰不由笑了,既然赵彪家暂时不立‘生基’,那也该和姜一道回宁水市了。
虽然每天都和李玉娥通电话,但此刻看着兴奋的赵彪,肖丰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李玉娥了。
毕竟看过了三岔河村光棍的凄惨生活,肖丰更加珍惜身边的女人。
有了这迫切的想法,肖丰立刻就想离开,刚要走向楼梯,庭院中却走进来两个人,披着雨衣,赫然是老牛和三角眼,一脸不善地说:
“肖老板,我们潘支书请你去村公所一趟。”
要是刚才肖丰没有见到痛哭流涕的潘晓晓,那是一定相信两人的话了。
但刚才潘晓晓就在这儿,此时估计已经和追上去的赵彪你情我浓,怎么可能找他呢?
不对!
肖丰冷冷地看着矮壮的老牛,还有精瘦的三角眼,心中有些犹豫,老牛已经被他人道阉割了,但当时明显和老牛关系不一般的三角眼不在场,是不是处理一下这个家伙呢?
如此想着,抬起右手看了看有些干枯的金手指,有些不确定能否再次施展金手指的能力。
“走呀!磨磨唧唧的还像个男人吗?潘支书又不会吃了你。”
三角眼有些不耐地催促着,肖丰不由笑了,既然如此迫切地送上门来,那自己就不介意再当一回人道阉割者。
当然对于侵犯颜瑶姝的老牛,肖丰不介意再加重惩戒一番。
于是拿了一把伞,跟着老牛两人走进了雨中,走着走着,被两人很默契地一前一后夹住。
于是走到村公所的半路,走到前面的三角眼推开路边的一扇门,后面的老牛一把就将肖丰推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
肖丰假意地叫了起来,迅速地打量着一下房间的布局。
很老旧的单层土基房,头顶上破朽的石棉瓦已经通了几个洞,淅淅沥沥地滴着雨水。
“嘿嘿,不干什么,你老老实实地配合,就没有什么事?”
跟在他身后的老牛在肖丰转身的时候,已经掏出一把匕首,凶狠地盯着肖丰。
经过两次在树林中的搏斗,这些光棍们都知道肖丰的拳脚不错,徒手估计是打不过肖丰,因此动刀了。
“有话好好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肖丰慢慢地退向房间的角落,盯着拿出刀的两人,微微有些不安了,空手夺刀,说来容易做来难。
“不干什么,就是让你解释一下,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妈的!自从那天后,老子的弟弟就没有抬过头,说!你做了什么?”
老牛逼上前一步,匕首对着肖丰,一脸悲愤地质问。
“哈哈哈,你得了不举的毛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你企图强、奸颜瑶姝的?”
问出这话后,肖丰插在裤兜里的手,迅速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自从上次在村公所,没能录下潘晓晓的话后,肖丰可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手机的录音操作,想不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虽然早知道老牛就是企图强、奸颜瑶姝的人,但没有证据可是口说无凭,现在只要录下他的话,那就能去派出所报案了。
肖丰可没有忘记要用正常渠道替颜瑶姝讨回公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