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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废后逆袭

2017-05-08 10:39:112062

第十章:皇帝前夫

昭帝?

不是说巡幸东郡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桓棠一愣,脱口道:“岚曜?”

“大胆!竟敢直呼天子名讳!”岚曜一把揽住谢以瑶,迅速扫过屋中情形,转眸看向她,目光如电。

桓棠不言,沉静安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她打量着这个被四海传颂的少年天子,原主的挚爱。

确是龙章凤姿,远迈不群,绰然有人君之表。只可惜,在后宫上过于糊涂了,也只是徒有其表,算不得明君。

岚曜触到她的目光,心头威震,竟生出错觉,仿佛自己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结发之妻。

他记忆之中的皇后,永远温婉贤淑,柔弱的仿佛风露清愁的一枝桃花。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表面上虽温和有礼,眉眼间却有一股掩不住的肃杀冷厉。

像是一把出鞘的冰刃,又冷又厉。

更何况,他的皇后,爱他至深的皇后,怎会对他露出如此陌生的神情?

他走时,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回来时,她如何便成了太后的阶下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以瑶嘤声的抽泣打断了他的思绪:“陛下……陛下……您若是来的晚一点,臣妾就见不着您了!呜呜呜……”

“臣妾不过是想求着娘娘替臣妾手铸金凤以测吉凶,想不到皇后娘娘她竟,竟如此对待臣妾!”

她哭的哀哀切切,如春雨海棠,岚曜的心霎时便软了下来。

云侬闻言也从地上爬了过来,顶着一张血流肉烂的脸,拉扯着岚曜的龙袍哭天抢地地道:“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奉昭仪命令劝诫皇后,便遭得如此暴行!恳请皇上,为昭仪做主啊!”

岚曜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威严地道:“行了,来个人先抬了她下去医治!别吓到昭仪。”

侍从们得了令,很快带了云侬下去。岚曜揽着谢以瑶的肩,温声安慰道:“瑶儿莫怕,朕在这儿,谁也伤不到你。”

桓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二人丝萝乔木般亲密相拥,“砰”地扔下火钳,欲出门去。才至门边,耳畔果不其然炸开一声怒喝:“你给朕站住!”

桓棠从善如流地停下,回过头来安然直视着他:“陛下有何见教?”

岚曜见她眼中毫无悔惧,霎时火起,眉头一点点蹙起地道:“朕巡幸在外,母后着你在千秋寺思过,这就是你思的过?此情此境,你是否应该对朕有所解释?”

桓棠没有说话,转眸看向伏在岚曜怀中楚楚可怜的谢以瑶,漠然目光突然沉潜几分。

谢以瑶被她眼中一闪而没的狠戾所震慑,瑟缩地往岚曜怀中靠了靠。屋中寂静至极,似暴风雨来前的风平云静,气氛如胶凝住。众人各怀心思地垂着脑袋,都等着桓棠的回应。

桓棠却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指印。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仿佛一朵凝露初绽的棠梨花,千般娇弱,万般风情。岚曜有一瞬怔神,冷着声线道:“你笑什么?”

桓棠收敛笑意,柔声说道:“我笑陛下识人不清,甄妃为妒出层宫,班女因猜下长信,陛下是天子,焉知也会被这表象所惑?”

甄宓因郭女王谗言被逐,班婕妤因赵氏姐妹陷害而被君王遗弃,她言外之意岚曜岂会不知。他半笑半恼地沉声道:“朕竟不知,皇后口齿伶俐若此,拐弯抹角地将瑶儿骂作郭后、赵氏姐妹之流么。不过朕可不是汉成帝。”

此语一出,屋中众人俱是一惊。

皇后竟然敢将陛下比作汉成帝?

那个荒淫无度、死在妖姬赵合德身上的汉成帝!

桓棠微讶,她倒是不曾想到,这位异族君主竟对汉家典故如此熟悉。她盈盈一福,柔缓说道:“陛下圣明,所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臣妾还有午课,先告辞了。”

说着便转了身,穿过跪伏的众人向外走去。

“谢莞!”岚曜一声厉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主竟失态至此,然已经动怒。

桓棠只作不闻。

岚曜火气更旺,为君的涵养早抛到九霄云外,怒喝道:“放肆!你逼宫母后在前,欺侮嫔妃在后,现如今,竟还敢行大不敬的污言秽语,来折辱朕!你眼里,还有朕这个天子吗?”

桓棠脚步一滞,再度回过头来,迎着他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安然笑了:“陛下是真心,想要听臣妾的解释么?”

她笑容一如昔时温婉,岚曜竟看得怔了,一时没有言语。那若山泉清沥的话音又在身前响起,却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自陛下迎了昭仪进宫,臣妾与陛下再难相见。阔别重逢,陛下对臣妾便只有这一句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岚曜久久地看着她,目光中,几种情绪纠缠翻涌。最终却是沉沉叹息一声,“你自己做下的事,让朕如何能念及夫妻之情?是,朕是亏欠了你,你要报复,尽管来找朕!如何却要为难朕的瑶儿,逼宫母后?”

“那么陛下究竟是因母后还是昭仪迁怒臣妾?若是为了母后,臣妾自是无话可说,但今日之事,是昭仪逼迫臣妾手铸金人在前,令宫人欺侮臣妾在前,料想臣妾被逐,孑然一身,又怎能敌得过众星捧月的谢昭仪?连陛下留给臣妾唯一的亲笔,她也要毁去。”

她拾起一片残笺,漠然看着他。分明是情深似海的话语,自她口中说出来却清冷如冰。

岚曜一怔,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残笺之上,眼中微光闪烁。

谢以瑶眼中莹然生泪,轻轻说道:“莞妹妹何故诬陷臣妾?臣妾只是觉得,以你如今之罪行,实在是对不起陛下当日的承诺。”

“够了。”岚曜淡淡出声,他阖眼一瞬,将眸中柔情都敛去,再睁眼时,一片阴鸷。

“自古孝大于天,朕不能容忍一个以下犯上的皇后。朕与皇后,夫妻情分止于你逼宫之时!那张笺毁去了便毁去了,皇后又何故迁怒宫人?你逼宫犯上在前,若还念着自己的皇后身份,便该时时谨言慎行。这般草菅人命的做法,是想天下治朕一个不仁不孝的名声,还是嫌朕与太后没有即刻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