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展飞便来见。
“谷大人,那督邮已私自带走了我们的二百人马,到驿馆去休息了。”展飞此时有点气急败坏。
自谷云去悦莱客栈,与各商会议事后。
督邮用完膳,便让县尉郗小南,把那县衙的所有人马,带走。
郗小南欲不同意,而那督邮却拿出了令牌来,相威胁。
郗小南身为朝廷命官,当然无法阻拦。
五大护卫,身为谷云的亲信,却是不奉命。
特别是展飞,在他得知谷云之志后,更是眼里只有谷云。
那一千多的精兵,几乎都是由张狼,赵蛟,马勇,还有梁忠四位护卫,训练出来的。
而展飞作为护卫之首,由他出面阻止那一千多的精兵,改跟随督邮,其他四位护卫,便异口同声地拒绝督邮的指挥。
而那一千多的精兵中,就有八百多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了。
那八百多的精兵都曾誓言,只效忠谷云一人。
这是白沙县的各族规各乡村的村规,所规定的。
“那督邮调动咱们衙门的兵,不知意欲何为?”谷云亦是对袁安生此举震惊。
“大人请恕我等之罪。”展飞有点惶恐地向谷云跪下,行礼。
听到展飞之言,谷云不禁心里一震。
要知道,这督邮此举是想直接把自己给废了。
但他此举实属多余。只要他当面要自己交出兵权,自己那有不从之理。
看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实在是怕把谷云逼急了,会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要知他督邮的随身带着的兵只有那么几十个人,一旦县令发了狠,那可是他不得不防的事。
“展护卫,快快请起!你也是知道这督邮是来者不善,偏偏他又是我的上司,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也是无可奈何!”谷云连忙把展飞给扶了起来。
谷云此时也算是知道,这白沙县的八百子弟兵是何等的弥足珍贵,他们可是忠肝义胆的只效忠自己。
谷云此时也算是铁了心,要以这督邮周旋到底了。
现在还无法,从史记里判断这督邮到底是与刘璋,有没过节。
不然,这督邮不会在这片土地刚划归刘璋的辖地,便要疯狂地掠夺老百姓的财富。
“那袁督邮临走时,曾留下了狠话,说让我们走着瞧!”展飞脸上略有忧容地对谷云道。
当时,那督邮发了狠似的对展飞咆哮,说他是督邮,为什么不听他的命令。
展飞反驳,说自己本就是个江湖草莽,只知道要对谷云的忠心。
展飞的话,让那袁安生的内心一阵阵寒意。
因为凭他当时的判定,就是谷云早有异心。
即当今天天下大乱,到底谁该当听了谁的,所有人都有些混乱。
有些人虽是高官,却成了逆贼,听了他的命令后,也随即变成了逆贼。
这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
那督邮,让县尉说服展飞服从他。
一来,展飞不为任何人的话所动,对督邮威胁要砍他的头,更是投来的鄙视的目光。
二来,县尉与谷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也不愿他,被这督邮这这么废了。
如果这些兵,一旦都归顺了袁安生,只等谷云归来。恐怕就是立马要被这袁督邮给抓起来了。
督邮像疯了似的,让郗小南,带他到校场,然后再集齐所有的兵马。
然后,张狼、赵蛟、马勇还有梁忠,四人把一千多人的精兵都到的校场之上。
袁安生发表了现在国家出现的一些问题,让着这些兵追他。
可是在他与郗小南的苦口小婆心的劝说下,只有二两百多兵,愿意追随着他袁安生。
而余下的八百余人,没有一个愿意追随他的。
“随他去吧,恶人自有天收。咱们只需以不变应万变!”谷云也已猜到这袁安生,居然要在自己外出应酬的一个时辰内,要策反整个衙门,要他谷云,立即处死。
谷云现在的策略就是逼着某些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手除了那督邮。
在史料的记载中,可真没有对这督邮的记载,所以要处理这些事,要慎之又慎。一步踏错,便会满盘皆输。
此时他反复思量的是,这督邮何故这般急,是不是与官场上的斗争有关?
刘璋接管这个白沙县的所有权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权力的交割,不会这么顺利地完成。
会不会是刘璋想把这姓袁的给除了?
刘璋与袁绍不和,这是铁的事实,史记上多的记述。
难道是这刘璋想把这袁安生给除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这一切就好解释了。
那这这一次袁安生,就是想利用手中的所剩时日无多的权力,要尽情地挥霍。
自己此时,想阻止他,便无异把自己往刀尖上撞。
“大人,难道我们就一直跟他们耗着么?但却是苦了老百姓?”展飞对谷云的淡定,脸露不解。
展飞已明白谷云是个素有大志向的人,可此时却畏首畏尾。
难道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
谷云素来对未来这事,算无遗策,不像是如此风格的人呀!
要知,天平的一方,已转向了自己。
现在各种有利的条件,都出现在己方。
第一现在整个社会,已成了没有朝廷的社会,地方出现了混乱绝对不会再有朝廷进前来镇压。
第二,己方已拥了绝的对兵力优势。只要谷云一声令下,便能辣手将这袁安生,除去。
“我们只需苦熬十天,估计便见分晓。”谷云微笑地看着,展飞。
刘璋到底是否要把袁安生清除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只有等到半月后。
白沙县的苦日子,至多就十来天,自己又何苦与这袁督邮争个鱼死网破。
今年来,五次的乱军闯进来,都无法撼动白沙县在全国第一富县的地位,自己又何苦去与这督邮去瞎斗法?
那督邮至多也就像其他乱军,闯进来的一样,四处搜寻老百姓的钱粮,当他们反复搜查,一无所获时,必定就会悻悻而去。
袁安生自分了谷云的两百多精兵,与自己带来的兵会合到一起也凑足了三百之数。
带着人马在驿馆休息了一天。
不甘心的他,便带着兵马,亲自到乡下的村庄里,搜刮民脂民膏。
三百多兵,首先是进入柳东村。
首行,袁安生先表明自己是督邮的身份,催粮银要补充国库。
老百姓都很奇怪,往年可都是谷云亲自来征收,税银的,何时见过一个这么高级的官员,前来收取赋税。
“要交多少粮,多少银子?”有村民问。
“要交三十两银子,还有每人,二百石谷!”袁安生,此时似乎是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
那些村顿时,吓得都跑开了,比遇到乱军还要慌张十倍不止。
那些村民,很快地找来了他们的村长。商议对策。
“这不可能是谷大人的意思,谷大人爱民如子,这时候不是谷大人来收税,这已经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了。”村长,气得瞪眼吹胡子。
这时候,整个村庄,显得群情激勇。
很多人都很怕,这以后的政策都会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始终不交税,也不是办法。
凭白沙县一个县城之力,是不可能与整个朝廷去对抗的。
“大人,我们交不起这么高的税赋呀?”不少的村围着前来的朝廷的官兵,嚷嚷着。
这句话刚完,那个嚷嚷着的村民,就被袁安生,令人把他给抓了起来,拳打脚踢。
直打得脸上似猪头似的,眼角,鼻子都流出了血来了。
“是那里来的强盗,敢打我儿子。快放开我的儿子!”这时一个村妇,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冲向了那个打她儿子的人。
一扁担,就敲到了那个士兵的头。
那个被敲到了头的士兵,顿时如同了喝醉了酒的醉汉,双腿似软了似的,走路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后,居然软倒在地上了。
此时一个军官,道:“蠢妇,你敢杀官兵?”
旁边一个青年道:“没死,他只不过是暂时晕倒罢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士兵向谷云问道。
那袁安生,突然拔出了那士兵腰间的佩刀,一刀便刺进了村妇了肚子里。
那村妇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村妇对那个袁安生那个恨呀!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居然还想攻击袁安生。
那袁安生见状后,上前给那村妇又补上了几刀,手段残忍至极。
“怎么办?就这么办!遇到敢阻挠收税的,便这么对付!”袁安生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脸上身上都被那村妇身上的血溅了不了。
这袁安生露出了,这等手段后,所有人都不敢再抗议了。
只是也无人再上前,问津缴税的问题。
只当那些收税的人是透明的。
那村妇的尸体了没人敢上前去处理。
在广场上的人都散了,不敢再围观,都下地里干农活去。
没过一盏茶时分,整个村庄的广场上,已没有一个村民了。
“大人,这又该如何是好?”袁安生的一个亲兵道。
“传我命令,挨家挨户地去收!敢不给的,见一户杀一户!”此时的袁安生便如此嗜血的魔王再世。
去搜第一户人家,那户稍有抗拒了些,袁安生居然命令士兵把那一家七口,尽数屠戮干净。
于是袁安生的命令,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柳东村。
整个村庄的村民都怕极了,都打开了家门,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等着他们上门来收税。
“怎么这么少?是三年赋税一起交。没听懂人话么?”每个收税的士兵的脸色都极其狰狞。
这些表情简直就是想吃人。
每个村民的情绪,都极紧张,像是遇上了死神。
可他们都心有不甘,虽然地下的财富不会泄漏给他们,可是家里存下的银两也不少了。
本来往年的税收不过是一两多的银子,没想到这贪得无厌的督邮敢,狮子大开口,敢向老百姓每户收取三十两的税银。
“大人,这是我全家人一年来,所积蓄下的钱了,还有这些粮食都在这里了,不信,你们再搜。”交税的村民,哭丧着脸。
袁安生让士兵里里外外地都搜了几遍,依然如此,村民的确没有更多的银两了。
花了一整天,真如谷云所说,所有的村民都交不起他所规定的那个数目。
袁安生犯下了如此的滔天大罪,知道只要尽快地把自己转移到冀州才算是安全。
这时他趁着消息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包围了衙门。
“大人,你确定我们还是不反抗么?”展飞询问着谷云。
谷云道:“再等等!我们当官的,一时忍不住气,走错一步棋,很可能便是满盘皆输了。”
谷云在县衙的后堂里,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劫数。
因为他认为真的不必他出手,在白沙县里的几股势力,一定会把这督邮给除掉的。
接着谷云就是命令展飞统领着那八百精兵,离开县衙,到山里保存实力。
袁安生没想到自己能轻易地把县衙给包围住了。
在他想来,这是一步险棋。
原本他是想利用,谷云还对他存在敬畏之意,而逼他交出令牌,那就可以顺利地控制住他的那八百精兵了。
可是这番前来,却是没了那八百精兵的踪影了,而那县尉及县承都在。
“谷大人,你的那八百名精兵呢?”袁安生不安地询问谷云。
在他眼里,谷云相当厉害相当狠的角色。
袁安生更怕的是谷云又给他安排了什么陷井,来让他袁安生钻。
“那八百士兵都散了,没有饷银供养他们,我总不能让他们当差,而没有钱花吧,所以只得把他们给解散了,让他们各自谋生去。”谷云一副木然的表情。
谷云断定,这督邮一定会把自己给抓起来。
这时他看向袁安生的表情,甚至带着鄙夷。
“大胆谷云,竟敢私自解散官兵,给我抓起来。”袁安生的脸上,露出了邪笑。
欲望不断地在袁安生的体内涌起,财富的占有欲几乎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要知谷云不但是白沙县的县太爷,更是这里的首富,据说他的全部财产达到五十万两。
督邮袁安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意上谷云了,知道他是一个经商的奇才,对他很是佩服。
现在的的袁安生,不但想占我谷云的所有财产,也同样想占有谷云的这个人。
把谷云关牢狱里,他便想先来折磨谷云。
想知道谷云的弱点。
当然更想如何才能得到他的财富。
“谷大人,没想到吧!你会成为我的阶下囚?”袁安生那邪笑,很是令人难受。
“没想到,你会以如此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投进牢狱里。”谷云鄙视地看着袁安生。
谷云虽被袁安生关牢狱里,却一点都不害怕。
原因有二,第一,这袁安生是个最贪财的人,而几乎整个白沙县的人没有那个不知道他谷云就是第一富翁。
在没得到谷云的财产之前,谷云不相信,袁安生会把他给杀了。
而在入狱之前,谷云早做好了布局,把所有的财富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代为保管,更把他们给安全地转移了。
一时半会,袁安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第二,相信袁安生不会是个傻子,更不会以为谷云这么轻易地把那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八百精兵给解散了。
“那八百精兵,你到底把他们给我藏到那里去了?”袁安以陪笑的表情跟谷云说。
那八百精兵当然是袁安生最忌惮的事。
如果那些士兵真的没有解散,那五大护卫更加不可能离开谷云,他们很可能随上门来把谷给救出去。
那他们会不会,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
“如果我没把那些兵给解散了,那你凭什么把我关到这里?”谷云以理反驳。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知我为什么把你给抓了起来?”袁安走到谷云跟前,以手抚了一下谷云的脸。
“放开你的狗爪。”谷云狠狠地道。
“如果我不趁机把你给抓起来,我才是个傻子,因为有了你当我的护身符,我还怕你那八百精兵攻击我不成?”
谷云道:“如果不怕,那你还提他们干做什么?”
袁安生道:“我这不是好奇么?”
谷云道:“是吗?”
袁安生道:“我再问你,你可怕被鞭打,还有被烧红的铁烙的滋味么?”
谷云道:“我当然怕!”
袁安生道:“那你的财富,银票放在什么地方了?”
谷云道:“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袁安生道:“君子爱财,这有什么错?”
谷云道:“君子爱财,当然没什么错,可是你并不是什么君子!”
袁安生道:“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是什么君子!”
谷云道:“我告诉你也行,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袁安生道:“是什么事情?”
谷云道:“你为什么突然如此疯狂地敛财,以前可没有听说过!”
袁安生道:“实话告诉你吧!我马上就要调离益州了!”
谷云道:“想来不是调离,而是丢官吧!”
袁安生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