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谷云被让捉进了牢狱之中,整个白沙县的社会便出现了动荡的裂痕。
民间的暗潮起涌,不少有志青年,都扬言要设法救出谷云。
这些激进的言语,一般都是给他们的父母给全力地压制下去了。
昨日,袁督邮在柳东村征税而滥杀无辜,更让人心思乱。
督邮袁安生,对柳东村村民残忍的迫害,惊动了整个商界,他们又再次聚首了。
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地点是比较隐蔽的柳源胡同,这处是前除恶会留下来的一处极秘密之处。
大家同聚这里,生怕被县衙的人知道了半点风声去了。
会上没酒,没茶,只有些都发了霉的台桌。
可这些有钱的富商一点都不在意,直接坐到了上面,谈着对付着残忍的袁督邮。
“柳东村总共死了八个人,那些村民只是言语上的抗辩,没想到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茶商大亨愤愤不平地道。
柳东村的这条消息,如同一颗炸弹,炸醒了所有的人,人人自危。
他们都认定了这袁安生就是朝廷中一个嗜血的魔鬼。
各大商人在的钱财都开始加速地秘密地运送到地下。
可这也不是办法,因为工厂的生产,每天都需要极多的资金流转。再加上仓库的存货也不可能都放到地下室。
万一那天,这嗜血的督邮又亲自前来,如同炮制柳东村那样对付他们,那他们所面临的下场也许会更惨。
因为工厂不像农村,缺少一点流动资金,都会停止运转,而投入又特别大。
“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坐待毙么?我们就不能变通一点么?”葛华道。
“怎么变通?”
“谷大人曾说,绝不允许咱们干下的那犯法的事,但咱们为什么不借山贼的力量呢?”葛华似乎对这个借助山贼力量的事颇为有信心。
这批山贼其实不在白沙县,白沙县在谷云的三年励精图治之下,已经没有什么山贼流寇了。
山贼就在北沙县的苍山,是伙赫赫有名的劫匪,专门打劫的是军队的粮运,嚣张之极。
多次有军队要剿灭他们,可他们善于逃跑,奉行是敌进我退,敌守我扰的战法。当真是令那些军队头疼不已。
那批山贼目前估计已发展到三千多人了,以前他们不敢来犯白沙县,是因为在谷云的英明领导下,整个白沙县的人民已做到万众一心。
他们只要踏进白沙县的一步,便会被白沙县的县衙知晓。
由于他们吃过了谷云手底下的几次亏,之后就再也没敢再踏进了白沙县半步了。
“这批山贼有三千多人,的确是够强大的了,如果咱们能利用他们的力量,由他们攻进白沙县,保管那督邮一下就没命了。”蒲六斤对此,也颇为赞同。
经葛华这么一提,众人心中随即雪亮。
这批劫匪其实只要有人敢靠近他们,把一些制造的假消息传给他们,他们一定会派出他们全力的匪兵对白沙县县衙进行猛攻的。
“只是不知,什么人能胜任这个任务?”陆老七,兴致极浓地问。
陆老七素来喜欢刺激的故事。
商会里要真有那么一个人,那可一定是他陆老七十分感兴趣的人。
而在陆老七身边的王鱼钗,却脸色极是难看。
“葛华,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险招?”王鱼钗的语言有些吞吞吐吐。
很明显,她不想葛华抖出她的隐私。
至少她现在可是什么的眷恋与陆老七的缠绵。
可现在的白沙县的情况也的确是什么危急,一旦谷云倒下,让那袁安生完全地坐大,她在白沙县的利益也将受到严重的威胁。
她也在犹豫着。
“鱼钗,为了整个白沙县老百姓的未来,难道你就不能……”葛华此时,一则是了为自己的利益。
二则嘛,也算是为了整个白沙县的利益,而作垂死的挣扎。
此时他看到了王鱼钗的脸有点煞白,很难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老七的脸色与王鱼钗的脸色刚好相么,满脸涨得通红。
陆老七此时脑子里,满是疑云。
难道,自己心爱的鱼钗,与北沙县的那帮穷凶极恶的山贼有任何关系?
但这段时间来,王鱼钗与他可真是日夜相见,真的没有迹象可寻。
至少可以肯定,王鱼钗目前的身子,是只属于他一个人拥有。
“老七兄,你认为你是要你的情人呢?还是要你的整个产业?”葛华现在是直接地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友情,甚到爱情,但是利利益却是真真实实,摆在面前,让你作出选择。
陆老七并不是一个纯情的人,绝对不会为了爱情而饿肚子的人。
除了与情人的这段爱情,他还有与他妻子的爱情,更有与儿女的亲情,一旦他选择了他的情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那么他可能夫去所有。
“葛老板,你认为我怎么做,才能那捍卫我们整个白沙县产业。”王鱼钗的眼睛,几乎要溢出眼泪来了。
她此时,已无选择。
葛华已捅破了他曾与北沙县山贼的关系,她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一旦,那个袁安生对白沙县的所有工厂,进行像柳东村那样的剥削,那所有的工厂都可能遭受到致命的打击,而垮掉。
“只要你让北沙县的那伙山贼清楚,现在在白沙县内的袁督邮只有不过三百多的兵力,而且已把全县所有商贾的财都搜刮到他的私囊中了。就可以了!”葛华有点尴尬地看了看王鱼钗与陆老七。
王鱼钗曾做过北沙县山寨张盗的押寨夫人,这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山寨寨主的占有了王鱼钗的身体后,以为王鱼钗的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没想到这王鱼钗也不是什么善类,更是对山寨寨主实施实现她自己欲望的诡计。
首先,为了取得寨主的信任,她非常违心地迎合寨主。
后来她卷走了山寨寨主的大批财物,而资助另一个男人创业,发了家。
寨主找到王鱼钗后,很快就把王鱼钗的丈夫给杀了,后来王鱼钗便继承了其丈夫创业时留下的所有遗产。
山寨寨主虽杀了她的丈夫,却念与她有过一段非常好的时光,而没对她下手。
“你认为那伙山寨的强盗会信任有么?”王鱼钗被往事触动,情绪相当的差。
她与陆老七对望了一下,陆老对她点了点头,痛苦的表情,表示了对她的理解。
她现在与陆老七好得如蜜似彩漆一般,上确是不愿意再接受这样的任务。
“鱼钗,你与那伙山贼到底有什么瓜葛?”陆老七终于忍不住问王鱼钗。
虽然他知道没什么资格去管自己情人的往事。
可还是忍不念住,心里一阵阵的发酸,要知道,他是实实在在地对王鱼钗动了真感情。他当然是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没再与任何男再有什么瓜葛。
更何况,葛华是让自己的情人,再与以前的男人复合,然后再乘机去利用对方的车量去完成一个在座没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
“不错,我曾是那山寨寨主的押寨夫人,他是从农田是里把我劫到北苍山上的。他占有了我的身体后,我便使计卷走了他的大批财物,去资助我的那个死鬼老公创业。”王鱼钗此时忍不弯下腰来,把头趴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上,抽泣着。
很明显不但陆老七对她,却了真感情,她王鱼钗付出的也是真感情。
现在她要再想对陆老七隐瞒已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她也不想再去隐瞒。
陆老七是个有妻室的男人,而且更是个心肠极软的人,为了他的那双儿女,他早晚也会做出伤害自己的选择的。
现在是面临着在整个白沙县商会,生死存亡的关头。她作为与陆老七合资的陶瓷厂第二大老板,所以她决定献出属于她自己的一份力量。
“那你现在是怎么选择的呢?要是你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你!”现在正红着眼的陆老七有一种为了爱情而冲动。
“我的选择是着眼大局,为了咱们所有人的利益,不要忘了,那陶瓷厂还有三份之一是属于我的,我可不想它垮了。”这时王鱼钗已拭干了眼泪,正视着陆老七。
“那好,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咱们的关系算是结束了!”陆老七就算是有再好的涵养,也不会与一个山贼首领来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嗯”,这一声,可算是王鱼钗对陆老七做最好的决绝。
在这处柳源胡同的会商,仅隔了几条街的一处,宅院里。
展飞与马勇把谷云扶进了房间。
谷云的身上有不少伤痕,一个丫环慌忙拿了一支药酒,进来给往身上搽。
谷云咬紧牙关,没喊出声来,只是表情相当痛苦。
“大人,你用你这身伤换来这个答案,值得么?”展飞此时相当的心痛谷云身上的伤。
在他心中,谷云的命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没有了他,整个白沙县对于目前的这种关键局面将无人能扭转它的颓势。
“值,当然值得,如果没得到这个答案之前,我是不敢反击的。”谷云身上虽受了很多伤,很痛苦,嘴里却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如意算盘中。
他非常信任他的五大护卫,果不其然,被他们五个人给顺利地救出来了。
“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反击?”五大护卫齐问。
五大护卫,早已按照谷云的吩咐把那八百精兵近排到松云岭去。
谷云的母亲早就在那里,守候他们多时,所有的衣食住行,样样齐全,绝不让士兵们受半点委屈。
“不急,咱们暂时还不能留下一个杀官造反的骂名。”谷云此时的中气虽然有点弱,语意却锵锵有力。
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胡同时,他观察到那个柳源胡同的光亮。
那是原除恶会,的旧所所在。
这是他进牢狱之前,派人按排好的一声商会。
根据他的判断,这些富商,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在北沙县北苍山上,的那伙山寨山贼肯定会被这些富商给撬动起来的。
“大人,要不我再到松云岭那里,再调些兵来守护你?”展飞轻声问道。
展飞与其他的护卫都怕,袁安生会派兵查到这里来。
万一,对方是三百多兵一起攻到这里来,单凭他们三人,恐怕无法抵敌的。
五人很奇怪,这睿智的谷云,却一直,没让他们去调兵。
“现在已是深夜,不要再去松云岭调动什么兵马,否则很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谷云微笑着,很有深意地回答。
谷云半点都不会害怕那袁安生,相反地,他倒认为袁安生是该害怕自己。
因为他的底牌已告诉了谷云,他是个将要丢官的人,刘璋已取得整个白沙县的管辖权。
而他对谷云的底牌,还是摸不着头绪,那八百精兵到底是解散了,还是被调到那里驻扎了?
谷云认为此时的袁安生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一、现在固然是可以撤退,但很多的财富,还在等着他带兵去搜刮呢?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了,恐怕将会后悔一辈子。
第二,则是如果谷云那八百精兵果真没有解散的话,那很快自己倒是会有成人其阶下囚的可能。
其实,谷云现在怕引起的敌人注意,是北沙县的山贼,而不是县衙的那袁安生的那三百多的士兵。
“咱们等待机会的同时,下一步的却是要做好那些准备?”展飞道。
“展飞,要不你现连夜赶回松云岭,让那些士兵时刻做好备战的准备。同时多准备些旗职和锣鼓。”谷云疲弱的声音中似乎藏着许多迷团,叫人看不清,听不懂。
调兵遣将必让敌人无法预测,谷云深读兵书,竟连身边的五大护卫都隐瞒了他的战略意图。
看着展飞脸上带疑虑,然后走出了自己的宅子,然后去松去岭调兵作好准备,谷云的内心深处留着了几分歉意。
一夜无话。
四大护卫,日夜轮侯守卫。
果然是没有见到袁安生派兵来搜。
又过了两天,谷云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早上,谷云正要起来做一些养生的锻练,突然外面四处杀声震天。
四大护卫,匆匆忙忙地进来给谷云汇报情况。
“大人,是北沙县的苍山强盗,他们三千多兵马来攻打我们的县衙。”马勇脸现喜色地报告。
马勇知道,此时的谷云一定对所有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谷云一直的隐忍,可说是忍出成果来了。
只要这伙山贼把袁督邮给灭了,那咱们的那八百精兵就将派上用场了。
“马勇,现在就到松云岭去,让展飞给你们各一百人,埋伏在落马坡侧,等敌人都进了山坡后,你才令他们一起在坡上点火。”谷云给二人各一支自己亲手写的令牌。
马勇得了领牌,心中极欢喜,知道此时落马坡上,尽是枯草,极容易进行火攻。
“赵蛟,张狼。你二人,各带二百人埋伏在通栈道,的两边山上,准备好滚石,你们两命令士兵在用滚石攻击敌人。”谷云接着又给二人派了令牌。
“梁忠,你现在就去松云岭,让展飞命令所士兵把所有的旗职都插遍了松云岭,再让我母亲,去组织村民,到山上去擂鼓。”
吩咐完毕后,便化妆成穷苦的老百姓的样子,到衙门前观看袁督邮与山贼的大战。
谷云带着几个在一处高楼处看到了众多的山贼在攻击县衙。
县衙的袁督邮在一巷道织组了箭阵,才稍缓了一下山贼的前进步伐。
“你们到底是那里的山贼,敢来攻击县衙?”袁安生,此时正灰头土脸,在两个士兵的盾牌后面像杀猪一般地嚎着。
袁安生做梦都想不到,会有那么多的贼兵,来围攻自己。
他现在开始悔恨,要是自己选择在两天前撤出白沙县,到冀州去,至少自己还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是现在完了,不知从那里来了这么多的山贼,他们可说都是杀红了眼。
“袁安生,据说你,在白沙县搜刮了几百万两银子的民脂民膏,我怎能放过你?”这伙山贼的首领的脸色相当的狰狞。
是王鱼钗回去说动了他来的。
他一直对王鱼钗有情,所以当初在杀死其丈夫时,并未伤害她,更是没有追究被她卷走的大量财产。
王鱼钗回去找他,他先是喜上眉梢了。更何况,还说这袁督邮在白沙县搜刮了几百万两的银子?
袁安生便率领了整个山寨的所有的兵马前来招呼这白沙县的县衙。
自打攻进白沙县来,前后用了不过一个时辰,县衙便被攻破了。
袁安生顿时身首异处。
所有的财物都被搬出来,虽没王鱼钗说的那么夸张,有几百万两银子,却也有二十多万两的银子。
山贼正在在衙门内好好地休息一回,不想却听了外面的擂鼓声,像是有千军万马要掩杀过来的样子。
山贼首领忙到衙门的门口张望,但见东面的松云岭上插满了旗职,鼓声震天。
“撤,快撤……”贼兵从西面迅速撤退。
在逃窜到落马坡时,遭遇到漫天大火的攻击,死伤了超过一半的人马。
在逃至通栈道时,又被张狼赵蛟用滚石攻击,又死伤了好几百人。
这些贼寇在逃过通栈道时,便到一处平原,却被早已等候多的时的展飞带领的五百人马给全部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