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快要让人窒息的痛。
阮溪挣扎着睁开眼,赫然对上一张英俊而冷酷的脸。
由脸而下,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颗颗汗珠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诱惑地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缓缓滚落。
阮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汗珠滑落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还没分清楚现实还是梦幻,一股撕裂的巨痛从身体敏感处迅速蔓延至全身,痛得她直打哆嗦的同时,深深地惊吓到了她。
“错了!全错了!你放开我!”阮溪扭动着身体,努力想挣脱他的束缚。
他置若罔闻,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残酷而又致命的性感。
“我说错了!你放开我!”阮溪抓狂地用尖锐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的挣扎抗拒换来的却是他近乎凶残粗暴的回应。
她终于痛晕了过去。
天边第一抹晨曦无声无息地照进了一间飘拂着浓郁暧昧气息的卧室里。
偌大的水床上,年轻的女孩正昏昏沉睡着。
白色被单掩盖着她的身体,仅露出白皙的双肩和精致锁骨。
锁骨窝里还残存着些许水渍,是激情过后的证据。
“嗯。好痛……”
阮溪痛苦地低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满室的狼籍时,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由气恼地给了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光,跳下床奔入卫生间。
用冷水冲了自己足足四十分钟,阮溪头脑里的风暴才慢慢平静下来了。
昨晚的疯狂怨不得他人,只能怨她自己,是她主动走向男人,醉酒的她误把他当作了她记忆深处的另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清洗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皮肤被搓得又红又痛,却仍然觉得不干净。
她苦涩地想,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再做那个人的妻子了。
从此以后,天涯海角,最好不见……
阮溪刚把行李收拾好,秦宛就篷头散发地顶着两只熊猫眼回来了,一看到阮溪的行李箱,她立即上前摁住,“你收拾行李干嘛?咱们这次游轮之旅还有七天才结束呢!现在刚靠近一个港口,正打算拖你去小镇上逛逛呢!”
阮溪歉意地说:“秦宛,对不起,公司换了领导,让我两天之内必须赶回去,要不然就等着收辞职性呢!这次真没办法陪你了。下次吧。等下次我有钱有时间了,一定好好陪你全世界瞎逛。”
秦宛无奈何地叹了口气,“靠你自己赚,那得猴年马月啊?唉!算了。不拦你了。知道你有压力。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俩人并肩下游轮叫了辆的士,阮溪正忙着将行李放入后备箱,秦宛突然重重地拍了她一掌,一脸惊喜地叫:“阮溪!快看那是谁?”
阮溪抬头一看,只见昨晚那男子正靠在一黑色法拉利的车身上打着电话,虽然只是看到他的侧脸,可是却俊美得惊心动魄,也激起了阮溪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秦宛兴奋地朝他挥手,“嗨!帅哥!”
他转眸朝她们看来,阮溪倏地低头矮身,整个上半身都趴进了后备箱,一颗心怦怦乱跳。
正惶恐不安之际,秦宛抓着她的右手放在左胸上,一脸激动地说:“阮溪,你看到没有,欧辰方才冲我笑了呢!哇!他的笑太有感染力了,感觉像一道冲破重重雾霾的阳光!你赶紧摸摸我的心,看看它跳得有多快!”
“笑?你眼花了吧?还有就算是他真的冲你笑了,也没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吧?”阮溪不安地抽回手。
“夸张?他可是欧辰!大名鼎鼎的欧辰啊!JK集团的董事长。世界上最年轻最神秘的千亿富豪,还是现代最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整个欧洲上流社会都以能拥有他亲自设计的一款珠宝为荣耀!其实吧,人们还少说了一个最。我觉得他是最浪漫最英俊的中法混血!啊!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发生点什么啊!哪怕只是一晚也好!”秦宛双手放在胸前作花痴状。
阮溪‘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后备箱转身上的士,淡淡地说:“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的。因为像他那种公子哥儿往往表面优雅浪漫,背地里却是只野兽而已。”
昨晚的他就是一个疯狂的野兽,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的噩梦!
“就算他是野兽,我也心甘情愿。”秦宛暧昧地冲她眨眼睛,在她耳旁轻笑着说,“更何况在床上,男人本就必须像头野兽才好。太过君子,不会让女人有兴趣的。哈哈!等你以后有男人就知道了。”
阮溪捂耳,秦宛的话让昨晚的画面如走马灯似地不停在脑海里闪现,让她又烦又乱。