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与车标的关系,如车标所言,得到了很大的修复。
从谷云的眼神里,车标感受到,那丝丝尊敬自己之意,再度油然而生。
三天后,谷云令人把车守杰,车棋,云中龙,车轼,还有丁香,等人全押到坂田圩荒郊外的十里坟场行刑。
所有的人犯都跪在地上,排成一行。
围观中有不少拭着泪水的人,她们都是车勇家的家人。
他们带来了很多的酒食为车棋送行,车棋却食不下咽。
还是其妻子尚英,苦苦地哀求,不让他到了地下做一个饿死鬼,他才吞咽了几口。
“夫君,别哭,好好上路……”尚英在他面前,泪如雨下,以手抱着车棋的头。一副肝肠欲断的模样。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兵丁们强制分开了犯人与他们的亲属。
谷云亲自监斩,看着那十几颗的人头,全都被砍了下来。
看到了他们的脑代瓜子,滚到了地上,有的更碰到了一起,鲜血像喷泉似的洒了一地。
自从剿灭了黑山杀手楼的那批杀手,现在又斩了这些与着蓝色院长有着千丝万缕的人。
老百姓都是从心底里佩服谷云。
坂田圩刚在十里坟斩完了那些犯人,而这么巧,在那时,京城那边又传来巨变。
传说,董卓的余孽,已把皇帝押离了京城。
袁绍统领的盟军,已攻破皇城,可皇宫已被烧成废墟。
盟军散后,各诸侯开始分割全国的势力范围。
谷云所有在的白沙县,已划归刘璋的管辖。
而在权力交接时的益州督邮,却在想办法大量地压榨,当地的财富,然后再搬到冀州的袁绍处。
刘刘璋很明白这位益州的督邮与袁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刘璋在接管这里的实权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督邮给清除掉。
这位督邮叫袁安生,是个极其阴险的人,根据他这两年的观察,发现,白沙县已由益州最穷的县一举成为了最富的一个县。
袁安生来到白沙县,第一个要找的人,当然就是谷云。
他伸手向谷云开出了极其恐怖的苛捐杂税——三年赋税一起收,几乎是往年所收缴费用的十倍不止。
“大人,这每人三十两税银,在全县老百姓里是很少人交得起的!”谷云据理力争。
可那袁督邮,却并没有往常的十分之一的好通融。
“三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晚交一天更不行。要是谁不服的,你们便要给我抓来,以刑法处置。”督邮的眼神隐藏着无尽的贪婪,可说是毫无人性可言。
谷云当场地给了他一包银子,他大方地笑纳,却又是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
谷云有恨不得,立时将督邮暴打一顿的冲动,看见他那张血盆大口似的嘴,心中一阵阵厌恶之意升起。
“大人,老百姓现在的生活,依然十分的疾苦,不知你可否多宽限他们些时日?”谷云此时已是极度讨好。
谷云也明白,袁安生其实是与袁绍有着亲戚的关系,猜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阴谋。
更明白,这袁安生比上一次来,可要凶狠百倍不止……
“不可能,不能按时缴交税粮的,我便大军攻入,踏平你们,再以刑罚侍侯你们。”督邮此时身边站着几个威武的护卫,说话时嚣张之至。
“要是强行收缴,那些老百姓,恐怕会反抗,更会适得其反!”谷云试探性地道。
此时谷云已做好了,与这督邮死瞌到底的准备了。
这几年来,谷云可算是花了无数的心血,才让这白沙县的经济振兴起来。现在他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这袁督邮,顺手以一个莫须有的税收,掠夺干净。
“怎么?你手上不是有一千精兵么?他们还敢反你不成?”袁安生越来越盛气凌人,感觉如如摁着一只蚂蚁般地压住谷云,心里很是爽快。
这袁安生,虽对这谷云有无比的好感,但此时在利益面前,这些好感却变得相当的可怜,他根本就这是无视这些的存在,而是一味地对谷云进行了人身攻击和迫害。
“大人,你是我的上司,我当然会按照你的意思会办?只是……”谷云此时,是不甘臣服于袁安生的淫威之下。
“你明天就下乡去逐户去征粮,征银,这是打仗,急需补充国库。”袁安生,双眼圆睁,似乎装作时就要把对方给吃掉的样子。
一来他看谷云的年龄现在也不过十七岁,比较嫩,以为好欺负。
二来嘛,当然是他自己倚老卖老,他现在已是接近六十的老人了。
三来,当然是以为凡是小孩年龄的人,都怕被吓。
“我自然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但只怕老百姓那里无粮哥征呀?”谷云依然地是不依不饶。
要知道,在几年前,谷云就让全县的老百姓,秘密地“执行深挖地洞,广积粮”的政策。这条政策可又是专门对付乱军闯入,给老百姓带来深重灾难应对,而拟定的。
此时谷云已将这督邮与那无恶不作的乱军相提并论了。
“我听说了,你们白沙县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已由全郡最穷的县,变成了最富裕的县了,你敢说,白沙县的老百姓无粮可征?”督邮袁安生一脸的不信。
突然,他又不禁一拍大腿,想起去年的确有几支乱军,闯进过白沙县。
还听说了,那军中乱军的首领还命令士兵,放火烧毁了不少屋舍。
乱军所到之处自然是肆意地抢夺老百姓的粮食,银子,还有民女。
却很少会做了杀人放火的举动,除非是遇到顽抗的。
可是都没有听说当地的老百姓被乱军杀死的,难道放火烧屋子是为了吓唬老百姓?让他们把所有的粮食都交出去了?
“的确是无粮可征,今年一年内就有五次乱军闯进来,五次无情的剥夺,已使这里老百姓无粮可食了。”谷云哭丧着脸,生怕袁安生看出破绽来。
其实今年以来,的确是有五次乱军闯进来过,每一次那些败兵,都似一个个饿鬼投胎似的魔鬼,见东西就抢。
可是当地的老百姓,却显得对这些乱象,非常的麻木。
要抢,老百姓便让他们抢,甚至双手奉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似乎是在可怜那些乱军之兵。
有的甚至安慰那些受伤的兵“快吃,吃了好养伤!”,似是慈祥的老父关心着受伤的儿子。
不少士兵看到这些乡民,如此对他们,都梗住了,说不出声来,眼泪哗哗地流。
“这白沙县的陶瓷业,不是都振兴了么?对了,还有茶商的生意最好了,他们的税赋难道不好收取么?还有你们县里新开发的那个古玛峰,如此浩大的旅游工程项目,难道收入不高么?”袁安全来之前,已派人,来白沙县调查过好几遍了。
只是来调查的人,都不会得到令袁安生满意的结果。
原因是,凡是白沙县的人对外地口音的人,戒心非常重。
谷县令的“深挖地洞广积食。”这条政策,要瞒过朝廷中人,当然离不开各村长,各族长,的鼎力支持。
他们订下了极为残酷的村规,更甚于严刑酷法。
还有订下的族规,更加比那些村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整个白沙县,几乎万众一心,对于县衙实行的政令,完全的做到守口如瓶。
今年的一年来,终于验证了,谷云实施这政令的巨大好处。
每一次,乱军,或是劫匪,却走的都不过是这个白沙县总财富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所以白沙县所遭受的洗劫后,都能迅速地恢复当地的生气。
“他们的税赋当然是最好收取的,可是几次乱军的,也对他们造成了极重的元气损伤。如果我们不知制地去盘剥他们,恐怕他们会破产的?要不,咱们先收取他们的一小部分,晚得一年半载,再补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呢?”谷云此时的心时极其的忐忑,担心这督邮调查到白沙县最真实的情况,那就极难应付了。
其中最害怕的当数自己在白沙县实行的条“深挖地洞,广积粮”的政令。
如果督邮以这条政令向自己问罪,自己丢官的危险还在其次。
如果,整个白沙县埋藏在地下的财被这贪得无厌的督邮发现,恐怕会引起一场非常猛烈的战争。
那时,恐怕整个白沙县,会奋起反抗,誓死保卫这三年来,所储藏在地下的的财富。
到时势必会引起整个白沙县的全体人民,与整个朝廷的势力全面对抗,争锋。
“白沙县为什么会是这种状况,怎么跟我派兵调查到的,会有这么大的出入。”这时的督邮双手抓住了谷云的衣领,摇着,脸色极是不好看。
本来督邮这次来,是信心满满的,要满载而归。
没想到的是,谷云所描述的今年以来,这白沙县所遇到的五次乱军闯进来的惨景,已是彻底地击夸了他的心理防线。
本来他也没想到,刘璋会接管整个益州的势力范围。
更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自己与袁绍沾了那么点亲戚的关系,他便勒令自己在下月之前,退回印信。
本来这也没什么,自己可以很肆意地在益州搜刮一次民脂民膏。
可偏偏,国家的这一年来,动荡不堪,全社会早已民不聊生,要搜刮巨额财富,几乎是不可能。
后来打听到白沙县,很可能是全国最富裕的一个县城。
这条消息,有一下让他的心情从地狱里,飘到了天堂的感觉。
可没想到谷云如今对白沙县的描述,让他的心情,又一下地掉进了地狱。
谷云与督邮争辩了一个时辰后,吩咐下人,好好地招待督邮大人用膳,
随即借机溜开了,前去召集各商会的代表,商议对策。
袁安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自来到县衙后,谷云便暗中让县承将冬,去秘密召集,各商业代表来商议对策。
会上,茶商大亨蒲六斤表示,要不是黑山杀手楼的人被谷云给剿灭了,他一定会出重金,让他们把这督邮给灭了。
陶瓷商的葛华表示,继续对这督邮施以拖字决,以待后续的变化。
陆老七则表示,现在是乱世,不妨给他来个以硬碰硬。
王鱼钗则表示很赞同陆老七的说法。
谷云其实也很认同陆老的作法,以硬碰硬,那大不了就与督邮打一仗。
要知道,现在整个白沙县与谷云是结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
就凭邮身边的那几十号人马,要把他们打杀了,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督邮身上还有朝廷的令牌,自己不服从命令,恐怕会引起很多人的非议。
“大人,咱们整个县的老百姓,在执行你的那条深挖地洞广积粮的政策后,便是把大人你与整个县的老百姓结成了命运共同体了,所以说大人,你不用犹豫,直接就把那督邮给做了得了。”陆老七觉得自己的话最是让人解气。
整个会议也是按排在一家极豪华的酒店客栈里。
整个客栈都被包了下来,闲杂人一概不能进入。
会议在客栈的二楼,大家一起吃着酒食,一边谈。
“陆兄的话,我想是很多人的真实想法,只是大家都不敢提出来罢了?”蒲六斤,此时也很认同了陆老七的想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地他们这么多人居然形成了共识,都希望以暴力来解决这无懒督邮。
“要真的这么做了,那可是公然与整个朝廷对着干!在法律上讲,就是知法犯法。”谷云此时一改以往的英明睿智,讲起了众人并不爱听了皇法,法度。
所有人都希望谷云能一切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对这些已经不能再维持的皇纲法度,暂时都弃一边。
在所有人的心里,现在整个社会早已乱成一锅粥,整个社支已无半点的法治精神,谷云才是维持整个白沙县的中坚力量。
只要谷云的一句话,他们估计都敢造反。
原因很简单,谷云上任之前,国家给当地老百姓,带来的只有灾难。几乎都让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了。
而谷云上任后,白沙县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老百姓几乎都过上小康生活了。
所以此时,谷云就是全县老百姓心中的神。
只要谷云的一句话,全县人民,便会团结一致,与督邮对抗到底。
“现在还不是做出如此过激行为的时候,今天让大家来,就是想摸摸大家的底,为整个县的利益,大家愿不愿意团结一致,以督邮斗争到底,但是我谷云有做人的底线,就是绝不违法,犯法,我们一定要找到其他的出路。”谷云的这句话,便似悬在所有人的头上的一把尚方宝剑,绝不允许他们犯法。
“那怎么办?又要捍卫自己的利益,又不能以暴制暴,那是要督邮自己犯法么?当他让士兵对当地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进行屠戮时,大人你才能醒悟么?”葛华,据理力争,希望能打动谷云支持他们的想法。
“办法,现在咱们还没想到,可不代表再过些时候,还会想不到。”谷云继续安慰着众人。
谷云嘴上说,还没有想到办法,其实,他此时的办法就是要激发商会对督邮的仇视。
他现在的计策,其实已经生效。
估计这些商贾,很快就能话秘密地传遍给整个白沙县的老百姓知道。
只要老百姓都知道了,即便是自己亲自去征粮,老百姓也会知道自己是受了督邮的压迫所至,并不是本意。
老百姓更不会以为他谷云会带兵去把他们藏在地下的粮食,财物都挖出来。
“大人,你说那督邮袁安生,他是得了急心疯了么?这么急地催我们要税赋,而且不只是要一年,要是好几年的税赋一起要,他这不是要逼疯人的节奏么?”陆边愤愤不平地道。
接着,各个商会所有人的情绪越来越大,甚至将演变成群情激涌的现象。
大家都清楚,这么重的苛捐杂税,恐怖就只有这里的白沙县交得起了。
可是白沙县的所有平民都不会接受的;就是这些商会的富商,都看不下去了。
都在猜想着,这朝廷不可能在这时征这么高的赋税;再说了,不是说,皇帝都给董卓的余孽给押走了么?
那这时,到底是那个人当政。
县里并没有到任何榜文呀?
“我看,那是袁安生的狗贼要中饱私囊,想来迫害我们。”陆老七,这时有点气愤填膺。
众人对袁安生一年要征三年的赋税,而且还每年都加大了好几倍,而想不通。
更加认为,并是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补充什么国库,剿贼什么的。
要知,在这白沙县征粮给谁去打仗?朝廷?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皇帝已当了逆贼的阶下囚。
征粮给盟军,继续追剿郭汜、樊稠等逆贼,那也不可能。
因为传盟军自攻破皇城后,即解散了。
除了,陆老七所说的那种可能,众人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理由。
“我从县衙出来不能太久,为避免引起袁安生的疑心,我现在便先回去!你们继续讨论!”谷云道完这句话后,便急勿勿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