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道:“若真如你所言,我们便去找那管家问个清楚。”四人便去找管家。
管家此时已是入睡,忽听敲门声响起,便起身点灯开门,见是吴笛四人,面上露笑,双手不停比划。
吴笛皱眉道;“你也是个哑巴?”
吴刚道:“没错,管家也是个聋哑人。”
吴笛冷哼一声道;“就算是聋哑人,也不能乱杀人。”
只见管家双手比划个不停。
吴笛不懂手语,问道:“他这是在说什么?”
吴刚道;“他这是在问我们深夜不睡,找他有什么事。”
吴笛惊奇道;“吴刚大哥懂手语?”
吴刚道:“我的朋友与这些聋哑的朋友相处,自然知道手语,而我在野人庄待过一段时间,也懂一些。”
吴笛道:“好,你问他今天是不是杀了两个丫鬟。”
吴刚叹气一声,出手比划。
那管家看了吴笛的比划后,面露惊恐之色,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吴刚愁眉道:“这个管家说,他并没有杀人,何况也没有少一个丫鬟,不知道小兄弟是否确定?”
吴笛道;“哼,那个丫鬟就躺在我的怀里死去,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岂会胡说。”
吴刚又比划着手,那管家看后也打着手语做回复。
吴刚看后道:“那管家说如果我们不相信,他可以将庄里所有的庄丁仆人召集在一起,看看有没有少了。”
吴笛暗想,那女的死在我面前怎么会有错,现在管家若是将所有仆人召集起来,正好可以轻点是否少了人,就算那管家想耍花招,我也可问其它仆人,相信他们在这野人庄里收到了压迫,也待得不如意,定会揭露那黑心管家的真面目。
“好,就怕你不敢。”
那管家看了吴刚的手势后,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走在前。
野人庄奇大,庄丁仆人便有数百人。
此时夜深人静,召集起来要费些功夫,半刻钟时间,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排成行列,站在吴笛等人面前。
那管家比划着手势,吴刚道奇:“管家说,人已到齐,并未缺少一个人。”
吴笛看着眼前数百个庄丁女仆,想他们都是聋哑之人,皆是一叹。
他走到一个女仆面前,在她手心写字道:“你可发现你们中间少了谁?”
那女仆领悟吴笛的意思,却是摇了摇头。
吴笛无奈,接着另找一个女仆,同样在她手心写着同样的字。
那女仆摇了摇头。
连续如此问了十几个女仆,皆是摇头。
每一个女仆摇头,吴笛都不禁感到心情沉重,开始怀疑那死在自己面前的丫鬟是否只是晚上做的一个梦罢了。
吴刚道;“怎么样?”
吴笛摇了摇头。
吴刚道:“你真的看到了什么?”
吴笛现在感到浑浑噩噩,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不敢确定。”
吴刚道:“方才管家说这庄园里以前有一个丫鬟不知为何跳进湖水里淹死了,后来变成了鬼,晚上经常有人她深夜出现在湖边,是以庄里的人晚上都不敢到后花园去。”
吴笛苦笑道:“感情今天我遇到那个被杀死的丫鬟是个女鬼。”
吴刚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吴笛笑道:“即是如此,那就打搅了,请将大家回去睡觉吧,”
吴刚道:“你确定不找了?”
吴笛笑道:“还查什么,想来那是个女鬼,不然现在那女子的尸体在哪?”
吴刚道:“即是如此,便让大家去睡吧。”
他对管家做着比划,管家大袖一拂,数百家丁仆人散去,只剩下吴笛等四人。
吴笛方才嘴上虽说着遇到了鬼,心里却是暗暗琢磨,他知道他是不会看错的。
看着发呆的吴笛,凌灵逗趣道:“怎么,遇到了那个女鬼是不是很漂亮,把你的魂给勾走了,让你现在一付失魂落魄的表情。”
吴笛白了她一眼道:“你才失魂落魄了呢。”
凌灵道;“算了,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少林呢亲。”
吴刚也告了辞,只留下吴笛在原地仍想个不停,寻思着疑惑之处。
“我亲眼看到,怎么会有错,那黑衣人又会是谁?”
虽有满心疑惑,虽怀疑是管家在背后做了手脚,但是眼下苦于没有证据,吴笛也无可奈何。
“那丫鬟有提到魔教,可这野人庄与魔教有何关系?”
吴笛想着心中的疑惑,躺在床上睡不着,何况眼下六月,天气闷热,且月色明亮,繁星满天,吴笛便跃上屋顶躺着。
一躺就是天亮。
第二天便与吴刚,洪英和凌灵一起骑上管家准备的马,骑马出了山洞,奔少林而去。
待到少林寺山门前,已有高僧在候。
吴笛能看到是无戒和无尘两位大师。
无戒和尚见到吴笛后,面上露笑,迎上来。
“小兄弟好久不见。”
吴笛笑道:“好久不见。”
只听寺内洪钟想起,无尘念了句佛号道:“武林大会准备开始,还请几位施主快些进寺。”
几人快步走进寺内,在无戒大师和无尘大师引路下,来到一广场。
那空旷处有一座高丈许的擂台,此时台下早已密密麻麻站着各路江湖英雄。
只见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走上擂台,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今天是武林的大日子,群雄聚会,为讨伐危害江湖的魔教,我们今天便要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大家抵御魔教。按照武林的规矩,盟主之位当由武功最强者当之,现在就开始比武,最后胜者,将当选武林盟主。”
众武林群豪听了那老和尚的话,皆拍掌叫好,吴笛不禁问道:“那和尚是谁?”
吴刚道:“那便是少林寺的无量方丈。”
身子一跃,身子飘飘然,落在了擂台中间。
台下众人见他轻功俊美,不禁暗赞。
吴笛笑道:“今天我就会天下英雄,不知道谁愿意与我比一下?”
当然谁也不想先上,他们还不知道武功武功底细,但从刚才他飞身上台可知,他武功不弱,第一个先上只怕要吃个苦头。就算赢了吴笛只怕也难以顶住后面的人,所以谁都想等到最后再上。
“我先上!”只见一个女子一跃而起,掠上擂台,在距吴笛尺许落下。
吴笛看见那女子,面露惊色道:“萧青青。”
那女子便是萧青青。
萧青青轻轻一笑道:“不知这比武有何规矩?”
无量方丈想了想笑道:“自然是点到为止,但是都不服输可继续比下去。”
萧青青取鞭在手,听后笑道:“吴笛你可听清楚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吴笛看着萧青青,她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但不能掩盖她如花般的面容,还有她身上兰花香味。
吴笛笑道:“你别忘了,你可输过给我,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萧青青冷笑道:“那天你侥幸赢我,可没分胜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赢得过我,看鞭。”手中鞭子一挥,在半空抽了个响炮,顺势又抽向白玉箫。
鞭子闪电般挥出,吴笛看鞭来势,轻轻躲闪避开。但萧青青的鞭子挥出似乎便没有再收回的意思,连连抽向吴笛,如一个舞女在挥舞着彩带般。鞭尾如一条毒蛇,连连袭向吴笛的胸口要穴。吴笛挥掌格开袭向面门的鞭尾,但每次碰到那鞭尾,手便一阵火辣,如被滚水烫了一般。
台下之人见她使鞭快如闪电,鞭势如龙蛇腾跃,心里不觉暗暗赞好。
其它各派掌门帮主暗暗吃惊,他们自然吃惊的是吴笛。谁都看出萧青青处于优势,但看吴笛能空手隔开萧青青袭向他要害的鞭子,不禁暗暗吃惊,他们自然知道萧青青霸王神鞭的厉害,平常人的手掌如被那鞭尾扫到,只怕那只手掌便不再完整。
吴笛自然不是平常人,他已练了足以使整个江湖武林豪杰闻之丧胆的玉阳经。
学有盖世神功的吴笛自然可以藐视众人,但他如今为何还被萧青青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只听吴笛一声惨呼,他的身子被鞭子扫到,摔出三丈远,滚到擂台边上,几乎快要落下擂台。
吴笛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一直没有站起来,似乎伤得很重。
萧青青走近吴笛身旁,得意的笑道:“我道你有多厉害,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你是要自己落下台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吴笛痛苦呻吟道:“我不能放弃,我还可以再打三百回合。”
萧青青冷笑道:“精神可嘉,但看你样子只怕没半个时辰是起不来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萧青青就是这么自信自己的鞭子,她确信吴笛萧青青此时定伤得不轻,她抬腿便要将吴笛踢下台去。
她脚踢了下去,台下众人都是惊呼,因为如果吴笛伤得站不起来,那他从一丈多高的台上落下,岂不伤得更惨,无戒和尚做好接住吴笛的准备。
但笑萧青青的脚在离白玉箫身子一寸远便停住了,应该说是被吴笛用双手抱住,萧青青惊呆住了,想抽回腿,却如何也抽不回,急忙挥动手中鞭子向他抽去,但为时已晚,吴笛手一用力,将萧青青抛下台去。
萧青青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但浑身气得直发抖。
吴笛身子一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向台下的萧青青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输了。”
台下人现在才知吴笛刚才在装作受伤。他们原来只道吴笛真受伤,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吴笛武功有多厉害。
就算现在,台下的人都以为吴笛武功不咋样,纯属侥幸赢了萧青青罢了。
吴笛走到擂台中间,笑道:“下一个是谁?”
“我来!”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跃上了擂台。
吴笛道:“我不与无名之辈交手,还请教阁下名字?”
那壮汉道:“我便是胡家寨寨主,名叫胡白沙。
只见胡白沙道:“好小子,有点本事,但我可不是萧青青,可不会上你的当,你最好别耍花招。”他声如虎啸,不怒自威。
吴笛笑道:“对付你这大笨虎我可没必要耍花招。”
胡白沙一听,面容狰狞,大吼一声道:“好狂的小子,我非把你拍得连你亲娘都不认识。”吼声震耳,只见胡白沙四肢着地,身子往下一伏,再一跃而起,三个动作眨眼间完成,如虎跃般向吴笛扑去。
吴笛身子一动,后退丈许,避开飞身扑来的胡白沙。
吴笛道:“这就是卧虎功?”
胡白沙笑道:“小子,有点见识,能识出我的卧虎功,再看我的厉害。”
胡白沙四肢狂奔,冲向吴笛,似如一头猛虎野兽。吴笛还没反映,他已到眼前,只见他在离吴笛尺许处起身挥出一掌,拍向吴笛的头。那一掌,也可以说是爪,但似掌也似爪,掌势虽凶,吴笛却是轻易避开,胡白沙那一掌拍空击在台面上,台上立即出现五个指孔,一个掌印。
吴笛忍不住赞道:“好厉害的拍蚊子功。”
胡白沙冷笑道:“那你就是那只蚊子。”
又奔向吴笛挥出数掌,吴笛轻易闪过,就这样两人在这擂台上一个扑一个躲,不停的转圈。
台下人见胡白沙老是扑不着吴笛,不觉笑出声来。
终于在追了十几圈之后,胡白沙累趴在地,不住喘气。吴笛翻起一个筋斗,落在胡白沙背上,差点把胡白沙压得喘不过气。
吴笛揪着他毛绒绒的头发笑道:“还打不打?”
胡白沙道:“小爷,我认输了,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快被你压得没气了。”胡白沙声音虚弱,已没了上台时的气焰。
吴笛起身道:“方丈你可听到,他已认输。”
台下的人岂会想到胡白沙竟是如此儿戏般的输了。
无量方丈点了点头道:“没错,胡寨主已输。”
胡白沙只好起身垂头丧气的跃下擂台。
无量方丈又道:“不知谁还想上台挑擂。”
只见一个黑影掠上台来,吴笛定睛一看,只见是个娇媚的中年女子,一身花衣。
吴笛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还不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