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致远猝不及防,慌乱中,他双手一抖,匣子掉落在地上。
“嗤嗤……”绿尾小蛇顺势从匣子中窜出去,快速在地面上游动,四处逃窜。
饭厅里众人吓得纷纷尖叫,慌乱中,原本四处逃窜的小蛇忽然向上一击,径直咬在阮湘筠雪白的手臂上。
“啊!娘!”阮湘筠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疯了似地甩动着手臂。
然而,那蛇却牢牢地咬着她的手臂,不一会儿,一股黑毒从她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湘儿,湘儿!”文莲珺心疼地抱住阮湘筠,然而当她看到那蛇有“飞”向她身体的趋势时,立刻推开了她。
阮茗月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儿往后躲,哭得微微颤颤:“阿姐,阿姐……”
阮泽扬干脆钻到了桌子底下。
“成何体统!真是成何体统!”阮致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区区一条小蛇……哎呦……”
就在他大发雷霆的瞬间,绿尾小蛇扑到阮志远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条绿尾小蛇就将阮府折腾地鸡飞狗跳,家丁到来后用榔头将那蛇锤了个稀巴烂。
大夫来到后替阮湘筠与阮致远治伤疗毒。
阮湘筠看着自己肿成红萝卜似的雪臂,哭得肝肠寸断:“明天我还有一场仕女宴会,这可让我如何出门啊!”
文莲珺在一旁小心安慰她:“湘儿不要着急,以后参加宴会的机会多的是,你就安心先在家养伤吧!不行就让月儿代替你去参加明天的宴会。”
“我看她就是成心的!”阮湘筠恶狠狠地说:“是茗月出了这个馊主意!我就知道她妒忌我比她美貌……”
“放肆!”文莲珺连忙大声呵斥她,然后转身对旁边的阮芷菡说:“芷菡,你舟车劳顿,又受了一顿惊吓,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她的语句虽客气,语调却带着强迫。
阮芷菡敛衣:“是,夫人!”
她正要转身离开,阮茗月不知从哪里冲进来。拽着阮芷菡的胳膊就甩了她一个耳光,她语气尖锐:“娘,是她,是她陷害我!”
“月儿!”文莲珺眼见残局无法收拾,连忙大声呵斥阮茗月:“你这孩子发什么疯!还不快快向你大姐姐道歉!”
阮茗月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在阮致远面前卖乖赚彩头,结果被阮致远狠狠地骂了一顿。
她与阮湘筠明明早掉包了阮芷菡带来的礼物,想诬陷她弄了条毒蛇来害阮泽扬的性命,谁知道那条蛇竟然从她准备的匣子里跑了出来。
阮芷菡抬头,有些轻蔑地看了阮茗月一眼,然后轻飘飘地说:“二妹妹要小心才是。”
“你……”她的话让阮茗月哑口无言。
阮芷菡与娇娘回到翡翠轩。
“这两丫头一看就是蛇蝎心肠的主。小姐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弄了条毒蛇来害你!往后还不知要出多少损招!”娇娘忧心忡忡地说。
“人家诚心要害你,想躲也躲不过。”阮芷菡淡淡地说:“文莲珺当年有胆量害死我娘亲,她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姐要处处小心才是。”娇娘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娇娘放心。”阮芷菡轻声说:“我们这次回来是报仇的!我会为我娘亲和舅舅讨回公道!”
第二天。
阮致远因为昨晚被蛇咬伤,所以告了病假在家养伤。他大发雷霆,对阮茗月实施禁足,不准她出府。
本来该由她代替阮湘筠参加的仕女宴会,只能临时由阮芷菡代替。
这次宴会是由昭阳公主举办。邀请地大多都是京都里的皇亲国戚。阮湘筠好不容易才得到参加的资格,本意是想结交更多的豪门权贵,没想到却让阮芷菡捡了漏。
文莲珺虽然也不愿这样大好的机会落在阮芷菡头上,但是碍于阮致远的威严,装模作样的让裁缝帮阮芷菡做了套衣裳。
结果,当阮芷菡出门时,却穿着从乡下带来的金枝绣花百褶裙,上身是斜襟毛料小衣。
她容貌清丽,出尘绝色,并没有像别的仕女赶赴宴会那样浓妆艳抹,而是淡施脂粉,清秀如莲。
文莲珺的语句带着关切,语气却是幸灾乐祸:“姑娘怎么不穿裁缝刚裁的那套衣裳?京都里的宴会可不是乡下赶集!穿得太寒碜是要被人笑话的!”
阮芷菡低头:“我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替妹妹打过招呼就回府了。”
阮芷菡的态度让文莲珺非常满意,她点点头:“姑娘说得也对,你自己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等湘筠和茗月解了门禁,姑娘随她们一起去,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