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总伸出手来,傅秋雅半推半就跌落他的怀里来,他的手迅速地探入她的衣襟内,嘴角的笑意轻浮,“不好?你看我这办公室里固若金汤,没有我的允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顾总回了美国,麦总经理出差,这公司现在就数他权力最大了,他想做什么,别人敢哼声吗?
傅秋雅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绕着打圈圈,让他心猿意马,“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佟安然她就是一个让人闹心的刺头。”
想起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林副总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拍着胸口跟自己亲姐夸下海口,她儿子入职的事情包在他的身上。
他费了不少唇舌,威逼利诱终于把季玮峰那小子给搞掂,让他点头同意让自己的外甥罗宣任入职。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让佟安然给卡死了。
他那亲姐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半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不是副总经理吗?怎么连安排个人入职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该不会是你这副总经理的位置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吧?弟弟啊,如果这事真让你觉得为难的话,那咱家宣任另外找一份工作就是了。”
当时她那语气像是嘲笑他明明没有本事却要拍胸口包揽一切,让他的老脸扫了一地。
试问公司里有几个人敢忤逆他的?
而这个佟安然却一再挑战他的权威和底线,如何能让他觉得不闹心?
见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傅秋雅知道其实他对佟安然也是很不满意的,趁机挑拨:“既然这个刺头扎得你肉疼,何不一次性把她给拔了呢?她还没有过试用期吧,这事情我看就挺简单的。”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上游移,心里有些烦躁,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你以为我不想把这不听话的眼中钉、肉中刺给痛快地拔了呀,可她是顾总亲自拍板选中的人,我又怎么敢随意动她?”
这不是等于要打大Boss的脸吗?这种事就算是借个天给他做胆子,他也不敢呀!
“虽然那个女人是顾总亲自拍板录用没错,可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或许他那天只是心血来潮才会有这样一个举动而已,我们会不会想太多了?”
林副总摇了摇头,“我总感觉顾总对这个女人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这四个字听在傅秋雅的耳里觉得特别的刺耳,就凭她为什么能得到顾总的特别对待?
一抹妒忌怨恨迅速涌起在她的眼底,可很快便消逝不见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上,就是一种直觉。”
傅秋雅轻轻哂笑,“你别告诉我,你这凭的是男人的第六感?”
这不是他男人的第六感,而是多年职场上厮混练出来的直觉。
“我的想法跟你刚好是相反的,我倒觉得顾总很讨厌她。”
林副总皱起眉头来看着她,“讨厌?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傅秋雅把那天晚上亲眼所见的事情跟他细细说了一遍,当然还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如果一个男人不是极度厌恶一个女人,他又怎么会往一个女人的脸上甩钱呢?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很侮辱人的举动。”
“你说的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你觉得还会有假吗?”她突然紧紧握住他在她身上游移的的手,怔怔地盯着他看,“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觉得我拿这事来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她这话迅速打消了他心里的疑虑。
“如果这事真像你所说,顾总对这个女人其实也是打心底里讨厌,那么想要除掉她,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说白了,大Boss的态度决定着她的去或留。
“听说咱们公司将要在和顺市筹建开设一个分公司?”
傅秋雅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林副总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答她说:“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不是将要,而是分公司那边的筹建事情已经落实好了,现在大力招募人手,只等人员到位,就可以开展工作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
“你刚刚说那边的人员还没有完全到位对吗?”
他一直都密切关注分公司那边的情况,得到的情报消息是这样说的,“是啊。怎么了?”
傅秋雅的眼底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精光,“分公司成立之初,肯定是忙得团团乱,各项运作系统和规章制度等都不完善。作为总公司,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竭力去支持才对啊?”
林副总是何等的人精啊,她这话简直就是一针见血说到了点子上了,“你的意思是说?”
她的手轻轻地滑过他的脸,与他四目正视,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林总这么聪明睿智,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周末的时候,安然难得出门逛了一下商场,主要是替家里猫儿和鱼儿买些粮食,在回家的路上却接连遇见了两个朋友。
首先遇见是詹姆斯,两个人客气地寒暄了一番彼此的近况如何,临走时詹姆斯对她说:“安然,如果你在意然工作得不开心,我博远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打开着。”
意然集团那种神级别的公司当然不是他这种默默无名的小公司可比拟的,但是无处不在的明争暗斗她也未必能适应她。
像她这种与世无争的性子,未必能在这些明争暗斗与阴谋诡计里存活下来。而她的性子倔强,就算到了无路可退也未必会回过头来找他。
安然没有想过詹姆斯会留给她后路,两人共事了多年也不是没有感情的,饶她并不是林黛玉式的多愁善感,也不由得要感慨以及怀念在博远公司上班的日子,以及那些相处融洽的同事们。
“谢谢你。”除了这一句话,安然想不到别的话可以代替。
“有时间回博远看看,他们都很想念你。”
其实想念她的人并不止他们,她跟在他的身边工作了整整五年,两人早就养成了默契,有时候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她总能把他交待的事情完成得让他挑不出错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会经常会把别人叫错成她。
偶尔下面的员工也会打趣他,既然这么想安然,就去亲自把人家给请回来吧。
这倒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出不起这个价钱,只是他不想她为难。
与詹姆斯告别了以后,安然坐332路公交车回家,没有想到在自家楼下看见谭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