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叶抿着红唇,一脸无所谓,好似昨夜那激烈的交手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昨夜又来了个刺客,一不小心给他掐住了呗。”
“蠢。”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夜寒岐没再多问,只淡淡地哼出一字,心中的担忧放了下去。
低头看了一下凤千叶还端着的包子,道:“喂我。”
“你刚刚说什么?”凤千叶好看的眼睛眯着,死死盯着夜寒岐。
刚才他好像骂她蠢来着?
“本王说,喂我。”夜寒岐难得耐心地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若是放在别的女人面前,怕是没这么好的待遇。
这么一想,夜寒岐顿了一下,俊朗的脸又拉了下来。
“不是,我是问你前一句说我什么来着?”凤千叶看着他,有些咄咄逼人。反正现在夜寒岐是个病人,怎么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见凤千叶不识好歹,夜寒岐苍白的脸色很是难看,眼里仿佛要喷出了怒火:“本王不想在重复第三遍!”
被男人这么一吼,凤千叶顿时就怂了,边自我小声喃喃“你才蠢。”,边夹起包子往夜寒岐嘴边送。
“吃吧!”
瞧着她小孩子般的心性,夜寒岐觉得有些好笑,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笑意就融化在了蠕动地咀嚼中。
等夜寒岐缓缓将包子吃完,凤千叶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擦拭。
夜寒岐有些嫌恶地看着递过来的粉色帕子,又看了看凤千叶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下了心中的不适,单手不轻不慢地擦拭了一下,边喊了一声:“渡柳。”
早就退到一旁的渡柳一听自己主子唤她,身形一颤,以为他是要追究她先头犯的错误,连忙步履大跨,跪在了地上:“主子饶命!渡柳甘愿受罚!”
“起来吧!”夜寒岐将帕子丢回给了凤千叶,锐目瞥了某人一眼,轻哼了一声,让底下跪着的人起来。
“替本王传话下去,‘地支’随此次赈灾军一起南下,保护王妃和赈灾物资,如有闪失提头见我。”说道保护王妃的时候,夜寒岐眼神缥缈地看了看凤千叶:“你对我还有用,不能那么快死。”
渡柳面上一惊,但识相地没有多问,只恭敬地垂首领命:“渡柳遵命!”
“哼!那最好了!老娘还不想死那么快!”凤千叶轻蔑一笑,将渡柳的惊讶收入了眼底,心中越发好奇这夜寒岐真正的实力了。
东离国人人皆知先皇死后,见的最后一人是岐王,而在此之后,民间沸沸扬扬有传,先皇将自己手中一只神秘的军队授予了岐王,给了他与夜泽韬相抗衡的实力。
现在看渡柳的反应,想必夜寒岐口中的‘地支’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军团之一吧?天干地支,整个神宇大陆闻名遐迩的暗卫军团……
“女人?你想什么呢?”夜寒岐沉着脸,看着盯着渡柳背影愣愣发呆的凤千叶。
男人的声音将凤千叶唤回了神,她缓缓地转头打量起他,面上带着些许考究。
被凤千叶炯炯有神地盯着,夜寒岐有些发麻,有些忸怩地将头别了过去,不让她再看着自己,恶狠狠地问道:“本王问你话?你盯着本王看干嘛?”
凤千叶‘噗嗤’一声,轻笑,冰块岐王也有害羞的一天?
“不好意思,我的王爷,刚刚臣妾走神了,没听到您的问话,你再问一遍。”凤千叶假装懊恼,柳眉一蹙,绝美的脸蛋上一副愁容,只是那嘴角的笑意,透露着她的有心调侃。
夜寒岐寒眉抽搐,面无表情地问道:“本王的伤势如何?多久能上路?”丝毫不理会面前女人的捉弄。
没趣!凤千叶白了他一眼,拿着碟子起身,边朝圆桌走去,边将昨日凌煜萧告诉她的话转告给了他听:“你的右手伤势有些严重,需要静养一些日子。你刚醒,启程的日子还未定。”
夜寒岐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即便是经历过大大小小伤势的凤千叶看道,也差点晕倒了过去。想那批拦路刺杀他们的杀手,下手也是着实的狠,刀刀下来都是想要将他们致命。
听了凤千叶的话,夜寒岐所有所思地点着头,想了一会儿,他说道:“本王没事了,你去通知一下,明日就启程吧!受灾百姓可等不及。”
“那怎么行!你才刚……”一听夜寒岐说明日就启程,凤千叶立马驳了回去,可一想到他说的也不是没有理,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我等下去知会他们。”心里不由地心疼起了这个男人,多少人将他作为眼中钉?又有多少人看到他心系百姓?
女人眼里的怜悯,夜寒岐看得一清二楚,他抿着自己无血色的薄唇,淡淡道:“嗯,那你快去吧!”
他岐王,何须一个女人来怜悯?
“我去把药端来,你昨天失血过多,喝完药,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才好上路!”凤千叶也不知自己今日为何变得如此婆妈,一口气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留下了一人闭眼静思的夜寒岐。
……
“小叶叶,你怎么了?”凤千叶刚将门带了上去,背靠着门沉思,就听凌煜萧妖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往侧边一看,只见凌煜萧手里拿着东西朝她走来。
“没怎么,你找我有事?”凤千叶瞥了屋里一眼,也朝凌煜萧走去,拉着他就往他屋里去。
“喏,我来给你擦药呢!你看看,奴家对你多好啊!”凌煜萧看了眼凤千叶拉着自己的手,笑得一脸如沐春风,将手中的药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说完,他继续追问道:“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呢?夜寒岐醒了吗?”
“嗯,醒了。夜寒岐说明日就启程,我在想他行不行。”进了凌煜萧的屋里,凤千叶就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昨夜为了看护夜寒岐,她才睡了两三个时辰,困死她了!
一听凤千叶说明日他们就要启程了,凌煜萧桃花眼一挑,咋呼了起来:“什么?明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