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吸烟,还有这儿稀薄的氧气,让肖丰一觉醒来微微感到头疼,急忙端坐身体,运转行气之法。
白色的气息在肺经中运转之后,充盈胸腔,然后在肖丰有意识地引导下,进入肾经后,慢慢变成黑色,强盛着腰背部。
男人全靠腰!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这让肖丰立刻感到精力充沛,缺氧的症状全部消失,甚至前段时间亏空的身体,变得充盈着欲求,小肖丰陡然挺立。
呵呵!肖丰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很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肚子却饿了起来,于是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这个玉都顶级的酒店,在房间外围,有着环形的斜坡走道,完全密闭,似乎还能释放淡氧,为初上高原的人尽快适应高海拔提供便利。
肖丰心情愉快地走着,一路上竟然还看到在宽敞的走道上锻炼的人,看来都是从低海拔来到玉都的人,虽然玉都海拔不高,但正是最理想的适应高海拔气候的地点。
这个社会,有钱人都在沿海,而奇珍都在大山之中。
因此也就难为了这些做玉石生意的人,对于年纪稍大的人,每一次直接到玉都购买玉石原矿,都是一次生命的冒险。
“这么高兴,难道捡到钱啦?”
清脆的声音出现在肖丰耳边,然后一股香风从身边掠过,又绕了回来,停在了肖丰身边,扭头一看,竟然是一头短发,带着眼镜,笑嘻嘻的胡媚。
不过此时她一改昨天的臃肿装扮,紧身的露脐背心,运动短裤,将她挺拔姣好的身材尽显无疑。
特别是小麦色的皮肤,在透过玻璃,初升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健康、光洁!
她这容貌、身材在一群群锻炼的人中很是醒目,肖丰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没有见到她跑过来。
“哦,胡博士,你早呀!我倒是没有捡到钱,而是想着要见到你,高兴呀!”
“油嘴滑舌!”
还自觉说话的分寸恰当好处,正暗自得意的肖丰,却被胡媚身后跑来的男子,一句话噎得不由扭头怒目而视。
这不是飞机上插话的男人吗?好像是姓张,怎么和胡媚这么快就搅和在一起了。
“嘻嘻,这样的油嘴滑舌,我喜欢!呵呵,张总,你先跑着吧,我和肖先生说几句话。”
好在胡媚很是会打圆场,显然应付这种男人之间争风吃醋的经验非常丰富。
“好的,胡博士,我先跑一段,等会一起吃早餐。”
张赵勇以高出肖丰一头的身高,傲然地俯视了肖丰一眼,眼神很是鄙视,然后对着胡媚展露温和的笑容,说着向前跑去。
“呵呵,胡博士,你怎么和这人搅和在一起了?”
“什么叫搅和?真是难听!嘿嘿,我正愁摆脱不了他,就看到了你,真是大救星呀。”
“那么一起吃早餐怎么样?昨晚我一晚上没睡,就想着那个催眠的事,正想向你请教呢。”
“嘻嘻!还是算了,等会你和那人在餐厅里相遇,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决斗的见证者。”
轻笑着,胡媚转身跑走了。
高学历美女!情商高!这样的女人的确有资本,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肖丰暗自为刚才高傲的张赵勇悲哀,不过或许人家就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家世。
他自己反而没有任何的想法,或许是自感差距太大,或许是被李玉娥一番蹂躏后,开始对女人有了恐惧。
吃完早餐,肖丰回房间收整了一下,然后按着昨天和赵金的约定,赶到了一方集团在玉都的办公地点。
“你背了个大包干嘛?难不成今晚不回来了?”
赵金见肖丰一身黑色户外军服打扮,背了一个大包,有些奇怪地问。
“怎么不回来?只不过是带点东西给阿热力的家人,唉,也算是认识一场!”
肖丰略带伤感地说,随即想起了在克格峡谷时,阿热力对自己的照顾,心中很不是滋味。
“嗯,也对,喏!这是矿业公司员工的捐赠款,你一起带去吧!唉,他有两个孩子,在他走了之后,家里很是艰难呀!”
听了赵金的话,肖丰想了想,又去银行取了五万元,将自己给的钱凑够十万,算是对阿热力家人的一点帮助吧。
回到公司,接过寄存在赵金哪儿的廓尔喀弯刀,坐上越野车,正要出发。
只见一身红色户外服的胡媚拿着手机走了进来,一看到车里的肖丰,立刻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哎!胡博士,你怎么坐上来了?我们可是要去乡下。”
“哎呀,去哪儿都行,走吧!”
胡媚很是不耐地说,然后卷缩着身体,脸上露出羞怒的神情。
“胡博士,今天我带你们去适应四千米海拔,但不是坐这辆车,你下来等等沙总他们吧!”
赵金也看到了她,走过来劝说。
“我就不去。我跟着肖总,四处转转,放心吧!不要说五千米,七千五百米的慕士塔峰我都登顶过。”
“哦,慕士塔峰,是登山者必到的山峰,想不到你也去过。那、那……”
赵金沉吟着,想到正愁没有机会接触胡媚,以便表达关照一下的暗示,这正是好机会呀!
于是对看过来的肖丰挤了挤眼睛,说道:
“也对,像胡博士这样的专家,难得看到乡下的风景,那就让肖总好好地陪你四处看看吧!”
肖丰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毕竟示好胡媚的事,赵金也向他提过。今天倒是一个好机会,先探探胡媚的口风,回来后,再由赵金汇报后做决定。
越野车飞速地驶出玉都市区,由赵金安排的本地人驾驶着,很是狂野地飞驰在公路上。
“胡博士,你这样每次都拿我做挡箭牌,对我有些不公平吧!那位张公子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还不撕吃了我?我可是听说他们张氏公司,在玉都是很有势力的。”
“咦?你怎么猜到我在躲避张赵勇?难道你们两人打联手,一明一暗?”
“哈哈,真是想象力丰富!要是那样的话,此刻他应该跟在后面,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俩再猜拳,看谁先上……”
“哎呀,龌龊的男人,一起来就行了,还猜什么拳?嘻嘻嘻!”
似乎明白肖丰在打趣她,胡媚眼睛一眯,说得更是比肖丰出格:“难道是你的那个太小,还是他的太细,有自卑,不敢一起来,哈哈哈!”
“嗯,我、我……真想拿出来吓吓你。”
对于如此豪放的胡媚,饶是肖丰经常和王丽等人斗嘴,都有些对付不了,直接威胁起来。
“拿呀!又不是没见过,难道你的还长着花?”
……
几乎全是荤菜的对话,一直持续到越野车开出公路,拐进灰尘纷飞的泥路,一直绷着脸的驾驶员,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你听得懂华夏话?”
反应过来的胡媚脸一下就红了,不甘心地问。
“听得懂一点,你们的,继续,很有趣呀!”
“哈哈哈!”
肖丰大笑起来,扭头看着拿下帽子蒙住脸的胡媚,说道:
“来呀,这下你可名气大喽,一个博士,说起黄段子,直接可以评为博士后了。”
这下胡媚不答话了,想不到豪放她也会害羞。
估计刚才是想着也就肖丰一个人知道她的另一面,却不想被驾驶员全听到了。
沿着土路又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没路了,驾驶员尼牙孜下了车,指着溪谷前面说:
“前面,就到了。”
沿着溪谷再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溪谷边看到了土垒房。
奔跑的小羊、小牛蹄子荡起的灰尘,和简陋的房屋中飘出的炊烟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幅乡土气息浓烈的画卷。
“走!这边!”
驾驶员尼牙孜显然来过,带着肖丰两人离开溪谷,走上山坡,钻进低矮的土垒房,带着一个神情木然的妇女走了出来。
她头上戴着宽大的民族帽子,脸色黑红,穿着绿色的裙子,有些不安地看了肖丰、胡媚一眼,对着尼牙孜说了一通,然后转身进来土屋。
“她让你们进去,走!”
肖丰才走进土屋,便被一股浓烈的膻腥味刺激得屏住了呼吸,难怪胡媚不愿进来呢,急忙问道:
“阿热力的孩子呢?”
“放羊去喽!”
有着尼牙孜一旁翻译,交流倒是顺畅,然后肖丰一一拿出自己要给的钱,还有一方矿产公司的捐款,让阿热力老婆木然的脸上流下了热泪。
最后肖丰双手递过廓尔喀弯刀,神情肃穆地说:
“这是阿热力大哥,让我交给他儿子的,既然他去放羊了,就请你代为手下。”
阿热力老婆哭着摇手拒绝,嘴里叫嚷着,一听翻译,原来是要肖丰亲自将刀交给小阿热力。
这是一种男人血脉传承的仪式,不能经过女人的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阿热力勇猛气概的传递,保证廓尔喀弯刀的嗜血。
既然这样,肖丰也不坚持,打听到放羊的地方不远,就想去找找。刚一转身,突然想起挂在脖子上的狼牙。
虽然是阿热力送给了他,但还是要说明一下,于是转身拿出狼牙,正要让尼牙孜转告他的话。
却不想他还没开口,尼牙孜和阿热力老婆一见狼牙,却齐齐地跪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敬畏。
这是怎么一回事?
肖丰呆呆站在那儿,半饷之后,才听到尼牙孜说:
“那是信物,是格萨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