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本上所画的地图也不全,但可以看出一个大概。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还只是在地宫的外围,轩辕剑的所在之地,在地宫的正中心。
“师父,看这里!”突然,谦歌指着地图上一块标了特殊符号的地方道。
那里只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眼瞳中间画着一个人形模样的物体,浅陌琢磨着可能是轩辕剑的守护神兽。
“等会儿,我们要避开这个地方!”浅陌指着那只眼睛模样的地方道。
之后,两人研究了一番去地宫中心的路该怎么走,谦歌正默念着等会所要走的每一个入口,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
师父就在他的旁边,那在他身后的又是什么?
谦歌不敢轻举妄动,用动作示意了浅陌,然后缓缓转过了头,恰好对上了一双闪着碧光的眼眸,谦歌整个人呆住了。
察觉到谦歌不对劲,浅陌向身后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而看了一眼谦歌,她的心便沉了下来。
看谦歌的样子,定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这些什劳子,还真是会挑时间,趁着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残本上,就溜了进来。
浅陌放下了手中的残本,正准备动手救谦歌,刚刚她放下的残本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再转过身,谦歌看起来已经无碍了。
“刚刚你看见了什么?”浅陌脸色阴沉,低声道。
刚才看到的景象太过刺激,谦歌此时还心有余悸,深呼了一口气,严肃道:“有一只长着犄角的碧眼怪物,刚刚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直用它的碧眼死死盯着我,也不知道它吞噬了什么,在它的肚子中一直有东西在向外冲撞。”
浅陌听了,沉默了下来,谦歌给的描述太过含糊,她根本推算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跟着他们。既然刚才她放下残本,那东西就放了谦歌,想来那残本应该是被它拿走了,只是不知那东西现在还在不在?
“谦歌,刚才的地图你记清楚了没有?”
“除了残缺的部分,徒儿都记下了!”这次,谦歌答的很轻松,他终于有一件能帮得上师父的事情了。
浅陌有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谦歌竟然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以前教他心法时,怎么没有发现?浅陌暗自沉思道。她哪里知道,那是谦歌故意装作不会,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的。
“走吧!”浅陌叹了口气,无奈道,她的徒儿总是会有她料想不到的地方。
浅陌抬脚正往外走,却被谦歌拉住了,“师父,通往地宫正中心的路就在这个石室之中,只是谦歌不知道具体在何处!”
刚才他把地宫之中所有可以走的路在心中盘算了一边,通往地宫中心的只有三条。
一条是从他们躲过光源的水路过去,一条在石室外面长廊尽头,还有一条就在这石室之中。水路有东西守着,外面的长廊根本就走不到尽头,又或许有他们不知道的机关,现在只有这座石室是最便捷的。
只是……得费一些时间。
走水路耗时或许是最短的,可他不想浅陌冒险,所以最终他说了石室的这一条路。
听了谦歌的话,浅陌开始打量起石室的四周,又是找机关,她平生对这些都甚是不喜。这石室在她眼中,除了温度高了一些,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相比于浅陌的急躁,谦歌则耐心许多,才他打量的情况来看,这石室时常会有人来居住,或者是去检查轩辕剑的完好性。
按理来说,机关应该不会设置在很复杂的地方,相反,可能会在一些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有了想法,谦歌开始在床、桌子、书架附近开始寻找起来,最后把自己觉得可能是的地方一一作了标记。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敢轻易动手。
浅陌见了,干脆在一旁坐了下来,对这些,她实在是不在行。记得以前在外面闯荡时,她身边总会有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了她。
她不知是怎么了,自从谦歌跟在她身边,她总是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想起以前的事情,一些好的,不好的事情,都会出现在眼前。让她笑,笑不出;哭,流不出泪。
现在谦歌这个模样,像极了在她脑海深处的那个身影。
“师父,你说该动哪个?”谦歌的叫喊声使浅陌回过神来。
抬眼,见谦歌正满脸笑意地指着被他做了记号的地方,那被他做了记号的地方有系寝帐的绳子,有书架摆放的饰物……
浅陌看着谦歌,笑了笑,轻声问道:“你看哪个好?”
这下,谦歌犹豫了,对他来说,这些地方都是有可能被设置成机关的地方,不过,他还是觉得挂在墙面上的那幅山水画最有可能,一个帝王,心怀天下,而山水有隐居之意,里面透着蹊跷。
寻问师父,只是想找个认同他的人,一旦错了,他的心里也好受些。
没想到,师父到反过来问他了!
谦歌来回在山水画与床榻之间走动,浅陌知他正在衡量,也不打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最后,谦歌停在了山水画前,看着浅陌坚定道:“师父,谦歌觉得,就是它了!”
浅陌对着他点了点头,起身来到了谦歌身后,以备发生什么不测。
手慢慢靠近石壁上的画,谦歌冷了脸,整个人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如果他选错了,触发了其他的机关,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抵挡得过来?
闭了眼,谦歌一鼓作气把画揭开了,与此同时,浅陌察觉到身后有一丝不寻常,立马施法把谦歌护了起来。
浅陌猜测着,应该是刚刚的那东西又回来了!
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谦歌手中正拿着山水画看着眼前平常无奇的石壁,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不是机关,他找错了位置!
“谦歌,站在那里不要动!”浅陌冷然喝了一声,神识出了身体。今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出现?
可她把石室四周都瞧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那东西已经出了石室?浅陌心中疑惑,可谦歌正在此处,她不敢赌,于是神识又回到了身体之中。
“师父,出了何事?”谦歌见浅陌脸色不对,皱眉道。
浅陌收回了施在谦歌周边的法术,望了一眼刚刚挂了山水画的石壁,答非所问道:“谦歌,那幅画怎么变成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